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弟植看到姜清荷不由心里一惊,他心里泛起了嘀咕,姜清荷为什么会出现在大殿上,王兄口中的外邦,莫非就是丘国,太弟植摇摇头,自己不能在胡思乱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此时的尧都城外,已经被赵易的兵马围住,离宫外也被赵倡的兵马,围得里外三层。
离王朝看着姜清荷说:“清荷公主请起,把公主之前说的事,当着满朝文武再说一遍吧!”
“诺……”
姜清荷转身看着众人说:“五日前……本公主刚到离国,就被大司空请去,他对本公主说,只要本公主配合他谋反,他就让本公主嫁给他的长子,未来的太子,更是肯割让三座城池,给我们丘国。”
“你胡言乱语,寡人从未跟你说过这些,更没有谋反之意,口说无凭,你休要污蔑寡人。”大司空攥紧了衣袖,他心里暗暗自语,姜清荷……寡人一定要你见不到,明日的日出。
姜清荷转身对离王朝说:“还请离王带出本公主的证人。”离王朝看着姜清荷说:“带清荷公主的证人。”
进到麒麟台中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大司空看着她说:“你……你居然背叛我。”妇人走到离王朝面前跪下说:“臣妇……微生陈氏,见过大王……大王万福。”
离王朝看着眼前的妇人,他笑了一下说:“夫人请起,把你所听所闻,如实道来。”
“诺……”
“大司空密谋造反,已经很久了,从大王继位开始……”
“贱人……你这个贱人,寡人待你不薄,你居然海寡人。”大司空怒吼着对微生陈氏说到,微生陈氏没有一丝害怕,她跪在地上说:“大王……臣妇所言句句属实,臣妇手里还有大司空的罪证。”
“贱人……你说什么,寡人看你真是不想活了,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大司空的声音已经撕裂一般。
微生陈氏却笑了出来,她走到大司空面前说:“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我是你妾室没错,可我也是商美人的妹妹,你强抢我入府,替我改姓陈,你杀了我姐姐,为得就是把先王气死,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在你身边,是为了什么!!”
太弟植立刻往前走,他还没有走到微生陈氏的身边,却看到微生陈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笑着倒下,大司空抱住奄奄一息的微生陈氏,他颤抖的说:“为什么?为什么?”
微生陈氏吐了一口血,她笑了一下说:“虽然我恨你,但是……我也爱你,我不想你在黄泉路上孤单,寂寞……啊!所以……我……先去等你了,庆……庆……”
微生陈氏手在摸向,大司空脸的瞬间落下,大司空看着眼前已经咽了气的人,他仰天长啸:“濛儿……濛儿……啊~”
太弟植一把抱起微生陈氏,他强忍泪水说:“你……不配抱着她,你不配……”大司空一把抓住太弟植的腿,他站起来说:“把濛儿还给我,把濛儿还给我。”
失去了挚爱的大司空,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反抗,此时的他,三魂丢了二魂,七魄失了三魄。
离王朝大喊一声:“来人呐!将微生庆打入死牢,大司空府三十五口,男的发配边疆充军,女的贬为官婢,参与密谋造反的其余人等,明日午时三刻问斩。”
赵倡赵易的刀架在了大司空的脖子上,他却不肯离开麒麟台,他伸手喊着微生陈氏的闺名,硬是被拖出了麒麟台。
离王朝看了一眼,太弟植怀里微生陈氏的尸身,然后面对着所有人说:“商濛儿……揭发微生庆造反有功,封庆怡夫人,好好安葬。”
“臣弟……替姨母,谢大王恩赐,大王……万福金安。”
离王朝拍了一下太弟植说:“商濛儿的后事,就交给王弟办吧!”姜清荷走到太弟植身边说:“太弟……节哀顺变,莫要太伤心了。”
太弟植抱住商濛儿的尸体,大步走出麒麟台,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阿母的死,居然是大司空所为,那个他最敬爱的叔父,他更没有想到,失踪了十五年的姨母,居然是被大司空软禁,太弟植的心,瞬间凉透。
姜清荷看着太弟植的背影,然后追了上去。
云露台外,离王朝笑着走了进去,魏琼华立刻过来接驾说:“见过大王……”离王朝扶起魏琼华说:“夫人快快请起,夫人的手怎么了?”
“啊……昨日回来,想绣一个帕子,不小心被剪刀伤了手。”魏琼华笑了一下说,她心里明白,绝对不能跟离王朝说出,昨夜之事。
“怎么如此不小心,你手下的侍女是怎么侍候的,统统拉出去各打十板子。”
听到离王朝这么说,魏琼华立刻同侍女们跪下,她笑着说:“是琼华自己不小心,不怪她们,还望大王放过她们。”
离王朝一把扶起魏琼华说:“既然夫人替你们求情,孤就放了你们,都下去吧!”
“谢大王……谢夫人。”
离王朝拉过魏琼华的手,魏琼华笑了一下说:“大王……如今王后与莫美人都有身孕在身,大王……是不是……该去她们处。”
离王朝笑了一下说:“先入内室,孤有话跟你说。”离王朝与魏琼华一起走进云露台,离王朝按住魏琼华的肩膀,让魏琼华坐在软榻上,他看着魏琼华,露出温暖的笑容。
“孤……从来没有碰过她们,她们如何有孕?”
“大王……你说什么?”
离王朝看着魏琼华说:“孤……有一种西域迷香,只要点上,孤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清醒之后,就会记得什么。”
魏琼华难掩心中的惊讶,她不敢相信离王朝的话,离王朝接着说:“她们身怀有孕,不过是孤的计策罢了,只不过……那个卫国来的医者,怕是不能留在宫中了。”
“大王……您说的……可是真的,琼华……琼华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