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外面的大雪依然在尽情地挥洒着,放眼望去,尽是刺目的银白!
医院的病房里!
白水心的右小腿已经被打上石膏缠着厚厚的绷带包裹的密不透风,折腾了一天再加上感冒,她已经疲累地睡过去了。
可是由于腿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她睡的很不安稳,一直蹙着眉,红肿的唇瓣时不时地溢出沙哑的痛呼声。
南瑾辰则是一直守在她身边,尽管他也很疲累了,可是却没有一丝睡意,这四五个小时里他就静静地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守着她。
这会儿,坐的实在是腰酸背痛的不行,双腿也渐渐麻木,他才站起身走到窗边活动下僵麻的筋骨,右手轻柔拉开百叶窗,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茫茫的冰雪世界。
此刻,他原本精明睿智的大脑就像这窗外的冰雪世界一般,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若是按照料他以往果绝的处事风格,昨天晚上,不,应该是前天晚上在他得知若若是他的亲生女儿时,他就应该派人强行闯进酒店把若若带走,让白水心到死都找不到若若。
可是,他没有这样冷酷无情!
他之所以没这么冷酷无情,那说明他还是个有良心的男人,还知道顾念着白水心的感受,所以才没有神不知鬼觉地抢走若若,让她们母女分离。
因此上,他才大费周折地设计了这么一出‘劫机’事件,打算把她们母女带往檀香山,然后和白水心摊牌,好说好量让她自动把若若归还给他。
这么做,他也能理解,权当自已心底善良了!
只是,五个小时前,她摔伤了,他干嘛要心急如焚地跟着来医院呢,这事他完全可以交给任鑫来做,他自已则是在酒店里守着若若就好。
他不仅屁颠屁颠地跟着来了,还主动给她当起了磨牙棒。
“呜--痛--真的好痛--”
就在南瑾辰望雪感叹时,寂静的掉根绣花针都能听到的空气里倏忽飘来一道浅浅的低吟。尽管语调极低,却是掩藏不住语气中的痛苦与难受。
闻声,南瑾辰心尖一荡,蓦然回过神来,由于转身过于急促,左手撞在了窗台上,下一瞬,他则是拧着眉裂着嘴骂了一句脏话。
南瑾辰,你特么的真是犯贱,你心疼她,谁来心疼你啊!
把痛的发麻的左手抬至下巴处,用力呼了几大口气息,南瑾辰才忿忿不平地走过去,不等走到病床前,又听得一道低吟:“水--喝水---”
下一秒,他转身朝门口的饮水机走去,拿纸杯接了半杯温开水抽了一根吸管放进杯子里,缓步走到床头后,弯身小心翼翼地把吸管送至白水心红肿干裂的唇边,尽管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尽管她现在处于半睡半醒状态根本不会理会他是什么态度,可是他还是尽力压下心头的怒气,轻声说道:“张嘴,喂你喝水。”
似是听到了他的话一般,白水心乖乖地张开了干裂的小嘴,南瑾辰便把吸管放进她嘴里,她就着吸管咕嘟咕嘟地把水给喝的一滴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