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辰,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都已经把我和若若困在这座插翅也难逃的坚固牢笼里了,为什么你还不满意吗?若若不认你,难道是我的错吗?”
白水心秀气的眉心溢着浓的化不开的疲倦与无奈,颤抖纤细的十指紧紧攥着,骨关节处泛白凸起,尽可能地压制下去心头的怒火。
如若不是怕吓着若若,她这会儿一定会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对他拳打脚踢,以此来发泄这两个月间心中积压已久的火气。
说实话,打从五年前发生那件不堪的事情到两个月前,对于他的绝情羞辱,她只是绝望心伤,却并没有怨恨过他。
可是这两个月来,尤其是现在,她心底对他的怨恨真是越来越深了。
望着她小脸上浓浓的疲倦与无奈,南瑾辰的心莫名地一沉,连神色都变复杂许多。要是以往她这样同他说话,他一定会生气的,甚至是怒火万庆。可是,此时别说动怒了,就连生气都没有,而且心口上反而还传来淡淡的酸涩与心疼。
静静看了她两秒,他幽然说道:“我没说是你的错。我也没有要怎么样,更没有限制你和若若的人身自由----若若不止一次说过,只要你亲口告诉她我就是她的爹地,她就会认我----所以,我只想让你给若若说句实话。”
就在这时,趁他有片刻的闪神,白水心双手合力一把掰开他钳制住自已下巴的大手,下意识中往旁边跑过去,只到距离他在一个安全范围内,她才一边大口地喘着气一边摸着自已微微有些热胀的下巴。算他还有那么一点人性,没有太过用力,否则的话她的下巴早就被他捏脱臼了。
“南叔叔,你是不是在我和妈咪吵架吗?”这会儿,某个靠出卖自家亲妈的吻来换香草冰淇淋的小吃货眨巴眨巴两下大眼睛,看了看神情哀伤痛苦的白水心后,转而又看向南瑾辰,疑问地问道。
“没有吵架,我们只是在谈事情。”南瑾辰敛了神色,低头,温柔地望了若若一眼,随即弯下身来,把若若放在地上,轻轻地抚摸着她乌黑的头顶,“若若,你先去外面玩一会儿,爹地要和妈咪谈一件重要的事情。”
然,不待若若回答,白水心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抬起头,眸色冷冷地瞪着某男半弯着的背脊,尽管语调极低,但是语气却透着一股凛冽,“若若生病住院的那个晚上,我和你就已经谈得十分清楚明白了,如今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好谈的。”话落,她便朝琉璃台走去,可是刚迈开步子就见某男已经直起身来,微眯着眸子盯着她。
他像是已经失去了耐心似的,因为这一刻他的眸光已经变得冷硬起来。
怕他再对自已有所行动,下意只白水心往后退了两步,孱弱的背脊抵在银灰色的冰箱门上,眉心深蹙,垂着眼帘不去看他,喘了口气才无奈又无助地说道:“你不吃饭,我和若若还要吃----”说到这,她嘴角勾着,溢着一抹苍凉的冷笑,似是喃喃自语地说道:“就算你也不想让我吃,可是总得让我去给若若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