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一心投在生产上,把生产搞上去,避免卷入派系的邪恶斗争之中,但胡月华始终不放过我,他知道我和赵总关系密切,视为赵一铭的得力干将,他也明白我是全国英模,我的一举一足都对赵一铭产生巨大的利好影响,所以想方设法把我弄下去,斩断赵一铭的一只右手。胡月华利用手下的一帮人为他服务,派系之间的斗争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我成为胡的第一个靶子。
胡月华经常把他拉拢的几个得意门生邀到酒店花公司的钱大吃大喝。
5月10日这天晚上,在这帮人又去豪江酒店大吃大喝,咬牙切齿地攻击赵总。
“他赵一铭也不看看我是谁,市政府江副市长都批了我的女儿进码头公司,他姓赵的竟敢胆大包天把我女儿挡掉不让进,不但这样还扣下了我的年终绩效奖金,说什么我年终干部考核为末名,不能拿资金。这一仇恨我非报不可。”
“主要是你女儿胖瓜有智障,公司无法安排她的工作赵总才拒绝接收的,取消末名干部年终奖也是早有文件规定的,这不能怪赵总。”公司人劳部金部长解释说。
“你放屁,怎么会没适合工作安排,分分报纸,送送文件不就可以做,考核得末名可以内部调整为不末名不就行了吗,你还替姓赵的说话,不要忘了你这部长还是我提议让你当的,我能让你上去也能让你下来。”胡蛮不讲理地训斥金部长。
据公司办公室邓主任透露金部长和胡月华原在同一国企单位工作,胡是厂长,金是副厂长。后来因查出经济问题,胡月华受到留党察看一年处分,金多少被“双开”。建立混合制码头货运公司后,国方占40%,赵一铭占60%股份。胡月华通过在市委组织部担任副部长的叔叔关系提前恢复了党籍,并把公司原来的党委书记徐帆让他提早退休而把位子让给胡月华。胡月华作为国方代表担任码头公司党委书记兼副董事长。金多少找到胡月华帮忙安排工作,胡硬是把他塞进码头公司,在赵一铭面前替金说好话要求赵总任命金为人劳部部长。基于这一点金部长是万分感激胡的,所以对胡的话只能言听计从,不过金部长还是有原则性,有些事没有完全按胡的意图办。
胡月华到任后就拉帮结派,什么事都不干,来公司不到一年就把人心搞乱了。幸好党委副书记兼董事长办公室主任的陈有志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中年领导,把所有公司党务工作、精神文明建设,宣传思想工作样样抓起来。
“可是上次你女儿胖瓜来公司找你,我把一盒朝鲜高丽参叫她带回去给你,她就走错门,明明住三楼却走到四楼去敲别人的门,白白把一盒朝鲜高丽参送给别人吃,她认错门都好几次了,你说叫她送文件也可能会送错的。”金部长耐心地陈述。
“别说那么多无用的废话,我们就是要替胡书、记报仇,先把廖振山拿下,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我就看不惯。”一队副队长孔奇凶神恶煞地说。
“对,先把廖振山拿下,让赵一铭身边无亲信。”在座的一队二队的几个班长也在帮腔。
“要把廖振山拿下没那么简单,他是全国英模,你凭什么定他罪?”财务部的谢文辉会计反驳道。
“要罪名还不容易,给他制造安全事故,让他队里造成人员重伤或死人,然后再嫁给廖振山,安全一票否决权,出了重大安全事故他廖振山就死定了。”孔奇坚持自己的意见。
“做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不要冲动,你去制造重大事故,一旦败露那是要坐牢的。”公司分管行政的李玉一副总经理提醒说。
“只要能为胡书、记报仇雪恨要做什么都可以!”孔奇再次固执的说。
胡月华听完感动地站起身走到孔奇跟前:“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为报私仇而失去理智的胡月华一伙人,在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们正在密谋一起骇人听闻的爆炸案,准备自、制、炸、药,对炸药配方方案、采购材料,试验等都进行了分工负责。
“我宣布一条纪律,对这件事大家要保守秘密,如果谁走漏了风声就等于自掘坟墓,我们每次在开会都有录像,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事成之后对你们的工作进行重新安排,班长级的刁占葵、王守业将安排到发运站和总仓库当副站长副主任,刘明生提为档案室主任,副科长级别,孔奇提升级别享受正科长待遇,李副总提升级别享受总经理待遇,金部长提升为公司副总经理兼人劳部部长,会计谢文辉提升为财务部副部长。”胡月华用封官许愿诱惑这帮人。
“现在进行分工,总协调负责人由我担任,李玉一副总负责炸药配方和试验,因为你是化学专业毕业的,材料采购由谢文辉、刁占葵、王守业、刘明生分头负责,金部长负责试验场地选择和提供所需物料。”孔奇做了周密布置。这些人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看来他们真的要与我和赵总决一死战。
“我要让赵一铭赏赏我胡月华的厉害,我胡月华不是好欺的!”胡月华恶狠狠地叫嚣。
一场人为的恶性、事故一触即发。
“振山,都一个多月没来了,是很忙呢还是身体不舒服呀?”我一进赵总家门赵夫人就关切地问长问短。
“是振山来了。怎么来这里每次都带水果,这不见外了吗,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拘束。”赵总听到声音从里间出来。
“这是你和干娘最喜欢吃的火龙果。”我很随意地说。
“我听了大家的反映,也看了生产进报表,你队的货运产量一直走在其他队的前面,干得很漂亮,要继续保持。”赵总说到这很开心。看到他老人家开心的样子一阵揪心又袭上心头,多么好的领导,为什么他们总要对他过不去。
“怎么了,看你心思重重的,遇到难事了?”我的每一个细小表情赵总一瞅就明白。
“你和胡书、记的矛盾我都知道了,这伙人经常聚集在一起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你,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说到这眼眶潮湿了。
“你不用担心我,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如果胆敢冒天下之大而不讳,等待他们的就是法律的严惩。”赵总严肃自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