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的脸上略有难色,夏昭云见此状,忙道,“如果慕容大夫不方便,我们兄弟几人自行前去也不打紧。”
慕容青道,“倒也不是为难,实话跟各位讲吧!我此次出门,并非是真的行走江湖为人治病。两个月前,我出门在外游历,在江南邂逅了一位名叫秋烟的女子,我与她情投意合,于是私定终身,并将她带回蓬莱岛,可是我师父不同意。说此女子来路不明,并将她赶出了蓬莱岛。为了此事,我与师父大吵一架。所以,我这次出岛,就为了找寻那位女子。”
闲事老七道,“原来慕容公子还有要事在身。没关系,反正前路已经明朗,接下来的路我们就自己走了。”
慕容青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我师姐与我师父一向关系和睦,如果能请我师姐出面,这件事应该能顺利解决。”
闲事老七仰天长叹了一声,说道,“这绕来绕去,还是得去一趟青水阁了。”
慕容青觉得这话颇有深意,问道,“原来几位当初就打算上青水阁去的啊?”
闲事老七道,“没错!我们当初就这么想的,因为易阁主是二弟的邻居,应该会出手救我三弟。”
慕容青道,“我师姐待人随和,我看三位兄弟都是好人,再加上花兄弟的这层关系,此事一定可以顺利解决。”
花君似道,“那就借慕容大夫的吉言了!”
当日,慕容青告别闲事老七、花君似和夏昭云后,便继续北上了。而他们三人也收拾好行囊,继续出发前往青水阁。
大约半个月后,三人终于达到了太原。夏昭云望着市集的行人来来往往,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心道,“我是不是曾经来过这里,为何觉得这样熟悉?”
花君似见夏昭云在发呆,忙唤回他的思绪,笑道,“三弟是不是觉得这里很熟悉啊?”
夏昭云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花君似道,“你以前来过这里的,大约五六年前吧!你第一次来我无花阁,当初你还救了我一命。”
夏昭云心有疑虑,接着道,“那你还记得我来无花阁是为了何事吗?”
花君似想了想,答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为了求一样宝物,蓝琥珀。”
“蓝琥珀?这是何物?”
花君似道,“这是一件稀有的宝物,价值连城,有观赏价值,除此之外,并无它用。”
夏昭云嘀咕道,“那就奇怪了,既然只有观赏价值,那我要这蓝琥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闲事老七见夏昭云在一本正经地想事情,不禁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三弟,别想了。到时候你的病好了,恢复了记忆,什么都会知道的。”
夏昭云对闲事老七道,“大哥说的是,我现在不应该胡思乱想。”
三人到了市集之后,并没有急着上天龙山,而是在一家客栈打尖。期间,客栈里进来一伙人,个个手里拿着兵器,其中有一人浑身上下包着衣物,只将脸露了出来,还不停地咳嗽。看样子,那个人是进来这伙人的老大。那人坐下后,其余人才敢坐下。
夏昭云本在专心吃饭,突然那几人的对话引起了他的兴趣。其中一人道,“那青水阁的阁主到底会不会出手救大哥你啊?”
那不停咳嗽之人道,“如果她不肯救,那咱们就将刀架她脖子上,看她出不出手。”
听到这,夏昭云已经无心吃饭了,他看了看闲事老七和花君似二人,他俩也深色严肃,似乎也听到了刚才那几人的对话。
闲事老七小声道,“这几人来者不善,咱们得赶快上天龙山,去告诉易阁主一声。”
花君似道,“没错!事不宜迟,赶快出发吧!”
于是乎,花君似匆忙付了帐,与闲事老七和夏昭云一起往天龙山的方向走去,大约一个时辰后,三人已经来到青水阁门前。
此时青水阁大门紧闭,花君似道,“大哥三弟,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敲门!”
咚咚咚……一阵敲门后,阁内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子之声,问道,“是谁在敲门?”
花君似答道,“无花阁花君似。”
“原来是花公子,请稍等!”
大门缓缓打开了,开门的是青水阁的一个小丫鬟,名叫盼儿。盼儿道,“原来是花阁主,不知阁主有何要事?”
花君似拱手道,“请问易阁主在吗?在下有要事想要求见阁主!”
盼儿道,“我们阁主在的,花阁主请入大厅,我这就去通知我们阁主。”
花君似又道,“此次我还有两位朋友一同随行,不知可否一同入内?”
盼儿看了看花君似身后的夏昭云和闲事老七,笑道,“当然可以,快快有请!”
三人进去之后,大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易溪月才从内堂出来,见到三人时,神情有些诧异。她看了看花君似,又看了看夏昭云,不解道,“原来花阁主和夏庄主认识啊?”
花君似对易溪月这番话也感到很诧异,忙道,“听阁主这话,你与夏庄主也认识?”
夏昭云呆看了易溪月几眼,才开口道,“原来我与易阁主认识?”
易溪月疑惑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花君似道,“事情是这样的,夏兄弟是我的结拜兄弟,他因为一些意外,导致现在失忆了。所以,很多人和事他都忘记了。”
易溪月收起了刚才诧异的神情,接着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三位远道而来,是为了让我替夏庄主治病的吧!”
闲事老七道,“原本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们在半道上见到了一个人。”
易溪月看闲事老七一眼,问道,“不知这位大侠高姓大名?”
闲事老七笑呵呵道,“大侠不敢当,大家都管我叫闲事老七,阁主也可以这么称呼我。我们在来太原的路上见到你师弟慕容青了,他给我三弟,也就是夏庄主粗略诊治了一番,说他脑袋里有一个血块,只有将这个血块消除,我三弟的病才能好。”
易溪月道,“你说你们见到我师弟了,他现在好不好?”
闲事老七道,“我们见到慕容大夫的时候,他气色挺好的。不过他要去找一个人,所以就没有与我们同行了。”
易溪月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终究还是去了。”
那一瞬间,易溪月的神色有些失落,像是在感慨什么,这些都被夏昭云看在眼里,心道,“她是为了她师弟而感慨吗?为何神情如此落寞?”
闲事老七见易溪月没有反应,又试探性地问了句,“易阁主,我刚才说的话你了解了吗?”
易溪月回过神来,忙道,“我了解了,我师弟说的那种病只有我师父可医治,你们既然来到我青水阁,想必是要我带你们上蓬莱岛吧!”
闲事老七当即道,“易阁主真是聪明过人,我才开个头,你就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易溪月对闲事老七这番奉承话没有丝毫在意,而是冷冷道,“这件事好办,我与你们一同前往蓬莱岛即可。我师父他老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定会出手救夏庄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