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子接到阮绵绵电话的时候刚好把一软件程序攻击完,正处于大块人心,酣畅淋漓中,这几天他快郁闷死了,少爷虽然拿出了陈川的位置被查到的文件,可小康子内心却是备受打击的,他跟了少爷那么多年,少爷哪件事情不是交给他做?
如果他再不好好进修的话,少爷肯定就要另聘那个让他欣赏的人了。
虽然小康子还没见过那个“敌人,但已经当天大的敌人看待了!见面后势必要争个你死我活的那种,一山不容二虎!
但接到少夫人的电话,小康子还是十分自然的切换着尊敬的语气:“少夫人,您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何事啊。
“你和阎之译在一起吗?
“没有啊,咦?少爷没和少夫人在一起吗?
得,听他这语气,显然是连今晚阎之译出去都不知道,阮绵绵抿了抿唇,“没有,我在医院,明早我要赶飞机去阎城,我姐姐受了伤,你能过来帮我照顾下吗,我担心阮家会找麻烦。
“少夫人的命令我自然会去做啦,不过,明早去阎城吗?我怎么记得少爷要我订的不是明早的啊?小康子疑惑道。
“我有事先去,已经跟你们少爷说好了,那就拜托你了。
阮绵绵言简意赅的说完,才赶在深夜还未黎明前偷偷溜回阎家老宅。
清晨六点,阮绵绵准时登上飞往阎城的飞机。
小康子早上先是带着准备好的营养粥和早餐去了医院探望少夫人托付给他的病人,他做事向来周到有理,语气亲切又不失客气,毕竟在看见这阮三小姐受伤的样子,心中还是忍不住叫骂,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阮家,成天想着卖自己的女儿!
当然,小康子觉得少夫人嫁进他们少爷那当然是不亏的,甚至还是喜得良缘。
可那房氏二儿子算什么熊?之前在酒吧他还见过这二少爷强占姑娘的事情,外面丑闻更是纷纷扬扬,名声早就臭的比臭鸡蛋还臭了,小康子心中叫嚣着。
“绵绵让你来照顾我的吧,请问,怎么尊称你?
“你就叫小康子好了,小康子大大咧咧道。
小、康、子,阮恩来微微一顿,轻轻笑道:“康先生谢谢你。
小康子语一噎,他的名字是少爷给起的,可是他不姓康啊,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姓啥,面上倒是附和的笑笑。
而小康子回到老宅的时候,就被阎老太太盯上,拉过去三堂会审,板着脸径直发问道:“之译绵绵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没提前告诉我,还有你,把你留下来是来敷衍我这个老太太的么?
这下,小康子更是震惊的天雷滚滚了,瞪大眼睛,心里卧槽一声,什么?少爷少夫人已经走了?他为玛怎么不知道?他这是赤果果的被少爷给丢弃的节奏吗?
内心如脱缰的野马一样翻腾,面上却只能悻悻然笑着,替少爷圆着谎,“老夫人,少爷一向不喜欢离别,他也是不想看到您舍不得他的样子啊,索性就直接先走了,而且少爷只是去阎城办事,还会回来的,所以就没想那么多隆重的道别。
“我看他就是想省事!阎老太太不开心的斥着,这一去又不知道去多少时间,阎之译又懒,平时连视频都懒得跟她通,大家都说她越活越小孩,可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孙子想多看几眼不行啊。
小康子只敢附和的笑笑,却是一句大气都不敢喘!
今早受到了太多惊吓,原本疲惫的大脑瞬间活跃了起来,小康子打通阮绵绵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两小时后飞机落地的时间,才打通。
“少夫人!您是不是知道少爷去哪了?少爷没跟你去阎城吧,那少爷怎么突然不见了,手机联系不上,我连位置都查不到。小康子语气焦灼,三连问道。
阮绵绵推着行李走出机场,闻言,眉心一蹙,“不知道去哪?昨晚我只知道他匆匆有急事离开,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
“哎哟我的少夫人,您能不能对我们少爷上点心哇,哦不是不是,少夫人我不是谴责您的意思,我只是…
“少夫人,阎城的房子还是那套,已经被少爷定了下来,密码您知道的,您先过去安顿好吧,那里有手下接应您。
小康子顾及着少夫人的情绪,又连忙软下语气着。
阮绵绵刚准备说“不然我帮调查…的话,小康子就已急急匆匆的把电话掐断,她微微怔了怔,心底微微一震,站在原地思忖了会,阎之译昨晚神神秘秘的,不像是愿意告诉别人他要做什么。
这么贸然调查,恐会触及到阎之译的逆鳞。
阮绵绵唇线紧闭,重新推着行李向外走去,打车赶去公墓。
阎城的二月还是春寒料峭,万物正准备齐吟,早晚温度差很大。
可燕城,却早已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季节,树木绿荫,暖风轻拂,大地皆为春开,晴了那么多时日,今日却天空不作美,阴沉沉的,飘下几颗玉珠,有渐渐变大的趋势。
一下雨,去公墓的路上便显得更加凄凉,又是建在半山上,空气稀薄,雾气缭绕,像是怨鬼在泣诉伸冤一般。
司机望了望后视镜的小姑娘,“小姑娘,今天天气不好,这上山的人更少,你是来看什么人,非要今天一定赶到,这公墓里葬的人我听说可都不是什么社会好品质的人。
“什么是好,什么是恶,是世人所有眼光判定的,还是内心本质的险恶?阮绵绵原本沉浸在思绪中,听到司机这句话后,不禁抬起头来,冷淡应道。
看样子是触到小姑娘的伤口,司机也没继续在伤口上撒盐,只嚷嚷道:“这个天气能愿意上山的司机不多,到地了你可要多给我点报酬,不过到时候我就在门口等你吧,也好拉个回头客回去,也不算我白来一趟,怎么样?
“好。阮绵绵淡淡应了后,便彻底将脸偏向窗外,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