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丘生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愤怒至极的他,七窍都在往外喷白气……‘轰’贯丘生的头上火光冲天而起,乍现的火光如同火箭喷出的火焰,一窜老高。
“着啦?!”之前还跟那大呼小叫的商才笑,这下是真看的有些傻眼,然后他就感觉像是给人猛的一推,整个人瞬间淹没在了人潮中。
身体被镶进泥土中,险些没给活活憋死的他,终于有了透气呼吸的机会。“呃~!”他抬起头大力而又贪婪的猛吸一口长气。这个时候他才终于觉得自己脱险、活过来了。
挣脱泥土束缚的商才笑,跟那火冒三丈的跳脚大骂:“哪个混账王八羔子推的老子!”他这一喊才猛然发现,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被众人用脚镶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满身脚印的零星身影,仿佛竹笋破土,一个个从土里冒出来。听着他们或痛苦哼唧或愤怒咒骂,商才笑有些傻眼,也忘了心头怒火。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那些人。
“咳,咳咳咳咳……”有人拍着胸口猛烈咳着。
“呸,呸,呸呸……”吐着抹着口鼻中的泥土。
“妈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有人坐地郁闷难过。
“狗娘养的,别让人知道是谁踹我!”有人拳打地面,咬牙切齿目露寒光。
“谁!谁阴老子?!”有人怒火中烧冲动四顾。
……
当然也有人默不吭声,坐地上跟那走神。商才笑看着眼前‘千姿百态’的众生相,心里也是多有滋味。他低头感叹,忽然摇头笑了。
“吼!”一声豹吼,惊醒了商才笑。他忽的转身,瞳孔骤缩。可看着头顶又是放光又是冒火的贯丘生,骑在黑豹身上狞笑着冲向自己这里,他的瞳孔开始渐渐放大,一脸惶恐。
要是单单只有黑豹贯丘生……当然也能惊的他仓皇奔走,不过贯丘生身后还有更吓人的,那就是黑豹身后疯狂追逐的人潮。
看那吓人的气势,看那狂轰滥炸般的恐怖袭击,听那山呼海啸般让人火大的声浪……惊的商才笑心中恐惧陡增,是慌不择路的扭头就跑。
因为事出仓促,因为太过惊惧,致使商才笑慌乱中逃的有些狼狈。一张满是恐惧的慌张面孔,在连滚带爬的仓皇中不时回顾。
“你逃不掉的!”黑豹身上,贯丘生面目狰狞的切齿大吼。然后全身真气护体商才笑,眼见着黑豹簸箕大小的爪子在自己的眼前迅速放大。
“啊!”回身以手臂挡护的商才笑,在惊悸中大叫。“砰”烟尘四涌,地上凹陷出了一个类似陨石坑状的凹坑,坑中身上流光的商才笑才暗暗松口气,又被完全‘疯’掉的人潮瞬间淹没。
这回不知是地面太硬还是坑下有石,总之商才笑没有被再次镶入地面,而是扭手扭脚身体变形的趴在坑中,双眼翻白的抽抽着。
要说没被踩的血肉模糊,这已经算得上是一个莫大的奇迹了。贯丘生骑在黑豹身上,刻意兜了半圈,就是要看看坑中商才笑的惨相。
尽管意识越来越昏沉,觉得心中大块的贯丘生,还是忍不住用一种疲惫的近乎虚弱的声音‘嘿,嘿嘿,嘿……’然后他在黑豹背上一头栽下……
“还真不让人省心。”红红不无埋怨的嘀咕。陷入昏迷的贯丘生,头上的火焰越来越盛,“轰”大伙吞噬了贯丘上,火焰甚至盖过他锃亮光头冲起的那道霞光。
“去林中。”身上金焱滚滚的红红,用真气托着被火烧光光的贯丘生。它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速度暴涨的黑豹,在急速狂奔中急转,四爪在在地面上划出数道深深刮痕,平好的地面作势一片狼藉。
追来的武者因为事出仓促,收势不住,结果跟下饺子一样,一大群人就这么把自己凌空抛了出去……
最初有人见贯丘生从大泽出来,修为又有些不入流,因此心生贪欲。而贯丘生的忽然彻悟突破在即,恰恰又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只是那片给人感觉十分邪性的林子……林前众人纷纷止步,他们显得有些紧张,忌惮中自临边踟蹰不前。也有胆大不信邪的,一咬牙一跺脚就势追了进去。
黑豹就是出自这片林子,豹入林中如鱼得水。几个窜跳,黑豹就在林中不见了踪影……最终还是没有多少人有勇气闯进这片丛林。
多少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因为他并不是想在贯丘生身上谋取什么,只是寻个新奇图个刺激。可要让他们真的以身犯险,追进这片十分邪性的林子……
因此没多会儿,绝大多数人便恋恋不舍的悻悻散了。不过还是有人守在林边,想碰碰运气。
……
散了架一样全身剧痛的商才笑,清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舔着嘴唇,情绪激动的兴奋红脸。而且……而且有手还在他身上滑动摸索……
这是遇到色狼了。这个念头让商才笑心头一惊,他深知现在的自己,基本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于是眼含屈辱的泪水,悲愤的咬唇闭眼别过头去。
那人见贯丘生醒了,也是一愣,动作随即停了。这时他就听心中屈辱的商才笑屈,难为情的说道:“还,还……请你……请你……轻点。”
最后一字吐出,闭眼别头的商才笑,泪水却是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蹲在商才笑身边的那人,手不由自主的忽然一抖,而且眼角也是一阵狂跳。
好一会儿的寂静之后,他忽然冲着地上的商才笑破口大骂:“轻你妹,就算老子再色也不会喜欢男人,就算喜欢男人也看不上你!”说着他手在商才笑身上粗鲁的摸着。
“呸,穷鬼一个。”摆弄着手上不值钱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忍住不踢了地上的商才笑一脚。而商才笑的身体,就像抱枕布偶一样,轻易就被人踢了出去。
看着那人拿着自己的东西远去,商才笑如释重负之余又不免心疼。不过想想总算保住了名节,他还是抑制不住的心生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