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辰,若若呢?你把若若藏到哪里去了?”白水心瞪着略显无神空泂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南瑾辰,语带嘶哑地质问道。
纵然她的嗓音很是沙哑,但是拨高的语调和清冽的神色已经把她的愤恨与惊恐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这会儿,怕是连她自已都没有觉察出,她好像还没从那沉痛的梦境中走出来。
见她一醒来就对自已‘吹胡子瞪眼睛’莫名地发脾气,南瑾辰原本沉凝的俊脸蓦然黑沉下来。
这女人,真是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而该死的是,他上次明明已经领教过她在这方面的‘特质’了,这次竟然还犯贱的来管她。为了她,不仅大清起的就忙前忙后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破天荒的‘旷工’了半天,照这情势发展下去,估计下午他也不能去公司上班的。
她不领他的情也就算了,可是,竟然连最基本的礼貌和尊重都没有。
一开口,就气势汹涌地质问他把若若藏到哪里去了?
若是他有心藏若若,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唉,想来堂堂的南家大少爷何曾受过这么窝囊的气!
他还真是够闲,也够贱的!
此时此刻,见南瑾辰半眯着利眸居高临下俨然一个胜利的王者般睥睨着自已,刹那间,白水心本就恐慌不安的心迅速往下沉,都沉到脚底心了。
当下,她也顾不得自已的身体极其虚弱而且腿也有伤,忍着头晕目眩支撑着坐起身来,迷蒙的视线都没有来得及细细打量下周围的环境,倏地掀开被子就要往另一边的床沿挪去。
“呕--呃--”低头勉强挪到床沿,不等她下床,胃里猛然传来一阵痉-挛,随即一股恶心的味道便往喉咙里涌来,千分之一秒,她快速转过身伸手狂抽了几张餐巾纸急忙掩住嘴。
明明知道那几张薄薄的面纸根本没有什么卵用,可是这会子就算她能忍住头晕目眩飞驰到卫生间去,奈何她的腿有伤现在还不能走路。
所以,眼下她只能做一次让自已难堪、也让别人恶心反胃的事了。
然,就在这千钧一发的节骨眼上,她眼前突然一黑,旋即一个白色的搪瓷痰盂像是从天而降般落在了自已面前。
这会儿白水心也没心思去理会这救场的物件是哪里蹦哒出来的,向前倾过身对着痰盂一阵干呕。吐了好一会儿,只到把胃里的苦胆都给吐出来了,翻江倒海般的胃才稍稍好转一些。
半晌见她的呕吐渐渐停止,南瑾辰侧倾过身子,伸手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餐巾纸递到她面前,她伸手接住连抽了好几张擦拭着嘴巴。
“还难受吗?要不要叫楚擎天过来看看?”南瑾辰微微拧眉,垂眸望着呼吸紊乱的白水心,端着痰盂的右手从她面前撤离悬在半空中,本来打算去卫生间的,可是在看到她的脸色比先前又苍白虚弱很多,他忍不住地问道。
明明是感冒,可是她怎么连胃也不舒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