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我蛮横的拽着齐佳的被子。我和“晚一点”睡总统房,齐佳和颜意睡夫人房,曲晓霜和古陌荔睡客厅沙发。
颜意一翻身坐起来,我吓一跳,只见她一点儿睡意没有,精神好的像刚做完瑜伽。
“你干什么?”我脱口问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颜意的表情哭笑不得。
“不是!你这大半夜的眼睛瞪的贼亮,像夜猫子似得,发什么癔症?”我歪着脑袋质问。
“我一睁开眼睛就没睡意,哪像你!醒来一个小时还在‘搜索’状态。”颜意揶揄的说。
“啪!”我一掌打在颜意的额头上,颜意没防备直挺挺的倒下去。
“杳杳……”“晚一点”掩嘴惊呼。
颜意慢悠悠的坐起来,右手捂住额头表情痛苦的说:“‘晚一点’你可看见了,我们一天是怎样的水深火热。”
“晚一点”惊讶的看着我,仿佛刚刚才认识我。
我也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吓一跳,怎么能这么暴力呢?为了掩饰我的行为,眼睛飞快的瞄向齐佳,这个臭女人,自己身边都快大战了,她还跟没事人似得,居然还把被子往上拉拉,严重的表现出一种事不关己!
“你们说,我们当中齐佳最丰满,以前被衣服藏着不知道里面的乾坤有多美,今天我们是不是一探究竟?”我“不怀好意”的问。
“呼”的一声齐佳坐了起来,并飞快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速度之快令我们的脑运动欠同步。
“流氓!你怎么流氓成这样了?我的天哪!发生什么事了?”齐佳“哭天抢地”的。
被惊醒的曲晓霜和古陌荔出现在门口,两人毫无顾忌的穿着性感的三点,凹凸有致的身材“撞盅”的诱惑,要是有男士非爆血管不可。
我回头看了她俩一眼说:“还真当我们是君子了。”
可怜的两人“搜索”还未完成,楞了大概有三秒钟,然后此起彼伏的惊叫着冲进盥洗室各拿一条浴巾裹上。我哈哈大笑,但是一回头发现所有人正眼冒怒火的瞪着我。
我掩饰的咳嗽了一下说:“我今天被‘野兽’攻击了,你们知道的啊!好了言归正传啊!‘晚一点’之前的工作在一个新品饮料公司做推销,我不看好那个牌子,所以提议跟着齐佳做化妆品,你们觉得……”
我话还没说完,齐佳又“呼”的一下将捂在胸口的被子掀下来。要说曲晓霜和古陌荔刚才是“撞盅”的诱惑,那么齐佳就是火山爆发的“汹涌”,我们几个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扫向她的胸部,齐佳哆嗦一下用更麻利的速度将自己裹紧气恼的说:“她被‘野兽’攻击了,你们也被‘兽攻’了吗?天哪!今天我清白难保!”
我坏坏的使个眼色,她们几个会意的朝齐佳围过来。当然“晚一点”没配合。
齐佳惊叫着往后挪去,差点掉下床去,看着没地方躲了,她使劲用脚跺着床哀求:“别过来!别过来!我以前的男朋友都没有摸过,给我下一任男友留个‘初摸权’行不行?求求你们了!”
