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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章。
第四百四十二章生活
太阳照旧从东方升起,向西方落去。不会因为有没有战争,也不会因为是不是沦陷区,更会因为某一个国家,领袖而改变。
生活艰苦的人照样艰苦,奢侈荒淫的人仍旧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阶级成分一样的鲜明。梦想人人都有,可却不是一样的。没吃的人梦想着顿顿有饱饭,没穿的梦想天天有新衣穿,脑满肥肠,身居高位的人梦想怎么让自己的子孙永世继承自己的家业。
这些,陈伯康都没有想,管不了,也改变不了。他就想着过好眼下,怎么样获取情报,怎么样对付日本人和汉奸。除此之外,所有的时间,他就缠着虞晚晴,时时刻刻都看在眼里,心里才踏实。
“守业,求求你,我求你了。我叫你老爷,大爷!你饶了我吧!”
这些日子,虞晚晴每天一见到陈伯康,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东躲西藏的。没见着人,光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一定会认为是有人在使用暴力,强势欺负人。一旦看到说话人,你就会恍若隔世一般。这哪是求饶啊!简直就是一个诱惑场景。
虞晚晴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她的打扮,她的艳容,她的动作,完全就是一深闺熟妇的模样。虽然是在躲避,可却像是在挑逗,或者是蛰伏的猛兽。
男女之别总是有的,除非弱小的一方是隐藏的武林高手,最终,被压倒的一方只会是弱小的。
“守业,你听我说。我不是你借来的,租来的,别总跟逮不着似的。我....唔....啊....等等,听我说一句,就听我说一句。”
虞晚晴喘息了几下,“我说,我说你到底憋了多久啊?怎么跟刚从牢里放出来似的?不会你以前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是做给别人看的吧?”
“假的?再跟你好之前,我差不多当了一年的和尚。”
“呸!还和尚呢,就是和尚也是个色和尚!”
“别,我求你了,爷,我的爷——再下去,我真的要死了。”
“我怎么舍得。”
.................
“别撕我衣服啊。”
“没事,我给你买,买很多很多的衣服,连洋婆子的衣服都买给你,是欧洲最新款最摩登的蕾丝内衣。”
“当老娘是乡下人没见识?我听说过,也见过那玩意。那些洋婆子不要脸的玩意儿……让人臊得慌。”
“还臊得慌,这几天,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快要把我给打垮了。也不知道谁发骚呢,爷爷,大大,儿子的乱叫。”
“你,我咬死你!”虞晚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里又害怕,有高兴,更多的是爱恋,爱恋这个让自己换了个人一样的小家伙。
“也不知道咱俩是谁,整天跟闹猫似的!见不到人就跟疯了一样,缠着别人,腻的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这样好不好?”
“好!就不知过几天会成什么样,把我扫地出门,还是另寻新欢。”
“除了你,不会有别人了。”
在那天晚上之后,两个人就过起了明铺暗盖、白天假夫妻、晚上真鸳鸯的生活。不过虞晚晴始终保持着一些矜持,每晚都是必须要先关了灯,去洗漱卸妆,然后摸黑进来,再跟他同睡。
一个虎狼之年,一个年轻力壮,一个妖娆魅惑,一个技巧高超,于是两人晚晚不空。自打虞晚晴知道他可能有俄狄普斯情结后,时常利用这个来刺激他,不是用哄小孩的口气,就是用尊称来称呼,使得陈伯康常常异常的冲动。
男女关系刚开始的时候,只要床上和谐,只要不涉及重要秘密的事,什么都好说,都能说。自然的,虞晚晴也告诉了他一些自己的家世。
原来,虞晚晴跟虞洽卿论起来还是远房亲戚,只是这个亲戚差了好几辈,还是出了五服的。但在一个大家族中,自然能得到照顾,学到的,知道的,见识的,比起普通人来说,不知好到哪儿去了。
她投身革命,是因为不愿接受被指腹为婚,加上接受了激进的思想,毅然离开了这个家族,寻求自己的生活,走向一条认为光明的道路。
对她的自述,陈伯康看得很淡,也很理解她。一个女人能这样做,需要极大的勇气,还要面对周围人对她出身的敌视。就这样,她走过长征,经历过多次的政治清洗,还活了下来,实在是了不起!
