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竟然和刚才进门飞灰湮灭的女鬼,如出一辙。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越想越觉得恐怖,刚才那个要命的东西的本体竟然就在这里,看着那张清冷而淡漠的脸,我的汗毛一根根的张开。
不知道受到什么驱使,我跪在她面前,脑子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拜上一拜,章鱼头在下面不断地催促我,问我上面有什么。
我这才转过神来,看了看这女人,真是奇了怪了,这人居然一件衣服都没穿,三千银丝垫在她身子下面,自然的散落开来,而且皮肤还是充实而饱满,绝不是干尸。下意识的,我碰了碰女人大腿上的肉,却发现这确实是个尸体,里面的肉软绵绵的,像是一团海绵,但是奇怪的是肉已经软化成那样,这女人的身材还是一眼就能看出那么好。
我冲底下的那俩人喊,让他们先上来,上来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情况,但是我还是特意嘱咐了一句,章鱼头还是别上来了,刚才他亲手断送了那女人的命,退一万步讲,这具尸体是那女鬼的肉体,但是灵魂却是让章鱼头活活弄灭了。
章鱼头见我不让他上去,当时不乐意了,在下面怨气朝天,我叫到:“章老哥,不是不让你上来,是你上来真的不好。上面没什么好东西,我让林夕看看就下去了。”
章鱼头听言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倒是没怎么再说话,我的眼前露出个小脑袋,林夕被章鱼头给托了上来,林夕一上来便看到了我身后的那具*女尸,没有什么反应。
腿收上来,把身子站稳,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冷的跟之前的女鬼一样,轻轻吐道:“看的挺爽啊。”
我表情突然不自然起来,感情这妮子把我当成变态看了,我摊摊手,说道:“大小姐,这就是个尸体。”
林夕轻轻蹭过来,说道:“我也没说她是个别的啊。”
林夕看了半天,最后很认真的跟我说道:“你确定这是个尸体,而不是个人?”
我点点头,说:“真的,浑身都软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之后林夕将信将疑的带上手套,开始在女尸身上摸起来,她入手的一瞬间,眉头就轻轻皱起来,手也快速的开始游动起来,每摸到一处,那里的皮肤就是往下凹一丝,等到离开后,那片皮肤又会轻轻的弹起来,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我看着林夕那架势非常专业,便问道:“看出什么来了吗?”
林夕摇了摇头说道:“这尸体真是诡异,一点都没有腐烂。”
之后她又指了指死尸的脸,说道:“你看她的脸上连丝皱纹都没有,这种防腐技术我根本没有看到过,太神奇了。”
我在一旁十分尴尬,这女尸就像是个活生生的女人一个样,静静地睡在那,除了脸色有些苍白,我现在当着林夕的面在这里研究这女尸,饶是我的厚脸皮性格,也微微有点脸红。
这时林夕拿胳膊肘碰了碰我,问道:“你说她为什么没穿衣服?”
我思索了半天,又仔细看了看女尸周遭的环境,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之前来的那些盗墓贼干的?”
林夕疑惑问道:“古尸身上的衣服大部分也价值连城,其中最值钱的当属蝉衣,但是相比较陪葬品而言,衣服却是最廉价的,那群人会为了几件衣服做到这个地步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说大小姐,你别把那群人想的太过高尚行吗?我说的他们的目的可能还有另一种。”
林夕问道:“另一种?”
“没错,我说的那种可能就是那群人中有那么一伙变态。爱好奸尸的那种。”我轻声说道。
林夕一听这两个字差点没把我踹下去,脸色也是难看到不行,像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我见她这样也不由分说道:“与死人复生现象一样,盗墓中出现奸尸行为也是让人惊讶的;与死人复生现象不一样的是,奸尸行为在事实上是客观存在的,没有什么不可信,更非什么不解之谜。
在《中国盗墓史上六宗罕见“辱尸”事件》一文中,其中的一宗“辱尸”事件,就是赤眉军“奸吕雉尸”。这一历史记载出现在《后汉书》里,“列传”中的第一传是刘玄、刘盆子两人。在“刘盆子传”下,细述民西汉末年农民起义军之一赤眉军当年的作战行为,其中就有此事:
“赤眉贪财物,复出大掠。城中彻食尽,遂收载珍宝,因大纵火烧宫室,引兵而西。过祠南郊,车甲兵马最为猛盛,觽号百万。盆子乘王车,驾三马,从数百骑。乃自南山转掠城邑,与更始将军严春战于郿,破春,杀之,遂入安定、北地。至阳城、番须中,逢大雪,坑谷皆满,士多冻死,乃复还,发掘诸陵,取其宝货,遂污辱吕后尸。凡贼所发,有玉匣殓者率皆如生,故赤眉得多行淫秽。”
从中可以看出,赤眉军当年盗掘西汉帝王陵寑时,开国皇帝高祖刘邦和皇后吕雉合葬陵长陵也未能幸免。吕雉死后遭遇到了奇耻大辱,尸体让赤眉军奸淫了。而且,除了吕雉这位当年天字一号女人外,其它被掘开帝王陵内的皇后宠妃们的尸体,赤眉军也没有一具能放过,奸尸行为令人发指。这些当年只有帝王一人能“幸”的后宫女人,肯定是死也没有想到会被一群农民性侵犯。”
林夕哼了一声,说道:“你还说的头头是道,不可能,我不信有那么恶心的人存在。”
我见她死活也不信我的说法,摊了摊手便问道:“那请问大小姐,除了我说的这种情况,您有什么见解不妨说出来。”
我本来是想气气林夕,没想到她真的认真地跟我说道,脸透着点红,:“你说的那种情况断然不可能,你看那具女尸的头发规规整整的散在身后,四肢也十分和谐的摆放在上面,非常安逸,照,照你说的那种情况,这具尸体不可能是这种情况的。”
我经她这一点拨也好奇起来,这确实不怎么符合常理,说实话,我刚才也是心血来潮,想起那么一个事情来,这么看来,这具*女尸肯定还有逼的来头。
我们俩意见不合,我就说道:“反正这女尸穿不穿衣服都与我们没什么关系,这上面什么都没有,这女尸光洁溜溜的,咱们该走就走吧。”
林夕也赞同我的说法,既然没有什么可用的,再耽误下去也是白费功夫,便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曹新博上来啊?”
我说道:“奥,刚才忘了告诉你了,我们之前看见的鬼就是这女人,估计这女人是在这成的精,一进这就显性。”
林夕听了楞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开始思索起来,视线死死盯住女尸不放,下面的章鱼头耐不住性子,我见他听我们俩在上面叨叨*女尸的事,本来他就不是个老实份子,哪能耐得住这性子。
大大咧咧的说道:“你们俩犯啥愁呢,我也见过点世面的,帮你们参考参考。”
他拄着上半身探头望向我们,我正看着林夕那愁眉苦脸的样子,都没注意他。倒是林夕表情突然像炸了窝的猫一样,抬起一脚,就把章鱼头上来的上半身给踹了下去。
“诶呦。”章鱼头痛呼一声,整个人摔了下去。
林夕扭头看向*女尸,表情非常的惊恐,我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我顺着林夕的视线看去,顿时心里掉进了冰窖,这*女尸竟是当着我们俩的面睁开了眼,那颗眼球就跟我闭眼在脑子里看到的那颗一模一样。
林夕急忙说道:“坏了,还是晚了,魏亦快走,要尸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