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襄苡沫不但不惧怕他的警告,反而越笑越大声,也不知怎么的,她爽朗单纯的笑声就如同一串串叮叮当当的铃铛一样悦耳动听,撩拨的凌默儒的心弦一浪一浪的。
最后,他只能用‘以嘴封口’这种简单粗暴而又实用的方法堵住她的笑声了。
果不其然,这个办法挺有用的,凌默儒堵上襄苡沫的樱唇的那一刻,笑声戛然而止,只有襄苡沫睁得老大的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他。
她的眼睛里面水波荡漾,清澈干净,他对上之时,竟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也情不自禁的跳快了些,而他的脸,也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
该死的,他怎么会有这种反应,怎么能对自己最讨厌的人有这种想法?
他迅速地移开她的嘴,然后挪到了床的一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接着霸气的说道:“叫你不许笑,你偏要笑,刚才那个也是惩罚你的,你不许多想!”
襄苡沫轻轻咬着被他吻得有些酥酥麻麻的嘴唇,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扫视着他,突然就又笑开了。
凌默儒被她笑得第一次有种恐慌的感觉,他板着脸,“你还在笑什么?”
襄苡沫收回了笑容,嘴巴一掳,“凌先生,你刚才算是在解释么?我干嘛要多想啊?”
那次在浴室给他刷牙的那一次,他不是也这样惩罚过她吗?他干嘛要叫她不要多想啊,她本来也就没有多想好不?
他突然感觉到对于她的问题不知道作何解答,从来都是他掌控别人,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问的这样不知所措。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然后睥睨了她一眼,“收拾东西,回家!”
襄苡沫吐了吐舌头,她早就知道他会这样了,不过能够让一直以来都自以为是的凌大先生也无法接招一次,她心中还是挺大快人心的。
她翻身起来开始一边哼着胜利的小曲儿一边慢悠悠的收拾东西了。
收拾好了东西,就看到肖朔夹着一本医药书从门口进来了。
他还是那张一副无公害的阳光笑脸走近凌默儒,“儒哥,身体都好的差不多了吗?不再多住几天吗?”
凌默儒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这该死的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住下去了。”他这一辈子,所有的屈辱和不快都是在这里发生的。
肖朔看了一眼襄苡沫,又憨笑着看着凌默儒,“儒哥,你昨晚明明还是很咳嗽的,这么快就好了?”
凌默儒没有回答他的话,但是脸部表情已经是非常的丰富多彩了。
肖朔当即明白了是怎么个情况,笑嘻嘻的对着襄苡沫说道:“我说呢?儒哥怎么一点都不咳嗽了呢?原来是嫂子,你功不可没啊!哈哈。。。。。。”
凌默儒脸色顿时冷下来,斜了肖朔一眼,“肖朔,你小子废话还真多,你要是医术能够与你说的废话成正比,我也不用在这该死的地方住这么久。看来,我得考虑换一个医生了。”
肖朔立马陪着笑看着他,“别啊!儒哥,都是自家兄弟,你好这样下手抛弃我吗?”
接着,又不知死活的补充了一句,“儒哥,昨晚嫂子给你按摩舒服不?”
凌默儒这时候已经是怒火冲发了,他冷哼了一声,“肖朔,你信不信我立刻叫人拿缝补针将你的嘴缝上?”
可是,肖朔是谁啊,是那个明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却偏要摸上一把的人。
他邪魅一笑,“儒哥,我看你应该是挺享受的吧,你看你这双脸滋润的,跟前几天那个病怏怏的,惨白的样子大不一样啊。”
凌默儒的脚,这时候已经是对着他的胸膛狠狠地踹过去了,肖朔眼疾手快的一下子避开了他的攻击,然后还是继续补充了一句,“儒哥,继续保持哟。”
说完,吱溜一下的就快速地逃离了现场,凌默儒对着他的背影字正腔圆的骂了句国字脏话。
肖朔走后,凌默儒的脸又恢复到了那副冰山状态,双手环保在胸前,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襄苡沫。
冷冷地说道:“还愣着干嘛?你东西都收拾完了?”
襄苡沫无辜的耸了耸肩,“早就收拾完了。”
“那你还愣着不走干嘛?”
“我等你啊!"
“。。。。。。”
最后,凌默儒被他们两面夹击的只好灰溜溜的,抱着一身怨气出了房门。
刚出房门,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月子公寓的医生,这医生是一直给襄苡沫做孕检的何医生。
她笑着朝他们走过来,“襄苡沫,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襄苡沫看了一眼凌默儒一眼,她那可怜的电话,现在正尸骨无存的躺在医院的垃圾桶里,而罪魁祸首,竟然连一点儿愧疚的样子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就气,好多号码都在那个电话里面呢,更重要的是,顾爵西后面发现他没有回复他的短信,会不会从此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她回之一笑,“何医生,你找我有事吗?”
何医生浅浅一笑,“你们年轻人,还真是喜欢忘记事情,今天又该是到了你约定的孕检的时候了啊,我看你一直没有过来,所以打电话想提醒一下你。”
襄苡沫这时候才突然想起,好像孕检本上面是今天,还真是给搞完了,都怪这个该死的凌默儒。
何医生看了一眼凌默儒,说:“这就是你那个大忙人老公吗?今天特意来陪你体检的?”
襄苡沫尴尬的不行,以前她为了能够让自己在别人看起来没有那么不幸,每次去检查的时候,何医生问她为什么没有老公陪同,她都会撒谎说他工作很忙,没有时间陪她。
她点了点头,“嗯!"接着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凌默儒,他竟然没有爆发。
何医生又笑着对凌默儒说,“哎!年轻人事业固然重要,但是孩子也同样重要啊,你知不知道,你妻子怀孕这么久,胎儿有些偏小,发育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