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的血,魏琼华失神了许久,为什么会如此,不是说,那腹中胎儿一直很好吗?为何,为何还会小产。
茵莲小产之事,引得离王太后震怒,太后下令一定要彻查此事,随后就抓了茵莲身边所有的婢女内侍,施以重型后,茵莲身边的纯儿说了话,“太后娘娘……婢子真的与此事无关,不过……良人一直好好的,就是……就是……”
离王太后沉声道:“就是什么?还不快快道来,莫非……你想死无葬身之地?”听了太后的话,纯儿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她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说:“回太后……今日琼华夫人来过,夫人走后……良人说是头昏难忍,婢子们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再后来……良人就开始腹痛了。”
听了纯儿的话,离王太后怒拍一下桌子,她看向身边的两个妇人说:“你们两个……去把魏琼华,给哀家带来,等等……此事莫要让大王知晓,尔等可明白?”
两个老妇低头异口同声说:“老奴明白……老奴告退。”
离王朝寸步不离云露台,他总觉得今天的事,事有蹊跷,魏琼华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身体不停的颤抖,离王朝把她揽入怀中说:“孙良人这个孩子,掉就掉了吧!”
“大王……孙良人腹中怀的可是您的孩子啊?大王一点也不难受伤怀吗?”
“孤自然伤心,毕竟是孤第一个孩子,琼华……孤跟你说句实话,若孙良人顺利生下王子,恐怕……性命也就难保了,孙良人是个什么身份,琼华应该比孤更了解。”
“大王这是何意,若说身份琼华,不与孙良人一般是代国人吗?大王……你莫不是,芥蒂我们是异国,异人……”
离王朝立刻抱住琼华,他低声说:“琼华……孤从来没有把你当异人过,孤有一件事,一直没有跟你说,孙良人身怀武艺而不露,孤安排在她身边的人也说了,她与代国太子一直有书信往来,而那书信的内容,皆是你与孤的近状。”
魏琼华坐直了身体说:“大王的意思是,孙良人是他人细作,留在大王身边,是为了监视大王?”
离王朝抓住魏琼华的手说:“琼华……孤是看你对她如此之好,怕你难过伤怀,才一直没有动她,琼华……孤以后也不会将她怎样,孤……先走了,你休息一下,孤明日再来看你。”
离王朝离开不一会,太后身边的两个老妇人就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妇人向魏琼华行礼说:“夫人……太后请您过去一趟。”
另一个妇人不削的看着魏琼华说:“你跟她废什么话,明天她是不是夫人还两说呢!”九歌立刻给了她一巴掌,九歌冷冷的说:“别说我家夫人没有被废,就算大王要废了我家夫人,我家夫人还是代国公主,要你的小命,还是轻而易举的。”
说着九歌照着那妇人的腿就是一脚,妇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跪在了魏琼华面前,魏琼华没有让她们两个免礼,而是走到九歌身边,小声说:“九歌……这次你太鲁莽了,这一去不知吉凶,我带着莺歌去,如果我两柱香没有回来,速去请大王。”
魏琼华转身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说:“瞧我这记性,怎让两位还跪着,两位快快起来,本夫人这就随两位去慈善台。”
魏琼华带着莺歌,跟着两个妇人来到慈善台,魏琼华看着端着在上面的太后,立刻恭敬行礼说:“儿妾琼华……见过太后,太后万安……”
离王太后冷冷的说:“免礼……琼华啊!孙良人落胎之事,事有蹊跷……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太让哀家失望了,她不过是个媵妾身份,就算生下王子又如何,你就这么容不下她腹中胎儿?”
“太后……儿妾从未做过,儿妾不知太后是何意?”魏琼华心里明白,一定是有人故意冤枉她,之前就觉得孙茵莲落胎事有蹊跷,如今看来里面必有隐情,但是究竟是谁,这一石二鸟之计,用的如此天衣无缝,既让孙茵莲落了胎,又把这个罪名扣在了我身上。
离王太后生气的摔了手中的茶杯,她冷声说:“苏姑……去把那东西拿来。”之前不向魏琼华行礼的妇人,转身出了内室,不一会……她手里拿着药渣走了进来。
离王太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御医说:“你去看看那是什么,也好让我们琼华夫人知道知道,她的那些小伎俩,根本逃不过哀家的眼。”
御医抓起药渣闻了闻说:“回太后娘娘的话,这药渣乃是红花,红花活血化瘀,却是孕妇之大忌。”
太后深吸一口气说:“魏氏……你还有何要说的,哀家派人搜了各宫,唯有你的云露台有此物,而此物也出现在了孙良人的保胎药中,难不成是孙良人自己给自己下药,来诬陷你吗?来人……”
“等等……”孙茵莲满脸苍白,她由艳儿扶着,慢慢的走了进来,她立刻跪下说:“太后娘娘万安,儿妾孙氏茵莲,见过太后。”
离王太后看了身边的另一个妇人说:“看坐……扶孙良人坐下。”孙茵莲对着地上磕了几个头说:“太后能否听儿妾一句话,儿妾认为落胎之事,与夫人无关,儿妾从未服用过宫人端来的保胎药,更不可能误食红花,太后此事事有蹊跷,还望太后明断。”
太后笑着说:“孙良人……你刚刚落胎,还是好好歇息吧!哀家知道……你是代国的媵妾,自然要听你们公主的,所以哀家不怪你,但是……你腹中怀的,可是离国的王室,大王的骨血,哀家绝对不能饶,来人啊!将魏琼华关入暴室,没有哀家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魏琼华被两个宫女带走,莺歌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求着放过魏琼华,孙茵莲则是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妇人,哭着说:“放了夫人。”
“茵莲……没事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说完魏琼华就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