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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攻陷
回到家时,已经是午夜了,虞晚晴还在喝着酒,桌上已经放到了一只瓶子,不知道是因高兴而喝,还是事情不顺才喝。陈伯康则是安排好明天的随附,才回的家。
“哟,兴致挺高的,都这么晚了还在喝,难得看到你一个人喝酒啊。”
“哦,你回来了,快来陪我喝两杯。”
说着就给他倒了一杯酒,又对他招招手,让他过来。陈伯康也不废话,笑嘻嘻的坐到他旁边,端起酒杯抬手跟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怎么心情不太好啊,谁给你气受了,要我帮你出气不?”
“你有这好心,还不如帮我多搞点经费。”
“怎么还怪上我了,我又把你怎么了?”说着用手轻轻试探的戳了她一下。
她抬眼看了他一下,满满的不痛快,端起酒就喝了。陈伯康见她的样子,知道她没有怪自己,又笑嘻嘻的给她倒满酒。
“你们军统就没安好心,就知道明里暗里的针对我们。”
“我又怎么你了。难道我还害了你?”
“你害不害我,还不知道,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女人。”说着就哭了起来。
陈伯康一下就慌了,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可回眼一看,她两眼哗哗的直流泪,想到麻烦了,赶紧走过去安慰她。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到底出了啥事啊?”
“你说你今天跟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啥!好玩还是好吃啊?”
“那为啥以前不跟我说?”
“以前?以前...不是咱两还没那啥么,也没说到精诚团结,合作抗日吧?”
“你还要骗我,要骗我到多久?”
“我说的都是真的,怎么就骗你了?哎哟,你轻点!都要给扯掉了!”
虞晚晴气恼的看着他,两眼通红,一只手扯着他的耳朵,另一只手在他的腰上使劲的揪着。
“还要骗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嫁个男人,男人死了;生个小孩,小孩也死了,又碰见个男人,以为是好男人,是真心对自己的,谁知道还是在骗自己的。”
“哎哟喂,我说这大晚上的您就别哭了,这闹出去还怎么见人啊。”
“怎么就不能揪你了?我年纪都能当你妈了,教训一下你又怎么了!”
“我....”陈伯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中一软,握着她揪自己耳朵的手说:“好!好!我跟你说,你先放手。”
虞晚晴一听,把眼泪一抹,又醒了下鼻子,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我跟你说,告诉你的事真的是没骗你,跟我处的时间长了,你自然就清楚了。造成你现在这样,是因为你很多事都不知道,不是我不跟你说,而是一时半会没法说得清。”
“真的?”见他嗯了一声,笑了起来,伸手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地揉着,“疼吗?”
“要不你试试?”说着一下就捏住她的耳朵。
虞晚晴没有动,任由他捏着,很自然的靠在他身上,吐着芬芳的酒气,静静地看着他。两人的动作和姿势很奇怪,各自捏住对方的一只耳朵,互相看着,也不说话。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两人中不知道是谁先谁后,相互搂抱在一起,猛烈的拥吻起来,然后紧紧地将对方搂住,一刻也没有停止。
“咔嗞”,外面一声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
两人同时停住了,看着对方的眼睛,慢慢的松开对方。虞晚晴有些羞意,眼中带着激动,惊慌,害怕。陈伯康的眼中带着兴奋,激情,欢快。
“我去把他轰走。”陈伯康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别!你这样把他轰走,到了后半夜,怎么办?难道你一晚上都不睡觉?”
“那怎么办?难道让他看场戏?”
“也许只有这个办法了。”
“啊”,陈伯康一把将她横抱著,想着楼上走去。虞晚晴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在她轻轻的拍打了几下,他呵呵的得意的往卧室走去。
刚把她平放到床上,想直起身,却被一双手给搂住,一方红唇印在了他的嘴上。他一下就兴奋起来,双手一捧就在她的头上,脸上,眼睛,鼻子,眉毛,请问起来。
陈伯康一只手将手枪拔出来放在枕头底下,另一只手直接去解她的纽扣。他没有任何的反抗,迎合着他的动作。两人亲吻着,手上也没有空闲,一切动作都那么自然,猛烈。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卧室里随着一声大叫,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气息平和了,人却没有睡意,外面也是一片宁静。
“我才发现,你真是头驴,再折腾下去我都要死了。”
“怎么死?”
