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影大概留下说了一个时辰的话,恐是茶喝的多了,最后急急忙忙就走了。
刘若雨脚上不痛快,便也没去送,依旧坐在那,随意看了几眼默写心法的女子。见她笔下不停,似乎没什么反应。于是又拾起了手边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房中安静很久很久。
‘吱~’
房门响了,如秋望着看书的夫人欣喜道:“夫人,玉佩雕好了。奴婢瞧了,和少爷之前的那块一模一样。”
“是吗,拿来我瞧瞧。”刘若雨放下书后,懒懒应了声。
刘若雨前后打量一眼,的确和之前的差不多。
“可惜了。”如秋嘟囔道:“少爷之前的那块是古玉雕的,那块古玉还是老爷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战利品呢,少爷一出生就带着,怎么就不小心给弄丢了呢?”
刘若雨从锦盒中取了玉佩打量,喃喃细语道:“是啊,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那可是他父亲留给他唯一的念想啊。”
如秋叹了口气:“常听老人家说,这玉都是有灵性的,更别提这是少爷从小戴到大的。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刘若雨又前后翻转着玉佩,淡淡开口:“罢了,你去寻个丝线,我把它穿起来吧。早早给远儿送去。省的娘总是惦记着这事。”
“嗯。”如秋应了一声,转头一路小跑的就去取了丝线归来。
楚清尘望着跑来跑去的如秋,心中都忍不住心疼她的腿,于是起身走到刘若雨跟前,摊开手对她道:“奴婢来穿线吧。保证一辈子不会散。”
刘若雨想了一瞬,将玉佩和丝线分别交到了女子的面前。
“也好,待的太闷,我去看看娘,你若穿好了,直接给远儿送去吧。下午我这也没事,你也不用过来了。”
楚清尘:“是。”
楚清尘目送了两人离开后,这才取下了脖颈间的玉佩,两个玉佩一对比,果然长的如出一辙,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的这块更浑厚一些。
这么想着,便取了剪刀剪下了旧的线。取了新线穿了孔儿,打了一个新的流苏。最后看着成品果然和新的一般。
楚清尘满意笑笑,收拾了眼下的残局,又瞧了一眼那块新雕的玉佩,想了一瞬后,将它安放在了刘若雨的枕头下。抬步出了厢房。
--筑山水榭—
“素心姑娘怎么回来了?”
安冥守在秦致远的卧房外,看着楚清尘手持一个锦盒回来了。
“夫人说把这个送给少爷,少爷在吗?”
安冥道:“在的。”
楚清尘回了他一个笑,抬步迈进了秦致远的卧房。看着秦致远似乎在桌案前写着什么。见自己进来也没搭理自己。于是将手中的锦盒小心安放在他的桌案前。
“夫人说把这个送您,叮嘱您万万小心收着,莫要弄丢了。”
秦致远头都没抬,就懒懒应了个‘嗯。’
楚清尘站了良久,试探问道:“您这可需要奴婢伺候什么?”
“没有。”回答的干脆利落。
“哦。”楚清尘点头,对着他道:“那奴婢就先走了。”
“恩。”
秦致远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的意思,楚清尘看在眼中,也不给自己找不痛快,于是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