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你对公主……”
他隶属秦家军,照理该站在主子那边,却代升平公主出头,不免叫人产生诸多联想。
“夫人误会了,属下断不会有那非分之想。”
三喜神情暗沉。
“属下之所以会为公主抱不平,是因为升平公主待我等都极好,且我等不在洛阳时,升平公主都会让人代为照顾我等的家人,秦家军中,任何有高堂妻小眷属在洛阳的,只要有困难去求见升平公主,公主没有不见的。”
林雨蝶有些失神。
原来如此,公主爱屋及乌,想必是极爱她的夫君才会将他属下的家人都照顾到了……
这个推断让她的心紧紧一揪。
有个如此专情的女子在等待他回洛阳,为何还要把她带回洛阳同住,他置公主于何地?
“夫人,”三喜脸上紧绷的线条没一刻放松。
“公主若是名跋扈女子,属下也不致斗胆来阻止夫人去洛阳,也乐见将军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可公主不是,公主向来不知道自己,只会为别人着想,她见到夫人,又亲眼见到将军待夫人的好,只会退让,甚至是为了不让将军受人指点,公主可能去尼姑庵出家……”
“出家?”林雨蝶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古代男子三妻四妾已是约定俗成,身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且又富庶出身,受到极好的教养,应是更为大度容人,主动为夫君物色侧妃、妾侍,若想独占夫君,就会被指责是为善妒。
所以,若说因为她的出现,升平公主偏激到要遁入空门,实在说不过去,除非公主与她一般,有个现代的魂魄。
“夫人听来或许觉得不可思议,但确为事实。”
三喜神色严谨肃穆,眉头微皱。
“公主迟迟未能嫁给将军便说过要遁入空门,这全是因为公主待将军太过痴情。”
林雨蝶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原来如此……”
这分明是爱恋一个人到极致才会有的做法啊,也是现代人的思维,爱不是占有,是祝他幸福,愿他快乐……
那位柔弱心善的公主,一心一意为秦致远着想的公主,他怎么能丢下对他如此情深的公主执意要她随他去洛阳?
他当真是被她的不计较他身分给吸引,因此将公主抛诸脑后了吗?
她实在难以相信他是如此薄凉之人,是自己看走眼了吗?还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将军受伤之后,公主可说是操碎了心,没日没夜的在佛堂里念佛,为将军祈福,只盼将军无恙归来。”
三喜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林雨蝶,目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深沉。
“还有一事夫人必须知道,便是将军受伤失踪数日后便流言四起,许多证据指向将军通敌卖国,是公主脱簪跪于宫门前六三天三夜,力保将军的清白,公主一心一意地相信将军,若将夫人带到眼前,公主在洛阳还能有立足之地吗?岂不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面对三喜举证历历又铿锵有力的说词,由不得林雨蝶不信,她心中已掀起了巨浪波涛,一片片冰凉。
然而,她还是不愿相信自己信错了人,她想再给秦致远一次机会,让他亲口对她解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得多方求证才能做出判断。”她虽然面色还算冷静,但目光却已变得幽深冷寒。
她已经在害怕面对真相了,怕真相是三喜说的那样,那对她来说是万箭穿心!
“夫人,属下敢对天发誓,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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