“快活死!”说完狠狠的亲了他一下。
陈伯康嘿嘿一笑,也亲着她,顺着头一路向下,在她巨大丰满的山峰吸允起来,逗的她咯咯咯地笑起来。她伸手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像个小孩子。”
“什么像个小孩子,要不再来一次?”
“别!我求你了,再弄下去,可真受不了了。我都要四十了,受不了你的那些花样,身子骨也没那么软和,只有那些耍把式卖艺的小姑娘,学戏见天翻跟头一字马唱戏的才能受得了你这么折腾。啊,求你了,我叫你大爷,这总行了吧?”
见她哀求自己,陈伯康很是得意,想着时间也不早了,也就放弃了打算,等改天空出点时间,再好好的收拾一下她,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叫我大爷,你还笑不笑?”
“是,大爷,我,一直都很认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想到咱两这样,总觉得怪怪的,想起来又好笑,又不敢相信。”
“那还不认真点。”
“是,我认真。”说完最后两字,她一把捧着他的脸,看着他说,“我们说点正经话,你是不是早就打我的主意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真要我说?”
“嗯!”
“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救了你,你却偷偷的跑了,只看到你的背影,看到你的腰和屁股。我当时就发了誓愿,一定要拥有你,占有你。”
“啊!你这个色狼!你这个混蛋!我这么大年纪了,还都惦记着,真无耻!”
“那你呢?为什么会愿意跟我上床的?或者你根本没把我当人,只是在献身你们伟大光辉的事业?”
“滚!你以为我是你想得那么龌蹉下贱!献身革命只是理想工作的事情,主要是因为你太混了,精明的像个猴子。本想着就靠着你来完成任务,没想到你一股脑的灌给我这么多事,让我不知所措,接连犯了错误,只好委曲求全了,舍身给你这头色狼,没想到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
“嘿嘿”,陈波康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不是死在我手里,是死在我的枪下。”
“呸!就知道说这些,难道你们军统就教给你这些?一天到晚都想着这些?”
“当然不是,还不是都怪你!让我一直都睡不好,做事一点精神都没有。”
“你还好意思怪我?你每晚猴在我身上蹭啊蹭的,我拧不过你,任你抱啊搂啊的,还把我揉的没办法,心想索性让你痛快一次算了。男人嘛,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都是睡不到的时候当宝,睡过就烦。谁想到你胃口这么大,痛快起来就没完没了……我都有点后悔了,你像头驴一样,真的怕你了。”
“怕我,你就不怕你的上级找你的麻烦?”
“怕什么,有什么麻烦可找的。这都是工作,你说是不是?”
“是!谁敢说不是,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说的,我可记住了,到时候可别反悔。”
“反悔?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也没有反悔过。”
“哎,我问你句话,你可要给我说实话。”
“什么话,你问。”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年纪大的啊?不会是有什么心理阴影吧?”
“我不知道,最开始也不是这样,来上海后,被人提起才反应过来,原来跟自己在一起的女人都是比自己大的。后来,有个人跟我说过,说我可能是因为俄狄普斯情结,也许是因为处在危险的境地,因此特别的疯狂,特别的想要跟比自己年长的人在一起,想要寻求安全。”
“哦,俄狄普斯情结啊,我知道,就是恋母情结呗。”
“哦,原来你也懂啊。”
“你以为我真是土包子啊?再怎么说咱也是在苏俄留过学的,不服气啊,要不咱们来比划比划。啊!你想干什么,不行,我求你了。”
“你不是说比划比划吗?”
“混蛋,你个驴货!就知道欺负我!啊——”
声音起伏不定,床摇晃不停,在最后的求饶声中,一方放弃了对另一方的追逐,相互抱在一起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守业,不管你有什么情节,我希望你不要有毁灭的想法。事情做了就做了,不要抱怨,也不要自责。在这个地方,这个时期,所有的一切都是战争造成的,不是你的过错,你明白吗?”
陈伯康对她真是很服气,仅从这些话里都能猜到自己的一些想法,毁灭,同归于尽,都曾在他的脑海里有过,直到到现在也不曾完全退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