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光很快便悄然流逝,不知不觉便到了成亲的前一晚。阿墨心里有些忐忑,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一直犹豫不决。夏昭云见她惴惴不安,忙问道事情缘由。阿墨看着眼前的夏昭云,心道,“有些事情他早晚会知道的,我倒不如告诉他这些,即使他永远都回忆不起自己的过去,至少我也能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
想至此处,阿墨将那个小布包交到夏昭云的手上。夏昭云疑惑道,“这是什么?”
阿墨道,“你打开看看便知!”
夏昭云从容将布包打开,只见是几块碎玉。色泽晶莹剔透,不像是普通的玉石。夏昭云问道,“你给我这些碎玉做什么?”
阿墨道,“你看着这些碎玉,难道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夏昭云将碎玉捧在手心,又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实没有任何记忆,问道,“这些碎玉是我的?”
阿墨点了点头,说道,“我爹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些碎玉的来历,但是如果你带在身边的话,说不定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还有,我和我爹救你的地方是在一片枫叶林里,你当时昏迷不醒,靠在一座墓碑上。可惜我不认得字,不知道那墓碑上写的什么,但我想,那应该是你认识的人,说不定还是很重要的人。”
夏昭云小心翼翼将那些碎玉包好,望着阿墨道,“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等成完亲,咱们就一起去当初你救我的那片枫叶林一探究竟,我相信,那墓碑上的字一定能让我想起一些事情来。”
阿墨微笑道,“对了,你说教我认字的,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夏昭云点了点头,又道,“你当真一个字都不认识吗?”
阿墨道,“我只认得自己的名字,我写给你看吧!”夏昭云在一旁磨着墨,伴着昏暗的油灯,看着阿墨在一笔一划写着自己的名字。写好之后,夏昭云看着阿墨写的字,忙道,“差不多是这样,不过这里少了一横。”说完,他握着阿墨的手,将那一笔添上。
阿墨看着白纸上的“阿墨”两个字,突然道,“大石头,你也写自己的名字吧!”
夏昭云二话不说,提起笔写下“大石头”三个字,又教阿墨练习写这三个字。两人在不知不觉当中度过了一晚上的时光,随着屋外鸡鸣声响起,夏昭云这才意识到天已经亮了。他看了看阿墨,似乎没有一丝困意,一缕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照射进来,恰好照在阿墨的眼睛上。她用手挡住阳光,又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道,“已经天亮了,我先回房了。咱们待会儿再见!”
夏昭云点了点头,望着阿墨离开的身影,不禁心中一凛,一股暖意涌上心头。随着吉时将至,阿墨早早换上了新娘妆,夏昭云心里也忐忑不安。整个天外村的村民都来庆贺,文老头的脸上早已经笑开了花。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格外的短暂,就在大家齐聚一堂,准备迎接这对新人之时,姓赵的带着一伙家丁冲进了院子。文老头知是来者不善,忙道,“赵先生,感谢你远道而来参加小女的大婚,快请座!”
姓赵的白了文老头一眼,说道,“文老头,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今天为什么而来,你不会不知道吧!”
文老头憨笑道,“我知道,不过今天是小女的大喜日子,您看,这钱要不宽限两天?”
姓赵的有些不耐烦,一把将文老头推倒在地,怒道,“我已经给了你三天期限,既然拿不出银子,那就拿人来抵债!”
这时,阿墨身着喜服从屋内奔了出来,见文老头被推倒在地,一时间怒气横生,对着姓赵的喝道,“姓赵的,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为难我爹!”
姓赵的见是阿墨,脸上瞬间变了色,刚才还是一副凶神恶煞之样,现在立马变得笑嘻嘻道,“阿墨姑娘误会了,这是你爹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再说了,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来收账,也没错啊!”
阿墨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驳。此刻,夏昭云也从屋内走了出来,说道,“文大叔欠你的钱,我来还!”
姓赵的看了夏昭云一眼,黑脸道,“就凭你个来历不明的小子,你拿什么还?别忘了,那可是一百两银子,不是你动动嘴皮子就能还的!”
夏昭云道,“我答应你在一个月内偿还这笔钱,如果你非要为难他们的话,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姓赵的见夏昭云言语之间,有几分威胁的意思,自是不怕,气焰也上了头,怒道,“我今天就赖着不走了,如果不还钱的话,我们就将阿墨姑娘带走。你一个人,我们十几个人,真动起手来,谁吃亏你自己心中有数。”
夏昭云见姓赵的不依不饶,于是冷冷道,“那就放马过来吧!”
想找的见眼前之人如此胆大,当即示意那十几名家丁一拥而上。然而,夏昭云只是轻轻几掌,便将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飞出了院子。姓赵的,见形势不妙,突然间抓起一旁的文老头道,“你要再敢动手,我就杀了他。”
阿墨眼见自己的爹落到姓赵的手中,一时间乱了分寸,望着夏昭云寻求解决之法。夏昭云回应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放宽心。然后,一步步朝姓赵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