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木板拉开,眼前的一幕让她的心脏猛然一缩。几个年轻的男子并排躺在隔层里,刚才之所以看着觉得奇怪是因为马车的高度与马车内所看到的空间高度不一致。少了的空间原来都在这。
伸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还活着,看着也没受什么外伤,应该是被下了麻药。
可这几张脸实在太过稚嫩,看着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小小的脸,小小的身子,梵姬瑜到底疯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这种事?
梵舒雅狠狠皱着眉,将木板放下,将原本就放在上面的东西归位,梵舒雅脸色很不好的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纳兰容楚剑眉微蹙,解下她有些湿润的斗篷,替她盖上被子。
“殿下,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是不是天太冷?”
柳子瑜紧紧的抱着她,温热的俊脸紧紧贴着她冰冷的脸颊。
“梵?”
梵舒雅呼了口气,嘴角微扬,脸色淡然道:“没事。可能是天太冷了,等过了这一段路就好了。”
“呼,看着什么东西了?”
君墨渊上了马车,接过纳兰容楚递来的热茶,又向里面挪了挪给东方祭让些位置。
“容楚,我们的马车有几辆空间是稍微大一点的?”
纳兰容楚微顿,仔细的想了一下,道:“后面这一辆马车和父妃后两辆马车都挺大的。”
“嗯,”梵舒雅应了声,侧目,看着外面漫天的大雪,轻声道:“这种天要是起了野火会有人信吗?”
东方祭挑眉,看着她轻笑道:“这湿润,寒冷的天气,貌似起不了野火啊。”
“那就肆意纵火好了,明晚在燃篝火时,把火堆放在马车中间,然后,随意制造个意外将那女人身后的马车给我烧了。”
“可是为什么?”
纳兰容楚不解的看着她,她虽然任性,却从不会如此无理的去做这些事。
“嗯,”梵舒雅的食指轻敲着桌面道:“今晚你就知道了。天再黑一些,就去把后面的马车收拾一下,起码要保证一辆马车是空出来的。子瑜,你也去帮忙吧。”
“嗯,好。”
梵舒雅轻笑,抿了口茶,仔细想着金蝉脱壳的细节。
“想怎么做?”
梵舒雅轻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黑一白两只瓷瓶。
“白色瓶子里的药扔进火堆里。黑色的你们吃了。待她的人睡着后,替我放风就好。”
君墨渊接过瓶子,毫不犹豫的倒出一颗药丸服下,下了马车,手脚麻利的把药丸扔进火堆。
期间还主动的帮助梵姬瑜的人添加柴火。
寒风呼啸,梵舒雅睁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撩起厚实的窗帘,看了眼天色。小心的将搂在自己腰间的双手移开。替柳子瑜盖好被子。示意皇甫殇不必为自己担心,轻吻着他的妖瞳,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车。
马车外,东方祭三人已等候多时。
梵舒雅看了眼东倒西歪的人。快步走到目标马车后,熟练的将隔层上的木板挪开,将一个男子扶起,抱下马车。
马车外的三人看着被她抱下马车的竟是一个人时,都纷纷吓了一跳。
君墨渊很快反应过来,接过昏迷中的男子,走向已经收拾好了的马车。
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男子被他们四人悄无声息的转移到自己的马车上。
一共五名男子被转移到他们的马车上。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梵舒雅将梳头用的果油仔细的薄薄的涂一层在马车上。
完事后,梵舒雅悠悠然的慢慢到火势已经转小了火堆旁随意的旁里面扔了颗药丸。又添了几根柴火,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