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的元神力一直笼罩着周围,周围的一举一动的都在自己注视下,云川能清楚的感觉到周围人那不善的眼神。
草根天骄就是草根天骄,哪怕再无敌,再耀眼,那和只是天骄,云川身后又没有什么大势力,这么一会就被人盯上了。
云川轻笑一声,看来自己不露两手还不能镇住这帮人了,云川兴致勃勃地走向最近的一个擂台,打算就这样挑战过去,遇到擂台就打,也不管打不打的赢,总得展现出一点实力震慑他人。
而另一边的桑喆被云川一枪挑下之后,带着一身的伤离开,同样被他带走的还有疲倦和落寞,这辈子就要这样了么……
桑喆不甘心,可是,又能如何?现在的他还能有什么价值?
前头是自觉小罗汉给他安排的住所,黄昏的余辉落下,和庄重的佛教建筑相互辉映,披上了一层金光。
桑喆疲惫的靠在墙上,面上还有一道血痕,没有心思抹去那血痕,就任由它留在脸上吧。
桑喆心中宛如死灰,落寞的靠着墙坐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目光空洞洞的,像是一个木偶,眼睛空洞无神。
桑喆疲惫落寞的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因为战斗而导致衣袍散乱,到现在也没有整理,这片区域像是只有他一个人,寂静的可怕,同样的也充斥着落寞。
自己还能有什么用?桑喆看着自己的右手苦笑一声,这样一来,自己在家族里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了吧。
桑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那只手曾沾满鲜血,也曾从无数女人的胸上穿过,只是现在,什么都接触不到了。
云川不是他能动的,女人不是现在的他能得到的,一瞬间,好像什么都失去了。
“真是个废物。”桑喆不甘的气冲冲的对着自己骂了一声,双手懊恼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这大概是他唯一还能接触到的吧。
家族大事他参与不了,女人也不会再高看他一眼,这辈子……就这样吧。
桑喆痛苦的用双手蒙上脸,眼泪从手缝中滴了出来,没有价值的他还能活多久?
我要,好好的活着。我还要,出人头地。
桑喆捂脸半跪在地上痛哭好了一阵,身子一起一伏抽噎着,半响过后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眼眶略微有点红,脸上混杂着泪水和血水,糊成一片,再加上憋久了的脸涨得紫红,整张脸一片殷红。
桑喆像是换了一个人,忽然间周身的气势沉稳起来——他的心稳住了。桑喆怔怔的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清理着自己身上的脏东西。
双手一伸并拢在一起,两团火簇从两手掌的掌心冒出,像是用手盛了水,桑喆自然而然的将手捂上了脸。
火焰将脸上的血污烧去,却没有烧伤桑喆的脸,很快便将脸上的东西清理干净。
桑喆一言不发的将火焰熄灭,双手在脸上狠狠地揉搓几下,脸上的紫红色才略微有点散去,换来的是脸上的一片通红。
桑喆慢条斯理的将衣袍整理干净,上面残破的小洞因为衣袍自动恢复早就消失无痕了。
理好衣袍,桑喆正了正身子,幻化出一面火焰镜子,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看,最后心无杂念的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有人,在那里等他。
外头还是黄昏,金光色的余辉与建筑相互辉映,给建筑撒上了一层金光,显得辉煌至极。
可那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处在阴暗处里屋像是吞人的深渊。此去可活?不可活。
能不能活是一回事,他去不去又是一回事。
桑喆平静的踏入里屋,身后是夕阳的余辉,仿佛一道分界线,身后是金色的光明世界,而身前的是一片黑暗。
以桑喆为界,恍若阴阳两界分明,桑喆站立在原地,迟迟没有迈脚踏入那片黑暗。
“既然来了,那还不进来?”带着玩味的声音从黑暗深处响起,桑喆身子一震,在门口犹豫了一会,走了进去。
黄昏的余辉被阻遏在门外,桑喆的身影最终被黑暗吞噬,在外面再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黑暗中的人开口说话,声音中听不出喜怒,慢慢的都是平静,但桑喆能感受到自对方身上的那雍容的气质,“你输了。”
桑喆沉默,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想知道的人家都了解了,自己再辩解又有什么用呢?
此刻的他并不在辩解,而是在心中猜想着自己对面的这位会是哪位大人呢?那上位者的气势桑喆不可能认错,那么会是谁呢?几番想要对云川出手。
“你觉得……你还有用么。”声音响起,忽的在桑喆耳边响起宛若惊雷,忽的又从远处响起缥缈虚无,桑喆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定下心来。
“我还有用。”桑喆一步上前,心急地说到,却感觉不到那位大人的气息,像是隐匿起来。
桑喆双手握拳,再度开口,“我还有用。”心中有着淡淡的不甘。
“你有什么用?”黑暗中的人戏谑的问道,桑喆感觉到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注视着自己,戏谑的注视着自己,但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方向投来的目光,像是四面八方,又像是没有。
桑喆握着拳,给自己壮胆,大声的回话,“我还有用。”却不说自己还有什么用——或许是说不上来吧。
“你的确还有用。”黑暗中的声音忽的变幻,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的拔高了音调,戏谑的声音响起,让桑喆感觉分外的不舒服。
像是被人剁成了几段,又像是整个人放在火上煅烧,桑喆感觉身处其中浑身都不自在,像是浑身都痒,又像是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
怎么就静不下来!桑喆忽然发躁,女人的声音像是莺语一样,又像是诱惑的源泉,更像是一把火,他静不下来。
桑喆按压下心中的躁动,强忍住难受,伏下身子,像是臣子拜见大王一样的,“愿为大人做牛做马。”
桑喆想要活命,那不就得这样,黑暗中的人能在扶桑长辈们的支持下杀了他的,而他,想活。
“你可知道,你的用处是什么?”女声响起,娇柔的声音令人沉醉其中,连桑喆也在不知觉中沦丧其中。
声音中带着戏谑,或许是这抹戏谑,桑喆终的反应过来,自己最后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