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仇恭敬的行礼说::“夫人……这秋衣是魏七子托奴才送来的,魏七子到底是夫人的母家人,一直惦记着夫人呢!”魏琼华手摸了一下衣服,回头对矜歌说:“把衣服收下去吧!劳烦林内侍回去对魏七子说,就说姐姐有心了,琼华铭记。”
送走了林仇,魏琼华回到花园,她看着天空说:“都已十月……气候还是如此温和,咱们带来的冬衣大袄,都无用了……不知为何,魏七子送来的秋衣,有一股子异常的香气,我十分不喜,收起来吧!”
九歌扶住魏琼华,她笑着说:“夫人伤口还未好全,还是回房间休息吧!”莺歌手里捧着衣裳说:“这衣裳如此精致,又是新衣……夫人不喜这衣服气味,不若……让婢子拿去试试,看能否去除衣服上的味道。”
“好吧!随你怎么处理吧!毕竟……这衣物,也是我母家人送的,还是得穿一两次的。”
魏琼华说完就往躺椅走,黎弘从天而降,他靠近魏琼华说:“给……”九歌伸手要接过来,黎弘大声说:“谁让你伸手的,又不是给你的,自己接……”
魏琼华冷笑一声说:“要是这里面有毒怎么办,毕竟……你们卫国,就是喜欢用毒,九歌别管他,我们走……”
黎弘拦住魏琼华说:“你这是何意,什么叫我们卫国的人都喜下毒,你把话说清楚?”
“还要我怎样说清,黎弘将军……请你离开别院,不然本夫人就把你,在边关行刺本夫人的事,告诉大王与代王,到时候……代离两国联手,你认为卫国能强大到,抵抗两国夹击吗?”
黎弘大笑着说:“好……好……魏琼华,本将军走……但是你说的下毒,本将军真的不知,魏琼华……难道,已经月余了,你居然还是不了解本将军,再会……”
“夫人为何一定要赶黎将军走,其实婢子觉得,黎将军也不像坏人,就冲他之前救过夫人两次,婢子就觉得他至少要比太弟好。”九歌说的十分谨慎,她胆却的看向魏琼华,看到魏琼华没有其他的表情,才稍稍放心。
“九歌……我不能留他,女子贞洁最重,虽然我们只是同住这别院之内,就怕被有心人利用,会要了我的命的,要是我自己还好,只是若我出了事,你与莺歌也难逃一死,代国局势……也会岌岌可危,我不是一个活,我的身上……背着千千万万的人。”
九歌低头笑了一下说:“自从绘歌去了,夫人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心思比以前缜密了,处事更加冷静了。”魏琼华冷笑一声说:“总不能……让绘歌白白的丢了性命,绘歌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只是不能让那些人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们了,我要她们……受尽折磨而死。”
离王朝手拿简策,却无心阅读,他一直看着逐鹿台的门,林仇迈进来,离王朝立刻就问他说:“琼华怎么样?伤好的差不多了吧!别院住着还舒服吧!琼华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宫?”
离王朝心里明白,按他之前与魏琼华说好的,魏琼华一回宫,他就可以与魏琼华夜夜相守了,离王朝心里既期待又矛盾,他怕魏琼华误会,他现在宠幸叶青青的事。
林仇笑着说:“回大王的话,琼华夫人一切安好,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别院住着很舒心,至于回来嘛!夫人说了……下个月月初就回来。”
离王朝转过身说:“下个月吗?下个月月初,还有一个月,孤就能见到琼华了。”离王朝十分高兴,却突然坐到凳子上皱眉说:“还有一个月,一个月……好久啊!还要一个月啊!太久了……孤一刻也不想等了,孤想琼华……不然……今夜去见见琼华吧!”
林仇恭敬行礼说:“大王……如果您去了,那我们之前做的,可就前功尽弃了,奴才求大王三思。”离王朝拍了他脑袋说:“孤知道了……孤明白,传……叶青青吧!算了……孤去吧!”
离王朝走在路上,远处传来琴音,离王朝回头对林仇说:“前面是何处?”林仇低头说:“前面是魏七子的伊微台,说起这个魏七子,她是琼华夫人母家的人,这次奴才去看琼华夫人,魏七子还特意来求奴才,让奴才给夫人带去了秋衣呢!”
“孤都忘了……前面是伊微台啊!不去青岚台了,去伊微台,这么好的琴音,怎可无人欣赏。”
林仇看离王改变了路线,他立刻跟了上去,离王朝来到伊微台外,一个小内侍要进去通报,离王朝摆了一下手说:“不必了……孤想给魏七子一个惊喜。”离王朝迈步走进伊微台,外室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卷,离王宫迈步往里走,他靠在门口,看着魏姗抚琴。
魏姗将头发轻轻挽起,脸上未施粉黛,正认真的抚琴,离王朝笑着说:“不施粉黛……身怀异香,果然是琼华的母家人,如此想像。”魏姗心里十分难受,为什么夸自己,也好像沾了魏琼华的光。
魏姗心里生气,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显得十分惊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差点将琴刮掉,她颤抖着说:“妾不知大王前来,有失仪态……还望大王恕罪。”
离王朝看着跪在地上的魏姗,他突然想到魏琼华低头说,琼华失仪了,离王朝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他立刻回身,走到魏姗面前,将魏姗扶起来说:“无碍……如此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人。”魏姗低头浅笑,头上固定头发的发簪掉落,一头秀发散落到离王朝指缝之间。
魏姗满脸绯红,她笑着说:“妾……又失仪了,大王……莫要怪妾,妾也是许久未见大王,有些许紧张。”离王朝感觉自己喉咙干涩,他一把抱住了魏姗,然后笑着说:“孤怎会怪你,姗儿……柔弱无骨,孤甚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