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朝面对着魏琼华,他把魏琼华扶到榻上,然后抱住魏琼华的头,他抚摸着魏琼华的头发说:“琼华说的事,孤明白了,只是若是这样做了,只怕会让琼华受苦。”
许是累了,许是在离王朝怀里太安心,魏琼华在离王朝的怀里睡着了,离王朝看着魏琼华说:“丫头……你睡得也太快了。”离王朝将魏琼华放回榻上,软榻不比床,魏琼华一个人躺刚好,加上离王朝就显得异常拥挤。
离王朝揽过魏琼华的腰说:“如果可以……孤希望永远如此。”夜显得那样快,离王朝感觉没有多久就已经天亮,他舍不得不愿离去,却也不得不走,琼华说的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唯有对所有人相同,才是保护她。
离王朝看魏琼华睡得香甜,他在魏琼华额头上留下一吻,离王朝大步迈出内室,他站在云露台众人面前说:“孤来云露台之事,若谁敢传出,孤就赐他仗刑。”
莫美人走在花园内,所有侍女宦官都对她指指点点,她沉声道:“红玉……你查到没有,大王……昨日去了何处。”侍女红玉立刻说:“婢子昨日派人去查了,大王昨夜在逐鹿台,阅读荐策一夜未眠,现在……估计也还是在逐鹿台。”
“昨日……大王突然离去,本美人……已然成了宫中笑柄,你没看到今日去坤玉台请安,王后……笑的有多开心。”莫悦雅说完之后,就坐到了旁边的石凳上。
林仇大步走到她面前说:“见过莫美人,大王口谕……请莫美人去逐鹿台一会。”莫悦雅立刻站起来说:“你说什么?大王召我去逐鹿台?”林仇恭敬的说:“回美人……这逐鹿台可是大王的寝宫,如此殊荣,宫中只有美人。”
莫悦雅抬高了自己的下巴,她笑着说:“林內侍回去禀报大王,我即刻就去。”莫悦雅来到逐鹿台,她看着金碧辉煌的逐鹿台,然后迈步往前走。
一时间莫悦雅被请去逐鹿台的事,立刻在宫中传开,有的羡慕有的嫉妒,唯有魏琼华显得十分平静,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她转身对九歌说:“明日……把我们从代国带来的,金玉良缘送给莫美人。”
九歌低下头说:“金玉良缘……那可是夫人的陪嫁,是老爷特意替夫人打造的,寓意着……”
“九歌……现在莫美人得了宠,我们该给她送礼,而金玉良缘,寓意深长,送给莫美人,在合适不过。”
九歌疑惑的说:“夫人……你这是为何?婢子看大王待夫人是极好的,夫人只要自己争取一下,必会深得圣宠,到时候莫美人算什么。”
魏琼华笑着说:“不知道……九歌可记得,当年代王,有一个最宠幸的夫人,名唤妙心,艳压群芳,可是……却遭人陷害,株连九族,那个时候,我只有九岁,而绘歌……就是她哥哥家的孩子,想在宫中活着,就不能锋芒太盛,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宿夫人死时候的模样。”
九歌立刻跪下说:“是婢子愚钝了,婢子立刻去准备。”魏琼华笑着扶起九歌,她淡淡的说:“深得宠幸又如何,还不是说被处死就被处死,九歌……你可能不知,宿夫人……她是我的义母,她待我犹如亲生。”
伊微台……
魏姗朝着桌下扔了一个杯子,她又拿起一个杯子说:“我费劲心机……没想到……她还是得了宠,不过也好,只要魏琼华默默无闻,就好了……交待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君兰立刻说到:“回长使的话,婢子已经把布料都送出去了,那么好的料子,她们不可能不用,夫人放心。”
魏姗拿着杯子露出诡异的笑,她摇晃着杯子,她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倒上一杯茶,她看着茶杯说:“如果想让她们乱了套,就得让她们内乱,昨日在坤玉台,我已经看出,卫国的那些各自为营,唯有死了的洪氏,与王后交情匪浅。”
君兰立刻笑着说:“所以长使才设计除了洪氏,长使还打算如何做?”魏姗露出淡淡的笑,她拿起茶杯说:“本以为……能除掉莫悦雅,搭上魏琼华,没想到……魏琼华福大命大,逃过一劫,不过洪氏死了未必不是好事,魏琼华虽然位及夫人,但是……如果她不得大王喜爱,她就连得宠的少使都不如。”
逐鹿台……
莫悦雅伴随歌声起舞,她一个没有站稳,倒在了离王朝的怀里,她含情脉脉不得语,离王朝笑了一下,他一把抱起莫悦雅,离王朝每走一步,他都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微生朝,你这么做,是为了保护琼华。”
一夜温存,莫悦雅睡得十分香甜,离王朝坐起来点了熏香,他走过林仇身边说:“若……莫美人醒来,问起孤……就说孤每天清晨,都要去给太后请安,孤去太后处了。”离王朝心想,母后……儿子只能那您做说辞了。
林仇知道离王朝要去何处,他恭敬的行礼,然后望着离王朝离去,林仇摇摇头说:“哎……大王的心思,越来越看不懂了,哎!”
离王朝自幼习武,功夫了得,本以为一身武艺,应上阵杀敌,没想到今日居然用来见魏琼华,离王朝跳上了云露台的房顶,他笑了一下,然后揭开两片瓦,跳了下去。
“感觉像是贼人呢!大王……这么晚了,您不该来呢!”魏琼华坐在床上看着离王朝,她在赌,赌离王朝会来,赌离王朝对她有一丝丝真情。
离王朝贴近魏琼华的耳朵说:“夫人……是在等孤吗?妒忌了吗?”
“琼华是在等大王,琼华不知大王会不会来,所以未让侍女守夜。”
离王朝抱过琼华说:“若……琼华不愿,孤可以不在召幸他人。”魏琼华低头小声说:“大王是离宫的大王,只要大王是大王一天,大王就不可能做到,所以琼华不怨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