不过,用她的话说。她时刻都活在恐惧之中,害怕每一次的运动,但始终没有动摇她对信仰的怀疑。之所以,她愿意从事这个地下工作,是因为这样可以躲避政治运动,可以活着,活下去,即便生活困苦一些,也比在运动中死去的强。
一说到运动,她的脸色就发白,吞吞吐吐的简单说了自己经历过的,可说到最后,话头一转,就要说动陈伯康加入这个充满光明的道路上来。吓得他枉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接她的话。
经过几次的试探,虞晚晴见他就是不松口,也不着急,反正两人已经都这样了,除了没正式加入共产党,其他的跟共产党也没什么差别,只要到时候时机一到,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正常生活的秩序,会让人的精神面貌改变。虞晚晴变了,变得更加的漂亮,更加的迷人,就连她的日常举止也变得大方自然,出入的也是奢侈之地。陈伯康也变了,变得精神焕发,做事情也是做得更加的精细。
在对待虞晚晴的事情上,他采取了放任的态度。现在,自己的身份不一样了,是个汉奸,还是个受汪精卫看好的汉奸,就连李士群也不敢随便对自己使脸色。如果自己的女人太过于谨小慎微,一点也不符合自己是个年轻人的形象。
现在,虞晚晴感到特别的安全,随着跟着他四处见人的次数多了,认识的人也多了,交往的女性也多了,朋友自然就多了,听到的,见到的很多秘不示人的消息也知道了很多。
对陈伯康的看法,再次发生了变化。一个是没想到他会在上海这么吃得开,另一个是那些年纪大的女人倒没什么,那些年纪在20到40岁之间的女人,对他犹如张开血盆大口的毒蛇,说到他的名字就忍不住吞口水的样子。而她们的男人或者父母,对他则是小心谨慎,害怕眨眼之间,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戴了一顶绿帽。
表面如意的生活之下,暗藏着波涛凶险,这是自然的规则,也是辩证唯物的观点。陈伯康不知道辩证法,但知道唯物,知道一正一反,知道一阴一阳,知道任何事情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
“王守业,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了。”
面对找上门来的徐晏殊,陈伯康是坐卧不安,就像屁股上长了一个热疮一样。从内心来讲,对徐晏殊他是有愧的,如果不是她,自己要想在法租界混的起来,还要花太多的时间。对这样一个帮助过自己的人,他始终无法正视。
“你想要我怎么样嘛?”
“为什么?为什么看不起我?玩弄我啊!”
“别这样啊,我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是不是那个老女人威胁你?我找人把她给做掉!”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好,我不管你跟她是怎么回事,反正你要给我个说法。”
“那个,那个,你不是都要结婚了吗?咱们就这样结束了不好吗?”
“我不甘心!让我这样丢人现眼,不出这口气,我绝不罢手!”
陈伯康的脑袋都要大了,他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可一旦疯狂起来,会把事情变的更糟,决不能让她破坏自己的计划。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我要你娶我!”
“噗”,陈伯康哈拉着嘴,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被茶杯的茶水给烫到了,“这怎么可能?你都已经要订婚了,再悔婚嫁给我,那还了得,外人会怎么看我?”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你娶了我,那些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
“可我,不能啊——”
“怎么不能?你算算,咱俩认识以来,快三年了,你身边换了多少女人,都是些什么样的女人,不是舞女,就是乡巴佬,现在这个更是让我无法说出口。我比她们差吗?差在哪儿了?啊!你说个给我听听,真要是我不如她们,我就再也不来找你了!”
这是在霞飞路的巡捕房,陈伯康的办公室里。如果是在外面,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围观,也不知道明天的花边新闻,会怎样形容这位少年得志的年轻署长。
“这个,我还是不说了吧。”
“不行!你必须说,必须说清楚!不然,我就到外面骂你!”
“唉,我说你这是何必呢?咱俩就算做不成夫妻,也可以成为朋友嘛,干嘛非要弄得像仇人一样,这对你我有什么好处?”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连个原因都愿跟我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你就不明白?你太强势了,咱两不合适。咱两在一起一定会经常吵架的,如果是这样,结婚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说对不对?”
“我强势?我什么时候对你粗言辱骂过?什么时候给你脸色过?啊!”
“不是,你跟我在一起,那回不是我让着你,事事也是听你的,难道不是?再说,也只有刘长久这样的人才受得了你,所以啊,你千万不要再钻牛角尖了。”
看着徐晏殊失声哭泣的离去,陈伯康感到真的无力,这个债还不知道还没还完,如果再找上门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