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学生都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了，那凶手还能是谁？”孟婷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有个关键的突破口，但又被堵死了。

“反正不是那五个学生就行，”老警察看向谢寒，“谢队，我们得改变侦查方向了。”

“可是，我们在命案现场，只检测到那六个学生的脚印。难不成凶手还真的是鬼？”负责痕检的警察反驳道，“那个破庙附近土壤湿润，如果有人去过那里，很难不留下脚印的，除非是鬼。”

在场的警察都沉默了，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透着一丝丝诡异。

谢寒的手指在桌子上轻叩了几下，“这样吧，老陈，你带几个人，再去命案现场附近，进行地毯式搜索，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老张，你继续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把跟她矛盾大的人排查出来。”

“好勒！”

“没问题！”

“小孟，你跟我一起去和那几个学生聊聊。”谢寒看向孟婷，说道。

孟婷瞟了一眼陈冰语，为难地说：“冰语精通心理学，让她去呗！”

“不用了，”谢寒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强硬，又补充了一句，“小孟跟那几个学生比较熟悉，有利于谈话的顺利进行。”

陈冰语的眼神微冷，但还是没说什么。

“散会！”

众人都往外走，纪以安却依旧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看着手中的资料。

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了呢？

“纪法医，尸检没有什么发现吗？”陈冰语走到纪以安身边，扬声问道，“你的尸检报告怎么还没写出来？死者背部的伤口没有找到匹配的作案工具吗？”

言外之意是，纪以安这个法医做得很不称职！

纪以安嘴唇抿紧，她的确没能在数据库里找到能造成那种伤口的作案工具，但她已经模拟出了凶器的雏形，还在确认中。

“喂，姓陈的，你也没用你牛掰的犯罪侧写，找到凶手啊！”林小白撇撇嘴，很不满地嘟囔道，“死者的死因已经很确定了，是被藤蔓勒死的。你干嘛对我们的工作吹毛求疵的？”

“小林，回办公室，”纪以安拿起资料，猛地站起，“那张纸牌上的尸体照片我之前应该见过的……不行，我需要确认一下！”

“好！”林小白得瑟地朝陈冰语扬起下巴，“陈大海龟，我们走咯。诶，还是希望能看到你的犯罪心理学牛掰一次啊！”

尸体照片？难道凶手留下的是一起死亡事故的现场照？

陈冰语的嘴角微勾，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小李，你能帮我查一下海城大学近一年来的死亡事故吗？比如自杀、意外死亡等。把详细的资料给我一份。”

“好，10分钟之后给你。”

纪以安，这次，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

审讯室里。

谢寒第一个询问的是孙彻。

资料显示，孙彻是海城大学医学院的大四学生，家境贫寒，与死者是情侣关系。

谢寒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孙彻，他的脸很白净，五官精致，长得还有点像时下最火的某棒子国男星，属于大众情人款帅哥。

“警官，你……你们找到杀害小婧的凶手了吗？”孙彻的手不停地摩挲着杯子，小声问道。

“你不要紧张啊，”谢寒身体微倾，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下来，“我们只是想找你们谈谈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能说说昨晚的情况吗？”

“昨天晚上，大概10点多，我们坐在火堆旁，大家都很无聊，刘颖建议我们玩塔罗牌。小婧抽了一张牌，然后就说看到了鬼，”孙彻努力回忆道，“可是，那张牌一点也不恐怖。从那开始，气氛就变了，阴风阵阵的。后来，许沉和唐敏也说看到鬼了。”

“是这张纸牌吗？”谢寒把透明的证物袋递过去，“我觉得还挺恐怖的。”

孙彻看到血泊里的尸体，瞳孔瞬间变大，手还微微颤抖着，还露出了极其难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