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小心的晃悠一圈,有些震惊于叶石楚拉拢到的凶兽和追随的妖奴,同时也有些庆幸,只是随意的转了一圈就发现了不少问题,可见这个联盟并不是很牢固。
怕被叶石楚发现,云川就准备离开了。
对双生这样的小凶兽他真是担心了,要是叶石楚灵活运用他们,自己还真是防不胜防。
总不能碰上没一个凶兽都下杀手吧,那样有些过分了。
走之前关注了一下双生,状态不是很好,悄然留下一道铭烙,云川便离开了,有这道铭烙在云川便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双生。
做完这些之后反复确定了一下,自己的确是没有留下什么马脚,这才小心退走。
离开之后云川又找到吕布,已经不在那山头,而是在半道上等着他,显然是担心云川,若云川被发现了他随时都可以出援手。
“走。”云川匆匆忙忙,召集了瀛洲女修们就要离开,她们收获满满,对云川有了些信任,此刻便和云川一起行动。
云川看着这些喜笑颜开的瀛洲女修松了一口气,不算辜负了梧桐,接下来就看梧桐在母星的表现了。
而在源星,一个穿着道袍的家伙背上背着一把长剑,长剑同体是白色的,上面还有一些淡紫色的铭烙。
不过这一切都被剑鞘挡下来了,也就这家伙蹦蹦跳跳的时候,长剑从剑鞘当中跳出来看得到一些样貌。
一只手提着一个酒葫芦,另一只手捏着根布条子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半点正经。
嘴上还哼着小曲儿,哼累了就拿着酒葫芦嘬一口,好不恰意。
还没走几步,道袍人就扯开了嗓子,“大妹子啊。”再往前走那可就是悬崖峭壁了,道袍人没一点在意,似乎没看到路一样。
接着往前走,扯着嗓子不停的叫着大妹子,最终走到了悬崖前面,这才停下来了呢。
这悬崖看起来像是被人在山上砍了一刀,实在是奇怪,本应该继续蔓延的山路在这里忽然就断了,看着山势也是噶然而止,好像真的是一座山被人砍了一刀,后半部分就这样没了。
道袍就提着酒葫芦站在悬崖面前小口嘬着,斜着眼看前面的悬崖,那口中的“大妹子”就没出现过。
过好一会儿眼前的悬崖忽然变幻,一条羊肠小道从悬崖边上蔓延出来,这时候再看两边居然就是山坡了,浑然没有一点悬崖的样子。
这时候道袍就喜笑颜开了,顺着上路就往上走,一边走,身后的一切飞快的消失,道袍不回头看,那消失的速度恰好跟上他的步子。
这一边前脚刚挪走,另一边后脚就跟上来消失了,走了好一段路身后的事物终于不再消失,道袍高兴的又嘬了口酒。
口中哼着小曲就往前走,看样子是蛮高兴的,这是个村庄,里面住着几户人,正好到了村门口,道袍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大爷,把脚收收呗,昨个绊我一跤,咋今天还想让我来个狗啃泥?”道袍斜着眼睛瞥了躺椅上的七老八十的老大爷一眼。
大爷似乎正睡着迷糊,哼哼两声收了收脚,道袍看了还算满意,抬腿就往前走。
不到两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条腿,横在前头,道袍的脚正好抬起绊上头,猝不及防就给摔了。
好一声“砰!”,大爷在躺椅上哼哼两声,又不动声色的收回去,这好像还是他被道袍给绊疼了似的。
道袍平地站起,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了一眼大爷,实在是没话说了,“大爷下回轻点成么。”大爷还是躺在椅子上,哼哼两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答应。
道袍无奈,接着往前走,顺手将跌落出来的剑又收回剑鞘,此剑看起来并不凌厉,反而感觉有些许重量感,有点像是重剑或者锏。
若不是剑刃看起来还锋利,道袍还真以为自己是抢了把锏回来。
“大妹子。”道袍接着往里面走,走着还吹着口哨,很是轻挑的样子。
清冷的声音从村子深处传过来,“还以为你有胆子无视悬崖呢。”说着还轻笑一声,道袍也不恼,依旧哼着小曲儿。
“这不是怕走错了路,迷了方向嘛。”道袍绕过一道墙,这一路走来七拐八绕,像是到了一个阵法当中似的。
绕过墙,就见到了墙后面的人,一个老人轻轻的将女子的手放下,冲着女子笑了笑,“情况好多了。”说这里乐呵呵的看了道袍一眼,然后退出去。
道袍和老人对视一眼,撇撇嘴,这算是个老人村吧,可偏偏这里的老人都特么那么邪性。
他居然会被村门那个毫无修为的大爷绊倒,还特么每一次都是,他就没有一次经过那里而不被绊倒,这让他很是郁闷。
至于其他老人那也是一样的邪性,一个必死之人居然被他们养着硬生生活了三四年。直到他到了这个村子,给人带来了转机。
诺,眼前的“大妹子”是也,他来到的时候便发现这人本早就该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被吊着,一口气不下去,一口气不上来,硬生生多活了三四年。
这就让他很惊奇了,而让他更惊奇的是这“大妹子”居然还是契天体,就这样还能活这么久。
那就更神奇了,契天体不单是特殊体质,那也是催命体质,属于那种阎王要你三更死,老天偏要一更收。
换句话说,那可就是娇嫩,受个重伤都能濒死垂危,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活三四年,真不知道这帮老头子是有什么本事。
道袍一见人就笑一笑,“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说着还冲人眨眨眼,一副真诚的样子。
女子挣扎地站起来,她恢复了很多,伤势也不想以前那样只能沉睡了,如今可以卧床休息,有力气的时候还能坐起来。
刚坐起来,女子就朝道袍撇撇嘴,“你看了,我这个模样,你说的我都不用想,还是先想想怎么走路再说好了。”女子眉间带些愁意,她现在可真是和废人差不多。
还不如以前,最起码以前睡着了不用想这么多,现在却怎么都睡不着了,许是三四年来睡得太久了。
既然不睡,又不能做什么,一个人的时候,那脑子里就容易想东西啊,各种各样的思绪飞奔而来,还有那潮水般的思念。
“你就打算这样窝这地方?你就这么相信人还活着?”道袍来了有一段日子,晓得姑娘这是在等一个人。
在他出现之前,这个姑娘活下来的所有希望可都寄托在那个人身上。
道袍找了块墙倚着,斜着眼瞥姑娘,等着看姑娘的反应,说到这个姑娘神色毫无异常,“我相信他。”简简单单一句,却不知内蕴了多少力量。
道袍轻笑一声,“你们这种为情所困的人最烦了,一个个都变得一根筋样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说到这个道袍撇撇嘴,还嗤了一声,似乎是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