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云缓缓推门而入,果然房中无人,于是准备离去。然而,他的目光却意外被桌上的一封书信所吸引。夏昭云犹豫了一会儿,心道,“未经别人的允许,随便看别人的书信实在不妥。到底是谁写给秦泽的呢?难道是秦姑娘?在集汇沟时她已经不辞而别了,莫非这封书信是她写的?”想到此处,夏昭云当机立断拿起那封信。不过事实好像与他猜测地有些诧异,那信封的右下角写着一个“秋”字,他开始寻思这个“秋”字的含义。不禁心道,“这‘秋’字莫非是指某个人的名字?”
但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截了当一探究竟来得痛快,于是乎,他拆开了那封信,一字一句地看着信上的内容。那一瞬间,夏昭云的内心似乎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他慢慢将手放了下来,连抓住那封信的力气都没有了,直到秦泽出现在门口。
当他看到夏昭云手中的书信时,脸色骤变,没有说一句话,而是直接拔剑出鞘,对准了夏昭云。
夏昭云非常不解,想起刚才自己还有将秦氏一门的掌门之位传给秦泽的打算,现在想想真是讽刺。夏昭云疑惑道,“你现在是想杀我吗?可是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也要杀了你,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必死无疑。”
夏昭云道,“你为什么要帮漠山派的人做事?为什么要背叛秦氏一门?”
秦泽冷笑道,“你错了!我从来没有背叛过秦氏一门,因为我本就是漠山派的人。”
“秦念前辈以及秦三师兄的死都是你从中捣鬼的吧!之前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给秦掌门下的毒,起初我们都怀疑是秦霆师兄,谁都没有想到会是你。当初在百灯大会上你轻而易举被南瑾瑜击败,想必也是故意的吧!”
秦泽道,“你说的没错!是我在秦念的饮食中给他下的毒,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慢慢毒发身亡的,可万万没想到秦霆居然从中原请了青水阁的易阁主来给他治病,将我的计划打乱了。不过不要紧,现在秦氏一门也没什么人了,秦霆有勇无谋,秦昭玉嘛!终究是个女儿家,成不了气候。”
夏昭云道,“所以,你现在最后的任务就是杀了我,对吧?杀了我之后,你怎么向秦氏一门的弟子交待?”
“这太简单了!秦霆一直对掌门之位虎视眈眈,这是整个秦氏一门的人都知道的,我若杀了你,完全可以嫁祸给他,到时候又除掉了一个眼中钉,秦氏一门就是我说了算啦!”
夏昭云不想再跟此人争论下去,而是冷冷道,“出招吧!”
秦泽道,“你没了十七剑,还是我的对手吗?”
夏昭云这才反应过来,秦泽之所以这么有信心,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了十七剑在身。看来世人对他有很大的误会,以为他武功高强是因为十七剑的缘故。夏昭云双手呈掌状,一掌拍出,击向秦泽左肩。秦泽忙用长剑抵抗,夏昭云灵机一动,改变了出掌的路数,不再攻击其左肩,而是转而攻击其左手腕,秦泽没来得及反应,左手受了重伤。
在诧异之余,秦泽继续出剑,直刺一剑直逼夏昭云心口。夏昭云转身回了一掌,那一掌又恰好击在秦泽的右手腕上。只听见“”的一声,秦泽手中的剑已经掉落在地。夏昭云道,“你输了!”
秦泽嘴角微微上扬,不禁道,“你若真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说罢,他突然从袖口中发出一枚暗器,那暗器起初还是一枚,但随后解体成多枚,直刷刷朝夏昭云飞去。夏昭云迅速躲避,从容躲过了暗器的威胁。但秦泽开始连续发出多枚暗器,这下夏昭云有些力不从心了。如果仅仅是四五枚,他还能招架得住,但眼下已经有几十枚暗器同时朝自己飞来。于是乎,夏昭云将桌子掀起,用以躲避暗器的攻击。秦泽见此状,忙捡起地上的长剑,将桌子砍成两半,夏昭云随即失去了防护的木桌。秦泽道,“这下你无计可施了吧!”
夏昭云道,“你错了!”说罢,他突然从掌心生出一股吸力,将秦泽手中的剑吸了过来,接着又奋力一剑,直逼秦泽门面,此时的秦泽已经全然来不及躲闪,那一剑直刺入心脏,接着夏昭云又一掌拍出,秦泽整个人往外飞出,落在院子的草坪上。
秦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大吐了一口鲜血,喘气道,“你明明没了十七剑,为何还会这般厉害?”
夏昭云道,“十七剑确实是一把厉害无比的剑,可是世人往往夸大了剑的威力,而忽视了这把剑主人自身的实力。我告诉你,就算我没有十七剑在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秦泽突然大笑了几声,说道,“我在秦氏一门埋伏了这么多年,本以为就要成功的时候,却偏偏因为一封信而露了馅。”
夏昭云觉得这话有些奇怪,质问道,“你自己将信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又何必怪别人轻而易举找到了呢?”
秦泽难以置信,忙辩解道,“胡说!既然是漠山派写给我的信,我怎会随意丢放?”
话毕,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只见秦昭玉缓缓往这边走来。这一刻,夏昭云彻底明白了个中缘由,说道,“那封信是你放在桌上的吧!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看到,好借我之手杀了你二师兄。”
秦泽也未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忙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师妹,你隐藏得可真深啊!”
秦昭玉冷冷道,“是你害死了我爹和三师兄,杀了你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秦昭玉答道,“在百灯大会上你输给南瑾瑜的时候我就怀疑了,只是那个时候我没有证据,所以一直隐忍不说。直到有一次我在你房中找到了你与漠山派往来的书信,这才证实了我的怀疑,原来你才是那个一直埋伏在秦氏一门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