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苦笑道,“这八年的努力终究功亏一篑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昭玉道,“那么多条人命,岂是你一死了之就行了!”
“那你想怎么样?”
秦昭玉嘴角微微上扬,走到秦泽面前,说道,“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就饶你一命!”
秦泽不屑道,“你找错人了!我秦泽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秦昭玉道,“你不怕死,那你的家人呢?自从发现你的秘密之后,我就找人打探你的背景,得知你乃大漠苦门镇人氏,在那你有一位年迈的母亲以及默默陪伴你的妻子。你若不想连累她们的话,最好乖乖按照我的话去做!”
夏昭云听了这话,顿时对秦昭玉心生厌恶之感,他没想到自己所认识的秦昭玉竟然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夏昭云质问道,“秦氏一门的仇恨不关他家人的事,你又何苦相逼呢?”
“你是在同情他的家人吗?那我的家人呢?我爹以及三师兄呢?难道他们就该死吗?”
夏昭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忙道,“你要秦泽去做的事无非是刺杀沈奕秋,对吧?”
秦昭玉道,“没错!我不是沈奕秋的对手,只好借秦二师兄之手了!”
“我帮你去!”
秦昭玉诧异地望着夏昭云,似乎在确认他刚才说的话。
夏昭云道,“你没有听错!你不是想要沈奕秋的命吗?我帮你杀了他,你就不要再威胁秦泽了。”
秦昭玉有些不解,忙道,“你为了帮他,甘愿自己冒这个险。”
夏昭云道,“你错了!我杀沈奕秋不是为了帮秦泽,也不是为了帮你,而是纯粹替你姑姑报仇。当初在中原时,万玉倩与沈奕秋联手杀了秦前辈,我曾经在她坟前发过誓一定要替她报仇。”
秦昭玉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在我回来之前,你只需看好他就行,别让他有机会通风报信!”说罢,夏昭云扬袖而去。
秦昭玉望着夏昭云远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感觉到一阵伤痛,她明白她与夏昭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结果了。
大约赶了七天的路程,夏昭云已经来到了漠山派所在的漠山峰脚下。这漠山峰绝壁悬崖,而漠山派就位于漠山峰顶。夏昭云沿着峭壁往上走,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突然觉得疲惫不堪,于是乎,在山腰的一处凉亭休息。这时,一个樵夫担着一捆柴也来到此处休息。
夏昭云问道,“大叔,这里到峰顶大约还要多久啊?”
那樵夫道,“两个时辰吧!这条路我每天都走的。”
“大叔经常给漠山派的人送柴火吗?”
“是啊!这漠山很高,峰顶气候比较低,又寸草不生的,漠山派的人只好靠柴火来取暖。”
夏昭云望了那捆柴,疑惑道,“漠山派那么多人,可你这只有一捆柴,应该不够用吧?”
樵夫笑了笑,说道,“你这话说对了,往山上送柴的不止我一人,每天都有人源源不断往漠山峰顶送柴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此刻,夏昭云突然灵机一动,心道,“既然如此,我何不乔装打扮成樵夫往漠山派送柴去,这样不就能堂堂正正进入漠山派了?”想到此处,夏昭云对那樵夫道,“大叔,你这柴要不我帮你送吧?”
那樵夫疑惑地看了夏昭云一眼,质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夏昭云顿了顿,接着道,“我恰好也上漠山去,既然顺路,我就顺便帮你带上去了。”
那樵夫捋了捋胡子,思虑道,“好是好,可是你也知道我这捆柴能卖不少钱呢!”
夏昭云道,“钱不是问题,我可以先跟你买下这捆柴,然后我自己再上山领钱去。”
樵夫道,“那也行!”于是乎,他右手扬起三根手指。夏昭云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从袖兜中取出三两银子交到樵夫手中。
樵夫摇头道,“不对不对!”
夏昭云道,“大叔,多余的钱你就去喝茶吧!”
那樵夫有些生气,怒道,“我这捆柴何止三两银子?”
夏昭云这才恍然大悟,忙道歉道,“大叔,对不住了!是我会错了意,那你说说这捆柴要多少银子?”
樵夫朗声道,“三百两!”
“三百两?”夏昭云目瞪口呆。
那樵夫见夏昭云一脸诧异,说道,“怎么?不愿意吗?不愿意就算了!”
“等等!大叔,是这样的,我现在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我这总共加起来也就一百两,要不我先赊着,等我下山后,我再将欠你的两百两还给你!”
樵夫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没准你下山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夏昭云实在猜不透这樵夫的心思,只当他是故意讹钱,于是道,“那大叔要怎样才肯将这捆柴卖给我?”
樵夫道,“这样吧!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
夏昭云摇了摇头。樵夫又道,“那你立个字据吧!”
“字据?可是这荒郊野岭的,又没有笔和纸,怎么立字据呢?”
樵夫道,“别担心!我这都准备好了!”话毕,那樵夫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接着道,“现在可以写了!”
夏昭云觉得有些奇怪,似乎这个樵夫是故意这么做的,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那樵夫见夏昭云目光闪烁,质问道,“你快写啊!”
夏昭云愣了一下,问道,“我该怎么写?”
“写下你欠我两百两,然后最后署上自己的名字即可。”
夏昭云“哦”了一声,心道,“原来说了半天,就想知道我是谁,此人一定不是偶然路过这里的樵夫,八成是漠山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