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和孟婷对视一眼，孙彻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孟婷柔声问道，“你认识图片上的尸体吗？”

“不，不认识！这图片太……恐怖了，我有点害怕，”孙彻把目光移开，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昨晚她抽的不是这张牌啊！我们都看到的，明明是张女王牌。”

“发牌的人是谁？”

“刘颖，”孙彻蹭地站了起来，激动地说，“是刘颖杀的人！小婧当初把牌扔在了地上，是刘颖捡起来的。是她，她暗中换了牌。警官，你们快去把她抓起来啊！”

“你先别激动，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孟婷安抚道，“你能回忆一下你们晕倒前的情况吗？”

“指纹，你们去验指纹！上面肯定有她的指纹，这就是铁证！”孙彻还是坚定地相信自己的猜测。

“孙彻，你不要胡乱怀疑。纸牌上只找到了王雅婧一个人的指纹。”孟婷提醒道。

“那一定是她擦掉了。刘颖这个人一直变态兮兮的，还喜欢各种灵异的东西，一定是她杀的人，还故意伪装成鬼杀人。”

“这个我们警方会好好调查的。”谢寒也觉得刘颖在接待室里表现得太冷静了，而且聪明警惕，嫌疑的确很大。

“对了，是谁决定要去那个地方露营的？”孟婷问道。

“是……我，”孙彻的语气立刻变弱了，“我……我只是想找个特别的地方。小婧她，她太挑剔，一般的地方她瞧不上。”

“所以，你就找了个经常闹鬼的地方？”谢寒挑眉问道。

“我，我不知道那里闹鬼啊！我是在网上找的，有个网友说那里是大学生露营好地方……谁知道是个鬼地方。”孙彻的眼睛一直盯着杯子，眼角的余光却不安地飘向谢寒。

“不要紧张，说了只是聊聊而已，”谢寒走到孙彻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抚道，“你实话实说就行。”

“对了，顾启铭也有嫌疑，”孙彻低声说道，“他，他是个变态富二代。他最喜欢制作动物标本……啧啧，各种动物尸体泡在福尔马林里，那叫一个恐怖的。他没准还有虐待倾向，酒一喝多，就把小婧给虐杀了……”

“那唐敏有嫌疑吗？”

“小敏绝对不可能杀人，”孙彻立刻摇头否认，“她就是个娇娇女，胆子特别小，连看个恐怖电影都吓得半死，哪敢杀人啊！”

“许沉呢？”

“许沉？他是我在校外租房子的舍友，被我强行拉来冲数的，更不可能啊。他跟小婧完全没有交集。而且，他可是法学院的高材生，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那你呢？”谢寒盯着孙彻，目光微沉，“你的嫌疑好像也挺大的啊？”

“我……我那么爱小婧怎么会杀了她呢？”孙彻蹭地一下，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杀了她，对我压根没好处啊！警官，你要相信我！”

“开个玩笑而已，别激动。”谢寒拍了拍孙彻的肩膀，“好了，谈话到这里结束吧！”

孙彻松了一口气，跟着孟婷出了审讯室。

孟婷带着孙彻一回到接待室，唐敏就立刻扑了过来，扯着孙彻的袖子，呜咽道：“阿彻，他们有没有打你？呜呜，我妈咪马上就带着律师来了，我们不怕他们！”

“小敏，我没事的！”孙彻摸摸唐敏的头，柔声安慰道。

“什么打人？我们都是文明执法，从来不使用暴力的，”孟婷清咳一声，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找你们只是单纯地谈话而已，大家不要紧张。”

“但是，等你们一直找不到凶手时，你们……可就不会这么友好了！”刘颖抬起头，乌黑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幽幽开口道，“是吧，警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