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师,你可真厉害!”
“没想到你在国画上面的造诣,如此之深。”
“言老师,你什么时候有空也教教我啊。”
素香雪的车上,马玲玲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贴到言不语身上,看向言不语的眼神中带着无可抑制的崇拜。
说来也是奇葩,上车的时候,马玲玲非要和言不语同坐,把李浩杰赶到了前排的副驾驶,说是要向他请教国画。
言不语有些头疼得看着极其热情的马玲玲,他甚至能感受到正在开车的素香雪有些吃醋的表情,以及副驾驶座的李浩杰,那咬牙切齿的眼神。
任谁的女朋友如此崇拜一个男人,还是之前被自己瞧不起的窝囊废,恐怕都想除之而后快。
“行了,玲玲,你安静会儿吧。”正在开车的素香雪终于忍不了了,没好气地说道。
“小气鬼,醋坛子。”马玲玲不满地看了一眼素香雪,但也只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素香雪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随后眼神有意无意地透过后视镜瞥向言不语,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言不语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悠悠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国画造诣这么高?”
“什么,香雪你也不知道?”本来已经闭口的马玲玲,又嚷嚷了起来,“这可不行,夫妻之间可不能有秘密,这对婚姻很不利的!”
“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能隐藏得这么深,哪怕在外面包养了个女人,你也不知道。”李浩杰冷冷开口。
“闭嘴,言老师怎么会是那种人?”马玲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而言不语却是轻笑了一声,“我可从没说我不会国画,我一直在研究国粹,国画也是国粹中的一项,自然不在话下。”
“那你怎么还那么穷?”马玲玲疑惑道。
“过时了呗,”言不语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无奈,“现在的人对国粹都不感兴趣,认为它们都太老土,我的补习班自然也没什么收入。”
素香雪点了点头,言不语的这句话说得倒是没错,现在国外的艺术要比国粹火热的多。
现在很多家长都要求孩子学小提琴,却没见过几个主动学拉二胡的。
“就是,某些人刚从国外回来,就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连自己老祖宗的东西都搞不明白,还好意思称自己是精英。”马玲玲吐槽道,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狠狠扎在李浩杰的心上。
李浩杰面色更加阴沉,默不吭声地开始玩起手机。
妈的,这个窝囊废也敢在老子面前装逼,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李浩杰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玩手机,一边用短信联系起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
“豪哥,有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说。”对方回道。
“带几个兄弟,过来帮我揍一个人,我要让他在我面前像个孙子一样摇尾乞怜。”
“好办,这事兄弟们熟,不过这价钱……”
“放心,价钱好商量,这里还有两个大美女,到时候我玩完了,让兄弟们尝尝鲜。”
“痛快,地址发过来。”
李浩杰联系完,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猖狂的笑容。
等会儿,看老子怎么在你老婆面前,让你颜面尽失!
还有马玲玲,老子怎么说也是个海归精英,更是你男朋友,你竟然这么瞧不起我,等会儿老子的兄弟们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于这个素香雪,看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我可要单独享受一番。
一想到撕碎素香雪衣服,犹如待宰的羊羔般任他玩弄,李浩杰就有些迫不及待,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目露凶光。
李浩杰正意淫着,素香雪突然一脚踩住了刹车,吱嘎一声,他身子不由往前一窜。
旁边的马玲玲也一头撞到了素香雪的座椅上。
“哎呦,香雪,你这是干嘛啊,痛死我了。”马玲玲捂着头哀嚎道。
“这个车不知怎么的,突然转弯。”素香雪也是满脸惊慌。
言不语看了眼突然横在路边的面包车,面色一冷,“快,倒车!”
见素香雪还不知所措,言不语半个身子伸到驾驶座,一把把换挡杆切换到倒挡,再次冷声道:“倒车!”
素香雪下意识地踩油门后退,但又是三辆面包车突然窜出,将他们的退路堵死。
这是一条单向行驶的公路,被这两辆车前后斜着一插,素香雪这辆车便犹如三明治般,被夹在了中间。
车门打开,前后的面包车上跳下来足足二十几号人,个个手持凶器,面露凶光,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青年上前照着素香雪的车就是当头一棍,接着恶狠狠冲着车内的言不语几人吼道:“都给我滚下车!”
前车窗顿时如蛛网般寸寸龟裂,碎片四溅。
马玲玲顿时发出惊恐的尖叫,捂着头缩在后座上,整个身子直往言不语怀里钻,素香雪也是面色苍白,赶紧将自己一侧的车门反锁,紧紧盯着前方的青年。
言不语眼中出现了一丝冷意,这些人,是想死么?
他刚想下车,李浩杰却不屑地冷笑一声,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马玲玲冲着李浩杰吼道。
“呵呵,”李浩杰冲着车上的马玲玲阴森笑道,“你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不是喜欢被男人玩么?我现在找了这么多人来玩你,你开不开心?”
“这些人是你叫来的?”马玲玲有些不可置信道。
“当然,谁叫你个臭婊子当着我的面勾引这个废物,等会儿,我要让你被人干烂!竟然敢瞧不起我,你就等着后悔吧。”
李浩杰说完,直接冲着那个青年过去,扫视了一下围着的二十多人,笑道:“哥们儿,豪哥让你们来的?阵仗还挺大,放心,钱绝对少不了你们的,后座的那个女人也可以给你们,不过,驾驶座的女人要留给我。”
那青年看着李浩杰,歪了歪头,眼神充满了疑惑,他拿出了一张照片,对着驾驶座上的素香雪比对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她,你既然跟她坐在一起,想必你就是言不语吧……哥几个,给我弄死他!”