我们几乎笑声都没有发出来就软卧在地毯上,颜意则身子一软从床上滚了下来。我的笑神经直接冲进心口作祟的经络,令我痛苦不堪。
“晚一点”忍着笑把我们拉起来,她愈显漂亮的脸上交织着忍俊不禁、无奈叹息、欲哭无泪等等,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两年多没见我跟换了个人似得。
“杳杳,你们能不能正常一点?”“晚一点”真的恨不得是个魔法师把我们“变”回来。
“好了!好了!都正常一点!都正常一点啊!这‘初摸权’可不是随便行使的,这要连带娶了这个性感的美女,咱们可没这么‘先进’。我们……”
“杳杳……”“晚一点”一跺脚喝住我,看来已经忍无可忍。
其他人刚刚才止住的笑又脱了缰。
“好好好!都严肃一点!成什么样子?想当初我们……”
“好了!别想当初了!你还是回你的房间自己发表去吧!我要和‘晚一点’谈一下加盟我们公司的事。”齐佳打住我的话头说。
“哦!对了!都快忘了正事了。怎么样齐佳?应该没问题吧?”齐佳一个“回车”把我的思考倒了回来。
“太没问题了!你们没想到吧?这段时间一直有个问题困扰着我,总部要调我去华东大区任销售部副总监,地点在盘京市。我很想去,但是这里的位置我也舍不得。你们知道这里的每一块市场都是我攻城略地占下来的,我真是出了牛力气了,身边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可以接替我职位,而且这边的政治环境也比较复杂。我吧!到那边也只是过渡一下,最主要的是舍不得你们这帮死党!所以我还得杀回来竞争这边的总经理当土皇帝。所以当昨天杳杳介绍我们认识‘晚一点’后,立刻就成了我的目标!但是你们刚刚才见面,我们也刚刚才认识,怎么张得了这个口?没想到我这刚一想睡觉就遇到枕头了。”齐佳得意的眉开眼笑。
我表情乏味的看着她,没想到折腾半天是给她做嫁衣!真该忍一忍,让她提出来我好加码。
“齐佳,你要离开我们吗?”古陌荔语气有点哀伤的问。她比较单纯,最先想到的是友情。
齐佳有点感动,我们也有点感动外加不舍,跟她们一起也有两年多了,虽然相处不是很频繁,但是从没有那么久的分别过。
“我会舍不得你们,但是我也想开创一片自己的天地,等我目的达到了就再也不和你们分开。”齐佳语气也带点伤感。
“让齐佳去吧!她现在还自由,就让她抓紧时间发挥,等到‘初模权’被行使了,估计就没那么自由了。”颜意笑着说。她一向比较沉稳,说话也较为含蓄,但是现在连“初摸权”也出来了,她也快成堕落天使了。
“唉!唯一一个天使也堕落了。”曲晓霜感叹的说。
“不!还有一个,就是‘晚一点’。”颜意立刻找了到了“天使”的接替人。看来她这个“天使”安分的有点烦了。
齐佳立刻裹着被子跳下床一把将“晚一点”拉过去说:“对对对!硕果仅存!你要跟那个‘兽性大发’的保持距离,以后就我俩一个阵营了。”
我也不甘示弱的将“晚一点”抢回来说:“什么我兽性大发?‘初摸权’还是你‘首发’的,别把我们小天使给带坏了,人家刚刚才有了男朋友,这‘初摸权’很快就行使了。‘晚一点’这权力不能放的太快知道吗?”
“晚一点”羞的无地自容,挣开我就想往外跑,我一把拉回来接着说:“好了!说正经的,你倒是把自己的意思给齐佳说一下啊!”
“我就是想说,老是被你这个流氓打断。”“晚一点”气恼的说。
“什么我流氓?是齐佳先流氓的,接着是颜意,我只是跟跟风罢了。”我摆出一副无辜状道。
“还能不能说到正题?”齐佳大声喝道。这一喝被子又滑下来了,她手忙脚乱的赶紧收拾住,我们几人又忍不住失笑。
“可是……我还什么都不熟悉,怎么能做经理呢?再说这也不合规矩。”“晚一点”低头小声说。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不是马上走,还有一个多月,你先到我们公司适应环境,先跑渠道,这期间还要杳杳出手定局才行。”齐佳这个臭女人给我摆了一个“八卦”。
我眼前无数个问号正在跌跌撞撞的穿梭,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看来这政治环境已经开始作用了。”曲晓霜煽风点火的。
“哎!别误会啊!这也是为‘晚一点’好嘛!这期间让我们的天才谋略家为‘晚一点’出一个拓展市场的方案,只要方案通过,加上我的力举,‘晚一点’这个经理的位置就稳当了。大公司就有这个好处,你所产生的市场价值跟你的职位成正比,没有按资排辈之说,像杳杳那个破单位只会搜刮民脂民膏,一辈子也只能是个贫民。”齐佳含沙射影的。
我下巴抬高了半寸,牙齿磨了几圈后说:“为了‘晚一点’我忍了!……”然后又兴奋的对着“晚一点”说:“……‘晚一点’,我要让你看看你最好朋友的智能水平。”
“切……”那四人的嘴都撇到爪哇国去了,当然她们撇的是“最好朋友”这句话。
“晚一点”则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闪动着。
被我的一番插曲后,夜色已经重的连头都不想抬了,看了一眼墙上的欧式镀金挂钟,乖乖2:46,怪不得我的瞌睡虫正在玩命的造反呢!
