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怜心中一愣,随即暗自笑了。
哼,果然是个不受待见的野种。
她洛晚清虽然是齐王府的人,但说来说去就是个不入宗谱的养女,和她云星怜的身份,不可同阶而语。
然而,洛晚清却没有一丝畏惧,只是耸了耸肩,随意的解释道,“这不是我干的。”
洛华闻言,眉头皱的更深,“哦?那是谁干的?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毁了皇上御赐的红槐木椅。”
齐王府是当今皇上亲笔御批的居所,里面的家具陈设全部是宫里面派人置办的,说是皇上御赐,也不为过。
可这东西哪有不坏的道理,谁也没想到,齐王妃会扣下这么一顶大帽子来。
屋子里没人敢答话,洛华点了躲在后面的小厮道,“你来说。”
小厮战战兢兢,瞟了瞟云星怜手上的鞭子,吓得腿都站不直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是云小姐。”
洛华一听,表情有些一怔,随即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云星怜道,“云丫头,是你弄的?”
云星怜没料到这矛头怎么忽然一下就转到她头上了,也是一愣,半晌才答,“是我弄的。”
王妃面上略有一些不豫,随即摆出一副为难的脸色来,“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爹爹还不得被那些御史大夫参上一本。”
云星怜皱了皱眉,又道,“这个洛晚清把何潘打成这样,我看不过眼,才打算好好教训她一通。武器不长眼,毁了些东西,也是正常的事。”
她说得一身正气,可下面的人听了,没有不暗自摇头的。
都到现在了,还拿他们少爷当挡箭牌。明明是她自己气不过,才掏出鞭子来一顿怒打。那一鞭子要是甩到身上,不死也得掉一层皮,他们小姐的身上肯定是要留一道疤的。
“这件事,是我们齐王府的家务事。今天天也晚了,我看云丫头还是先回去吧,这椅子的事,我会让这些下人们闭紧嘴巴的。”
这话一落,云星怜就明白了齐王妃的意思。
毁了椅子,她得负责;家务事,轮不到她管。那一句逐客令,更是下的清楚明白,可听起来,偏像是在袒护她一样。
云星怜握了握手里的软鞭,面带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她狠狠的剜了洛晚清一眼,便出门而去。
洛晚清哼笑一声,心想她做戏也不做足,好歹关怀一下那个躺在床上的何潘不是。
洛华目送着云星怜离开,又看了一眼围在一边的丫鬟小厮,不怒自威道,“都不用干活的吗?”
一语落,众人纷纷如鸟兽般散开,屋里屋外,就只剩下他们几人。
何潘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娘亲,心里的委屈一下就冒了出来。
“娘,你得给我做主。你看看这个臭丫头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欺负她的事,她居然恩将仇报!”
何潘说得声泪俱下。齐王妃对他甚是宠爱,他从小到大也没挨过什么打,可这一次,真真是受了大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