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到明天,现在,沪都就会少一个人,你信么?”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淡淡的声音在王晟的耳边响起。
王晟看着言不语,忍不住蔑笑道:“我承认你拳脚上是有几分功夫,但你不会真以为我的命,有那么好收吧?”
“早在二十分钟前,我就已经打电话报了警,刚刚又拖了那么久,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吧。”
刚刚从言不语进门开始,王晟一切的举动,都是为了拖延时间,这个城府极深的老狐狸,可不会坐以待毙。
王晟不无得意,“老子可是沪都望族,王家的族长!那些警察要是知道我出了事,还不得立刻飞奔赶来救驾!”
“小子,我劝你还是赶紧束手就擒,你功夫再好,能抵得过枪械?”
“又或者,你做我王家的一条忠犬,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王晟气焰嚣张,在他看来,言不语如今已经是死局,那些警察此时估计就在门外,数把狙击枪已经瞄准了言不语的头颅,只要稍有异动,就会惨死当场。
可是,就在王晟暗自赞叹自己的拖延计巧妙的时候,言不语,却从容地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的实力。”
说完,掏出了一个手机,随后,当着王晟的面,拨打了报警电话。
三个数字键摁下,里面传出男性的嗓音,“您好,这里是警察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黑手,是我,你干得不错。”言不语的口吻中带着一丝赞赏。
就在王晟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那声音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言老师,您果然神机妙算,知道王晟这老狐狸肯定会暗中报警。”
“您是不知道他有多害怕,求我快点出警,救他狗命。就差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了,哈哈哈,我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言不语开了外放,通话的内容,都传到了王晟的耳中,让他瞬间面无人色。
“你……你竟然找人冒充警察!”王晟浑身都在颤抖着,呼吸急促,双腿发软,他刚刚还以为言不语中了他的拖延计,没想到,这一切,都在言不语的意料之内。
他自己,才是踏入圈套的猎物!
“这点事对我来说,并不难办。”
言不语挂断了电话,背负起双手,目光看向王晟,轻声道:“你刚刚对我说,明天的沪都,会少个人?”
“还说,要让我当你王家的一条忠犬?”
王晟脸色发白,勉强露出一缕慌张至极的笑容,“你……不,先生您肯定听错了,我,我,我只是开玩笑的。”
眼前这位是什么身份,王晟并不知道,但是,他却非常清楚。
能够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此人,绝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王晟顿时觉得手足无措,他就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跪在地上,对着言不语道:“我愿意将我王家所有的财产全部交给您,只求您留我一条命!我死了,这些价值数百亿的资产,可都到不了您手里啊!”
“哦?你有什么财产?”言不语好像突然来了兴趣,问道。
王晟顿时大喜,赶紧道:“我王家是沪都的望族,旗下有不少金融公司,还有娱乐公司,这些,可都是大火的产业啊!只要您留我一条命,我……”
言不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打断了王晟的哀求,他摁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了王晟的耳边。
只听手机那边传来一道得意的声音,“老祖,奴才不负众望,现在王家的主要产业已经全部收购完毕!”
王晟的后半段话硬生生憋在了喉咙里,似鲠在喉,憋得脸色涨红。
收购了?
王家诺大的产业,竟然全被收购了?
“这……”王晟深吸一口气,眼中尽是不可置信,“这不可能!不可能!别说你,就算是世界首富,也休想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收购我王家的产业!”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言不语收起电话,缓缓道,“不要试图用你的常识来评判我,这对任何想和我作对的人来说,都将是致命的行为。”
王晟跪在地上的身体,发生了轻轻的颤抖,电话里的声音,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最后的希望。
言不语收起电话,看着失魂落魄,宛如行尸走肉的王晟,说道:“可还记得,我说的话?”
“不用等到明天,现在,沪都就会少一个人,你信不信?”
脑中响起这句话,王晟的脸色苍白,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刚才,他不信。
然而……
现在,他信了。
对方,真的有能力,可以肆无忌惮地让自己从沪都消失。
这时,言不语没有去管王晟,而是走到王旭的供桌前,上了三根香,烟雾弥漫间,言不语对着王旭说道:
“这世上,好人不会死,坏人也不会死,只有一种人会死,就是愚蠢的人。”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我给过你一次机会,可你并不珍惜,也许是因为你是他儿子的缘故,你们父子俩,都太过狂妄自大。”
“像你这样的人,要怎么改变呢,好像,只有死!”
“你说,我的这些话可对?”
跪在地上的王晟如遭雷击,猛然回头,对着言不语吼道;“是你,是你杀了我儿子?你到底是谁?”
“下去之后,记住我的名字。”
“我是水深不语,人稳不言的……”
“言!不!语!”
王晟整个人全身毛骨悚然,惊骇欲绝地道:“你是韩家的那个废物……”
“嗤!”
言不语不顾震惊的王晟,抄起供桌上的一根筷子,右手一抖,筷子犹如闪电一般在空中闪过,朝着王晟激射而去。
“女婿……”
最后两个字终于出口,与此同时,一根筷子,也洞穿了他的脖子。
前后通透,鲜血滴落。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眨眼之间,王晟眼中带着不甘心,手捂着鲜血直流的脖子,轰然倒地。
弥留之际,他的脑中,依旧响起言不语的话,“要怎么改变呢,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