“好了!各进各的温柔乡吧!”我打了个哈欠说。
“‘晚一点’,你把她看好了,别再放出来了。”齐佳又裹了裹被子说。
“晚一点”怕怕的看着我说:“我想睡客厅。”
“睡什么客厅?……”我一把拉着“晚一点”,一边说:“……你乖一点,我就对你文明一点。”
后面四人已经笑的堆在一起了。
“晚一点”还哀怨的回头不停的问道:“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月光和霓虹灯交织的光色炫炫的印在高档丝绒窗帘上,房间中淡淡的光线助推着我的思绪。“晚一点”已经沉沉的睡去了,她漂亮的娇容透着一丝静谧,跟外面纯洁的月光一样不带有一点儿杂质。找到了好朋友,觅得良缘,又谋得了一份好工作,跟新认识的朋友即将并肩作战,她此刻的心情一定超好,难怪俊脸上洋溢着甜蜜。
可是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晚一点”终于出现了令我兴奋,但是她奇特的经历又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还有就是那个伤了“晚一点”的发狂男人,以及曲误的一指之下仿佛就气绝了的情景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晚一点”怀疑这一切跟曲误有关,我也这样怀疑。可是我害怕知道真相,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呢?
终于睡意强势的向我袭来,我的眼皮重重的合上了。
当我被梦中的情景吓醒的时候,却已经不记得梦中的事了。朦胧的晨曦正悄悄的进行着它的工作,仿佛怕惊扰正在享受双休的人们。那些欢快的鸟儿们可没那么善解人意,叽叽喳喳的抢先占领这个有声的世界。整个套房静悄悄的,那几个家伙正狠狠弥补昨天缺觉的损失。我扭头看了一眼“晚一点”,她居然还是昨天睡着的姿势,脸上还是挂着动人的甜蜜,真可爱!我一觉睡下来,能翻多少个身,统计的人估计都会磨牙。
我拿起手机摁下开机键,等着它启动。给曲误发个短信要他派嘟喏来接我,这个时间他还在睡吧!不管他,就打扰他了。没想到手机启动完毕就收到了短信:丫头,昨晚睡的好吗?我让嘟喏去接你了,就在停车场等你,你什么时候想回来都行,我等你!
哼!这么早就来接我,还什么时候想回去都行,真是言不由衷。
洗漱完毕后悄悄走到客厅,本来以为我是最早的,没想到还有更早的,颜意正衣着整齐、妆容靓丽的坐在客厅,安静的看一本杂志。曲晓霜和古陌荔一人占领一个沙发还处在半昏迷状态,颜意就坐在唯一空着的沙发上,她真是一等一的美女,这种时常的安静状态让人疼惜。
她看见我走进来手指在她两片迷人的朱唇间“嘘”了一下,然后指指阳台,站起来轻手轻脚的往阳台上走去,我也跟着轻轻走出去。
她双臂伏在造型别致的栏杆上,轻轻呼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眼神幽幽而迷离。
“这么早就急着回去,很想他吗?”她轻声问道,语气带有一点哀怨。
“什么?……”我没明白过来,很奇怪她的这种表情,“……你怎么了?有心事吗?你从来没说过你的情史,能给我说说特别要好的异性吗?”我挨着她伏在栏杆上说。
“没有!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好运。”她突然冒出来一句。
我愣了一下,不知她指的是谁?“谁是我的运气?那只‘野兽’?总不会是曲误吧?”我从来不觉得曲误会是我的运气,也不觉得有人会因他而羡慕我。她指的应该是那只“野兽”。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劲,立刻支起身子说:“都不是!你还记得四月我们在桃花林中……”
“你说的那个空军?你没搞错吧?这个你也羡慕?我们根本没什么联系,怎么?你爱上他了?”我有趣的问。
“哪有!”她扭捏的转过身去。
我刚要打趣她,但眼神一瞟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嘟喏。嘟喏的神情好像很焦急,曲误这么急让我回去吗?
