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琼华与九歌莺歌走在路上,虽是冬日气候却十分温和,九歌看着常青的树说:“今日是腊八了呢!都说腊七腊八,冻死鹅鸭……这离国却一点也不冷呢!”
“是啊!三九四九……打骂不走,这要是在代国,早就万里雪封了,那里还能看见这样的景致。”莺歌一边说话,一边掩嘴而笑。
魏琼华用手折下一片叶子,然后笑着说到:“在代国时到了这个时候,四处白雪皑皑,你我三人……还有绘歌,就会出来戏雪,白白的……凉凉的,甚是好看……现在雪是见不到了,人……也缺了一个。”
“姐姐……这个时候姐姐还在路上啊!原以为今日遇不上姐姐了。”
听到声音魏琼华立刻回了头,茵莲由艳儿扶着走了过来,魏琼华见状立刻拉停住脚步,魏琼华笑了一下说:“妹妹有孕在身,怎还去请安,太后不是下了旨,让妹妹安心养胎吗?”
“姐姐有所不知,昨夜大王留宿在伊微台中,若妾今日不去,怕是要让王后认为妾善妒,所以今日妾想早早的起来,却不成想……身子倦怠,还是起晚了。”茵莲顺势拉起魏琼华的手,迈步往前走。
魏琼华闻着茵莲身上的香味十分好闻,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两个人已经来到了伊微台,迈步走进伊微台,莫悦雅与魏姗已经来到,两个人看到魏琼华立刻恭敬行礼。
“妹妹们来啦!孙良人有孕在身,以后这请安的事,就免了吧!除夕将至……这是众位妹妹,在离国过的第一个除夕,大王的意思是好好准备一下,只是姐姐我一个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想妹妹中,有一个人能帮帮姐姐。”
王后说完话,看向了莫悦雅,莫悦雅抬头看向莫悦芝,然后转身微笑着说:“哎~妾与子君都是南方人,一起准备定无新意,夫人是北方人,妾与子君都不知北方习俗,所以夫人是最合适的人选。”
莫悦雅说完话,看向了魏琼华,魏琼华隐约感觉,此事事有蹊跷,她抬头看向莫悦雅说:“莫美人与子君是姐妹,想来应该十分默契,不如……就让莫美人费费心吧!”
“如此甚好……就劳烦琼华妹妹了,如此也能生出些心意来,最近黎八子身子不爽,各位妹妹稍后,与姐姐前去看看,都是自家姐妹,关心一下是应该的。”莫悦芝余光看向魏琼华,然后从主位上走了下来。
跟着莫悦芝一起来到荟蒂台,侍女芍儿一路小跑着过来行礼说:“婢子见过子君与各位主子,我家八子抱恙,荟蒂台人手不足,婢子迎接来迟,还望子君恕罪。”
莫悦芝望着荟蒂台,是显得十分冷清,魏琼华走到莫悦芝面前说:“子君……妾身边婢子众多,妾寻摸着……不如把我身边的矜歌拨过来,前几日见了子君身边的夏未,反正在子君那里也是多余,不如一起拨给黎八子吧!”
莫悦芝看向身边的红喜,然后笑着说:“瞧……还是琼华妹妹有心,只是……这夏未办事着实不力,不如让秋莲到黎八子身边照应吧!过几日……本王后会与大王说,让大王挑几个得力的,在赐给黎八子。”
芍儿立刻磕了几个头说:“婢子代八子谢子君,谢琼华夫人,本该请子君与各位主子进内室,只是八子一早吩咐,怕让各位主子沾染了病气,故而不请各位主子入内室。”
莫悦雅拿起帕子掩住口鼻,她附在莫悦芝耳边说了几句话,莫悦芝立刻笑了一下说:“既然黎妹妹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入内室了,各位妹妹散了吧!”魏琼华转身说:“莺歌……你回去让矜歌过来吧!我与九歌去孙良人处坐坐。”
看着莺歌离开,九歌歪头对魏琼华说到:“夫人……或是婢子多疑了,最近夫人好像防着莺歌一样。”魏琼华拍了一下九歌,然后看向莫悦芝的方向,魏琼华十分不经意的说:“九歌多虑了,在这离宫当中,唯有你与莺歌可以托心,只是莺歌总是守不住她的嘴,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她卷进来。”
魏琼华远远的看着莫悦芝与莫悦雅走远,转身回了荟蒂台,芍儿一直在等着魏琼华,芍儿小声说:“夫人里边请,八子恭候多时了。”魏琼华快步走进荟蒂台,黎韵手里拿着瓜子,嗑的正欢,黎韵看到魏琼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瓜子。
“姐姐……听芍儿说,我们的计划落空了?”听着黎韵的话,魏琼华不由的点点头,看着黎韵碗里的汤药,魏琼华不由的心里一酸,魏琼华端起碗,将碗里的药倒入了花盆中。
“是姐姐思虑不周,不但没有救出夏未,还让王后有机会安排人过来,都是姐姐害了你,妍儿……对不起。”魏琼华一边说话,一边拉起了黎韵的手。
“姐姐这是哪里话,装病的主意是妹妹出的,没有成功……也不怪姐姐,王后安排自己的亲信过来,妹妹怎会用,想来王后也一定知晓,怕是真正安插的人,是过几日拨过来的,只是……王后怎会如此聪颖,想到鱼目混杂如此妙计。”
“妹妹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替王后出谋划策?”
“妾最近派探子盯着王后,发现最近王后与莫美人走的十分近。”
“妹妹多虑了,莫美人与王后是同枝的姐妹,走的自然近些。”
“姐姐有所不知,王后与莫美人在卫宫时,可是水火不容的,如今突然走近,怕是有什么事,王后一个人还好,若是在加上一个莫美人,怕是要难对付了。”
听了黎韵的话,魏琼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若有所思,魏琼华笑着端起茶杯说:“妹妹说的是,还请妹妹继续称病,其他的事……姐姐自有办法,妹妹未免惹人注目,姐姐就先走了,等矜歌过来,你有什么事就告诉矜歌,她会通知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