李浩杰一愣,眼看着那青年领着几人扬起手中的棍棒,就要朝自己的脑袋砸下,顿时脸色大变。
“等等,你们不是豪哥叫来的么?我是出钱雇你们的人啊。”
那青年残忍一笑,“去你妈的豪哥,老子是来要你和你老婆的命的!”
说完,一棍直接砸在李浩杰的头上。
“我不是……”李浩杰的后半句话还没出口,脑袋顿时如开了瓤的西瓜,鲜血四溅。
“住手,住手啊,求求你们,我不是……”李浩杰躺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但这只会更加激发青年的凶性。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砍死他!”青年招呼着手下上去,对着李浩杰济就是铺天盖的惨痛殴打,不到片刻,李浩杰便躺在地上,身上遍布刀伤棍击,如同个破麻袋般,没了生气。
青年对着李浩杰吐了口唾沫,“妈的,果然是个窝囊废,叫得跟个娘们似的,枉我还带了二十多人过来!”
“杀……杀人了!”马玲玲一声尖叫,整个身子抖如筛糠,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死死攥着言不语的衣袖,泣不成声。
“斌少,素香雪和这两个人怎么办?”一个手下向青年问道。
斌少摆了摆手,喘了口粗气,随意道:“素香雪带回去,剥光了玩几天,再拍些裸照,发到网上去,不过要留一口气,有人要让她生不如死。”
“剩下的两人,留着也是个后患,宰了吧。”
被称呼为斌少的男人看着素香雪,眼神中满是戏谑,早就听韩琳儿那婊子说这素香雪长得极其冷艳,这一看之下果然是国色天香。
不过,再怎么傲的女人,到了我斌少的手里,那也是只有被干到求饶的份!
那些手下直接冲着素香雪的车走了过来,他们要直接打碎车窗,把里面的人揪出来。
“啊!救命啊!”马玲玲大声呼喊着,可惜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素香雪从车里翻出一把水果刀,这些人再敢上前一步,得到的,只会是她的尸体。
眼看这些人已经在敲打车窗,素香雪透过后视镜,看了言不语一眼,他还是如往常一般,淡定异常。
你这个性子,到底是怎么练就的呢?
素香雪悲笑一声,这个答案,看来只有下辈子再问你了。
“言不语,咱们来生再见。”
素香雪落下几滴莹泪,她扬起修长的脖子,手中的水果刀就要往咽喉抹去,一双手却是猛然从背后捏住了素香雪的脖颈。
接着,素香雪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言不语收回捏晕素香雪的手,瞥了眼因为害怕不敢睁眼,大声叫喊的马玲玲,有些不耐烦,如法炮制,也让她昏了过去。
那些手下正用手里的家伙敲着车窗,这时,后车窗缓缓摇下,从车里探出一张算得上是儒雅英俊的脸,用着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些手下看着这张脸,越看越觉得熟悉,越看越觉得脊背发凉。
终于有人反映了过来。
我了个大槽!这不是云哥见了都要称呼为老言师的那位人物么!
言不语……竟然是言老师!
所有的手下立刻如石化了一般,脸上的表情比死了妈还要难看,有些人,甚至双腿已经开始打颤。
斌少看着这些手下停在原地,皱了皱眉头,呵斥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动手?”
“动手?我动你麻痹!”
一个手下突然怒吼了一声,回头急走几步,上前冲着斌少的脸就是一棍子。
“你……你他妈干什么?”斌少一声痛呼,半张脸都肿了起来,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盯着这个手下。
“老师你也敢动,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又是一个手下上前,对着斌少的肚子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斌少顿时涕泗横流,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你们……你们敢违抗崩牙狗的命令不成?”斌少咬着牙道。
“就你他妈也敢称呼云哥的外号?”越来越多的手下冲斌少围了过来,个个虎视眈眈,像看着杀父仇人看着斌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个狗日的,他们本来还以为今天要教训谁,没想到惹到了龙王爷的头上。
那可是地下土皇帝之一的云哥,见了面也要恭敬下跪的人物。
让他们去杀了言老师,这跟让他们自杀有什么区别?
这狗日的是在把他们往火坑里推啊!
这群崩牙狗的手下越想越气,越想越恐惧,下手也越来越重。
眼看斌少只剩下半口气,再打就没命了,言不语走下了车,冷声道:“住手。”
这些手下顿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
几秒过后,他们才转过身,将手中的家伙仍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惊恐,纷纷道:“言老师,我们真的不知道您在车里,否则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这么做啊!”
“是啊,您要是还咽不下这口气,我们这就在您面前自裁谢罪,但这事跟云哥没关系,您别迁怒他。”
这些手下跪下,纷纷替崩牙狗求情,个个面如死灰。
言不语看了他们一眼,没理他们,走上前看着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的斌少,这才看出来他之前在崩牙狗的酒吧中和这人有着一面之缘。
看来那天他就是去找崩牙狗借人的。
不过,这人是听谁指使前来的,又为何想要自己的命?
他刚想拍醒斌少,远处却突然传来几声警笛的鸣响。
与此同时,一道让他头疼不已的大嗓门用喇叭吼道:“你们这些歹徒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是鸿北警察局的邢佩佩,赶紧束手就擒,争取宽大处理!”
言不语内心一声哀叹。
怎么又是这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