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打麻醉剂?”白水心抬起头,雾朦朦的双眼望着握着她右腿的医生,语带哽咽地问,真是太痛了,痛的她都忘掉说英语了。虽然没有动刀子,可是这也相当于一个小手术啊,不打麻醉等一下她痛的一定会嚎啕大哭的。
这一交真是丢脸丢到国外去了!
“这个没办法打麻醉剂的,就是能打也是打在骨裂处的,打麻醉剂的痛绝不会比骨骼复位减轻多少的。”南瑾辰低眸,望着怀里满头大汗的小女人,胸口里溢着难言的窒闷,若是可以他宁愿去替她受这撕心裂肺的痛。
“不要再咬自已的嘴唇了,咬这里----”南瑾辰把覆在她腰际的左手抽回移至她唇边,若是再任由她这么咬着自已的嘴唇,她极有可能会从上面咬掉一块血肉的。
“怎么,舍不得咬我吗?”见白水心泪眼朦胧的望着自已的左胳膊,怔愣了两秒都没有动口,南瑾辰语带揶揄地说道。适当的打趣一下她,也能减少一些她的痛苦。
白水心抬头,红肿的双眼狠狠地睨了一眼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谁舍不得了?就算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咬下来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至于摔成这么惨,在一帮老外面前丢人现眼。
啊----就在白水心分散些许的注意力时,右腿猛然传来一阵抽筋扒皮般的剧痛,她抖动着双肩,忍不住地哀嚎一声,眼泪情不自禁地哗哗落下,下一瞬,头一低,尖锐的贝齿狠狠刺进那古铜色的手背上。
此刻,她身上有多痛,嘴上就有多用力。
嘶----南瑾辰倒吸一口冷气,从牙缝里痛呼一声,因为痛那张迷人的俊脸显得有些狰狞扭曲。
“南瑾辰,你混蛋,我恨你----啊----痛----”憋着一口气狠咬了一口,待口腔里的空气越来越薄弱被一肌刺鼻的血腥味儿充斥的都要晕厥过去了,白水心的小嘴才撤离那血淋淋布满深深齿痕的手背,一边哭一边抽噎着骂道。
“已经成功复位了!”就在白水心痛的牙根发麻时,男医生开口说道:“包扎好后就可以移到病房里去----”
“先生,你的手没事吧?”不等男医生把话说完,那位一头金色卷发的护士转身去拿包扎用的器材时,无意中看到南瑾辰血淋淋的左手,遂瞪大眼睛凑过去看了看,一脸心疼地说:“你要赶紧去打破伤风针,要是感染的话会出大事的----”
“我没事,等下再处理,你现在赶紧给她包扎。”顺着护士的视线看过去,南瑾辰的眸光落在了自已血肉模糊的左手背上,他自已着实吓了一跳,这手还能要吗?
这女人还真是丝毫不客气啊,让她咬她就咬,还往死里来咬。
他已经亲自验证两次了,这女人铁定是属狗的,牙齿这么就像锥子一样厉害,目测过去,那深深的齿痕都有五毫米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