“来接你的吧?这么急?”她又恢复了那种令人迷茫的幽怨。
“颜意,你很不对劲!我现在要回去了,改天我们好好谈谈。还有今天你们谁也别回去,陪‘晚一点’,让那几只虎也别回了,多给‘晚一点’和她的虎男友创造点机会,她俩都不是会表达的人,你知道的。”我拍拍颜意说。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招待好‘晚一点’和她的虎男友的。你赶快去吧!”她很快恢复了以往淡雅的神情。
乘在电梯里木然的看着电梯门发呆,到了17楼停了,那两扇门徐徐打开之后,就看见一束耀眼的黑光闪了进来,霸气而炫眼,一副精神头十足带着令人讨厌的帅气挡住了我的光线。我晕了一下,真是冤家路窄!是谁发明了这个词?是不是没有这个词就没有窄路了?我气恼的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
“看见老朋友也不打招呼,有点不太友好吧?”他那黑宝石一样的色眼正眯着我说。
“谁跟你是朋友?我们又不同类。”我压低声音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但我相信他听清楚了。
他突然一把揽住我的腰,我一惊之下本能的双手支在他胸前紧张的说:“你别乱来啊!这里有监控的。”
“我们又不同类,我不懂你们这一类的东西,我们这一类只分得清公的和母的,你到底希望我是哪一类?”他的眼睛发出一股能把你胸底的波澜掀的天翻地覆的光芒,我要不是一个很有定性的人恐怕也会沉沦。
“好吧!我们是一类。”我只有委曲求全,不然他乐得把自己当野兽。
“哪一类?”他步步紧逼,眼神转化成一种得意。
“人类!”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加一个字,情人类。”他无耻的补充了一句。
跟这种流氓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重重的踩了他一脚,当他呲着牙抬起受伤的脚的时候,电梯门开了,门口是那五只虎,他们惊愕的看着我俩,我简直无地自容。
“你们要出去?”娄振荣在我俩中间划了一下问。
“谁跟他出去?谁认识他!你们不是在一起吗?能不能不把他单独放出来?”我气恼的埋怨着。
他们几人使劲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样来接我的话头,这时候那四只狮子从另一个电梯出来了。
“你要回去了吗?”岑良籍岔开话题问了一句。
“是的!‘晚一点’她们还在睡觉,你们稍等一会儿再去找她们,今天你们就别回去了,帮‘晚一点’和岑良籍培养感情。”我打趣的对着岑良籍说。
岑良籍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身子还往后蹭了蹭。
“放心吧!义不容辞!这两天你都不过来了吗?”娄振荣有点不舍的问。
“不过来了,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可以多聚,我喜欢跟正人君子打交道。”说着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只“野兽”。
“野兽”脸上露出一股悲戚,可能是脚还在疼,其他人又咬着嘴唇。
“可我们是帅哥啊!”卤冲接话道。
“有多衰?”我揶揄的问。
都是聪明人,卤冲当然立刻知其意,尴尬的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去!尽丢我的人。”“野兽”用受伤的脚踢了卤冲一下。
“刚才跺的不够狠!”我瞪他一眼道。就是不喜欢看他欺负人。
“狠!够狠!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野兽”活动着受伤的脚对我挤眉弄眼。
没办法再说下去了。“那我先走了,你们玩开心一点,再见。”我对着娄振荣几人告别,然后看也没看“野兽”一眼扭头就走了。这家伙真是没羞没臊,毫不犹豫的就跟上我,娄振荣看了一下道:“我们送你。”
这下好了!十个帅哥跟在我这个美女的后面把大厅所有人的眼光吸引过来,在大家的窃窃私语中,我的脚步不知道该怎么迈了。从来没留意这座酒店电梯到门口的距离这么远,我快走出汗来了。
一出门就看见“行霸”停在门口,车旁立着恭敬的嘟喏,嘟喏一见我就赶快打开车门,我回头朝娄振荣等人点了下头就上了车。嘟喏关上车门,恭敬的眼神立刻犀利起来并扫向纵峎,纵峎脊背不由得挺了一下,对着嘟喏微微一笑,嘟喏收回目光打开驾驶门上车挂档离去。
纵峎看着离去的车影心情沉重起来,对手如此神秘、强大,自己有多少机会!
“纵王跟我们一起去拜访那几个美女吗?”娄振荣问。
“不了!我还有事,你们玩开心!”娄振荣的话音将纵峎的思绪拉了回来。
“纵王倒是目的很明确啊!”娄振荣打趣的说。
纵峎笑笑,他一开始就表现出这个强烈的目的性。
车一晃动睡意又开始攻占我的意识,昨晚睡的太少了,我得补回来才行,然后头一歪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