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头立马思索起来,他呛水的时候谁也没见到是什么情况,他自己仗着水性精熟,从小连太平洋都敢游,喝过的海水比淡水都多,这让我猛一说,喝口海水就连鬼都能看见了,照他的性格来说肯定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事实就是我跟他相同的遭遇也就是都喝过这里的苦海水。
再想可真是想不出什么好东西了,林夕最后说在这里待着也没有用,她对这里的东西还是比较好奇的。我们就算看见天皇老子,现在也息事宁人了。
于是我们就开始打量起这个大石室来,我一眼瞥到刚才林夕杀蛇用的那把匕首,突然一愣,匕首被林夕擦得锋利无比,黑暗下给个光就给你闪几下。
我一个手电筒照过去,发现那把匕首安静的插在地上,但是刚才那条死蛇去不见了踪影,我碰了碰林夕,两个人相互警戒着靠近刚才杀蛇的地方,离近了一看,我俩都是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真的没有了。
我说道:“我去了,这蛇也是个鬼蛇,还能化了?”
林夕说道:“不可能,刚才那条蛇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我看的真真的,不可能是什么鬼蛇。”
我俩的脸色阴晴不定,要是刚才说是看见鬼了已经犯了大忌,现在活物都消失了,那岂不是我们真的进了鬼窑子。刚才说了半天,林夕是没有看到鬼的,但是林夕分明是看见了那条红蛇,但是现在那条蛇就像是没出现过一样,太过的魔障。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想法,这也是我最害怕的一件事,自打我上了这艘船以来,我从来不怕自己面前会出现什么飞禽猛兽挡我去路,大不了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现在次次看见这神人共愤的鬼怪,实在是让我的内心充满不安。
我也想到另一种情况,那就是我和章鱼头的精神状态,我不知道这地方有什么邪门的,但说是搜冥船也不为过,我们俩又不知道喝了那什么海水,万一这海水有毒,我们看见的不是什么真的鬼怪,而是我们自己想象出来的幻觉,那就乐子大了。
我又想起章鱼头说的那几个人的情况,确实那几个人在章鱼头他爹眼中都像是自己被自己给吓死了,真的东西他爹到真的没有细说。难不成真的是我们成了惊弓之鸟。
我在上大学之前真的是无神论者,这世界上有许多事,不能尽信,却不可不信,但是过度的迷信,那就是自己吓自己的方式了。退一万步讲,我如果自打生下来就没有听说过鬼神论,那么我不一定能幻想出有关于鬼的任何东西,但是现在章鱼头和我都能看见同一个鬼,那就是种神论了。
我尽量让自己不再想那些诡异之事,走过去把地上的匕首拔了出来,上面也没有一丝血迹,我在衣服上蹭了蹭还给了林夕,手里的手电又朝着四周打过去。
我们现在正好在这石室的门后面,门板后没有什么纹路,只有几口大鼎散乱的摆放在四周,有站立的,有倾斜的,还有横躺着的。大鼎上浮刻着许多人畜耕地的画面,在农耕时代,农业算是最崇高的职业,所以大鼎上刻着这些也就屡见不鲜了。
绕过这些鼎,再往里走我们又发现了几具躺在地上的干尸,这些干尸披着士兵铠甲,内有白骨,我们认出这些可能是防御这里的士兵,这些干尸可比那具美国人的尸体顺眼多了,起码我知道它在这次很正常。
我们也没有再去动那些铠甲,天知道里面会不会再有那些蜘蛛,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它。灯光打在后面的石壁上就弹了回来,我心里有些失望,看样子这地方并不是很大,能有宝贝的几率不高。
便对他俩说:“这地方估计除了鬼怪,没有什么好东西,咱们准备打道回府吧。”
林夕盯着前面,突然说道:“等等,那里好像有东西。”
章鱼头顺着她指的方向,摸出来一根荧火棒,说道:“这里太邪门,别身先士卒了,先用这个探探风。”
说完一扬手,荧火棒飞起一道弧线朝着前面飞去,瞬间我们眼前就被点亮了一片。
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大吃一惊,前面居然真的有东西,荧光棒点着,我们几个手电筒也同时过去了,这石室虽然不大,但竟照出前面有一座漂浮的大床,雕花灿烂,四根铁索连着天花板,类似于现在那些吊床,但是这床非常大且高。
足足离地两米,我们的角度看不见床上有什么,章鱼头轻手轻脚的往后走了走,探着脖子往床上看去,突然惊呼:“我滴乖乖,床上睡着个人呢。”
“什么?”他一说话,我跟林夕待不住了。
我说道:“床上也有人?”
章鱼头点了点头,我问林夕:“大小姐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林夕看了我一眼说道:“什么事?”
我说:“你看没看到咱们来的这一路上,这些士兵都是这样死的,非常平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武器也没有离手,就像是在睡梦中死去的一样,或者是被人神不住鬼不觉暗杀了一样,再加上这睡在床上的这人,这床又不是棺材,安安稳稳的躺上面干嘛?我估计这艘船肯定经历过什么,导致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林夕点点头说道:“没想到你还挺能分析,你说的那种可能不是没有。”
我们说着说着,两个人过去床边,看向四周,发现这床这么高根本没有上去的途径,我表情古怪的对林夕说道:“难道这古代人都是跳高能手?两米高大床一蹦就上去了?”
林夕说:“别瞎说,这床有讲究,叫升天基,说是只有达官贵族才能睡,平时就高人一等,睡觉也得比平常人高。”
我咋舌说道:“还有这讲究呢,厉害了,回去以后我也买个吊床睡睡。”
林夕没理我继续说道:“按理说这类床旁边会有个基座扶梯,估计是遗失了。”
我撸撸袖子,对着林夕说道:“我平时就是睡上铺,这点高度难不到我,你帮我看着点,我上去瞧瞧。”
章鱼头在一旁看着,说道:“魏老弟你小心点,别乱碰,我刚才见那上面躺的那个不是白骨,别是个大粽子吧。”
我刚伸出手摸到床角,这床被我的体重压了一下,有一丝轻微的晃动,但是不太明显,章鱼头那一句大粽子倒是吓了我一跳。心想不能把,粽子不在棺材里躺着,还能在床上睡着?
我斗了个胆子,拍拍身后的冲锋枪说道:“放心,要是粽子我先给他来一梭子。”
之后不再拖沓,双手向上一撑,整个人像翻墙一样上到了那床上,这床根本就不*,就是个床样,上面全是铁的,冰凉冰凉的,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丝绸,我上去的过程中床根本就没移动多少。
长出一口气,我在铁床上坐定,隐隐看见有个人影的轮廓,心里有些害怕,在这环境下自己看死人还真是头一次,摸出手电筒来,一束光打在眼前,瞬间我就愣了。
这铁床之上竟然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胸前耸立着两座山峰,皮肤雪白无暇,小腹平坦,甚至有些不该看的私密位置也清晰的应在我的眼前,我深吸一口气,我本来以为是个干瘪的不能再丑陋的死尸,却没想到居然是个美丽的裸体女人。那浑圆诱人的酮体就像是活生生的,我心里炸了窝,这哪里是个死尸,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睡在了那里。
我突然不知所措,足足愣了几秒,却发现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呼吸,胸前没有任何起伏,我朝她的脸看去,瞬间被她的面容惊的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