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只是浅笑,心中还挂念着他。
道袍在一边看着连声啧啧,“你这样苦等是个什么法子,这都几年了,三四年,听说那都没回来。”道袍夸张的伸出一个巴掌,五根手指头奋力的张开。
姑娘哼哼一声,“只是三年而已,别比个五给我看。”然后又低下头来,说的没错,这样苦等是个什么法子,可她就是不想。
道袍懒散的躺在地上,“你这可是契天体,你知不知道契天体有多牛逼?你知不知道你这要是伤好了跑出去,得要闪瞎多少人的眼珠。”
道袍哼哼,躺在地上还一抽一抽的,斜眼瞅姑娘。姑娘低着头的神情也被他看在眼里。
一听他这话姑娘就笑着抬起头来,“哎呀我知道,成天念叨这个有什么用。”轻轻的拍拍自己,这伤在这里,就别想其他的了。
道袍嘴角一抽,这是个坎,还少个不能忽视不能绕路的坎,心理上的坎想通了那就过去了,这坎可就不一样。
至少他是没有办法咯,有得替天决能给姑娘撑下去就算不错的了,这伤是绕不过去的坎,有它在万事别想。
道袍哼哼两声,浑然不管自己道袍在地上混的有多脏,直接就做下去,依墙靠着,眯着眼逆着阳光看过去,正见着姑娘低下头的脸。
姑娘带这些沮丧,那眉宇间透着愁意,道袍看着有些心烦意燥,一个个怎都为情所困,这情情爱爱真有这么好,让一个个人变成这副模样?
那一个个怎成了头倔驴,九头牛的拉不回来的哪种,道袍看着,万分不解,像自己这样,潇潇洒洒逍遥快活不好吗?
想着,道袍撇撇嘴,以后还是不要让自己为情所困,不要像他们这样,成天痴痴念念的。
忽然想起了点什么,道袍哼哼两声要起来,然而屁股坐到了衣服,挣扎半天硬是没起来,索性也就不起来了,“你知道这啥地儿吗?”
道袍问道,斜着眼瞥姑娘,这也是个坎,这么相信他没死,可他就算是没死,哪又怎么找过来?
姑娘笑着摇摇头摇摇头,“不知道,但我相信他肯定会找过来的,不管多辛苦。”好吧,没话说了,都信任到了这个地步。
道袍无语,提着酒葫芦就往嘴边送,“就算我伤好了,我也不会离开这里,你说万一他哪一天就找过来了,而我不在的话,那他该多着急。”
姑娘垂下眼帘轻声说道,语中多带期盼,真是陷到骨子里了。
两人半响就没说话了,过了一阵子,姑娘叫了一声道袍,“诶,你在外面,是什么地位啊,怎么你会能有办法让我情况好转。”
姑娘期盼地看着他,似乎道袍说几嘴,她便能了解到他去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
“我?”道袍忽然就来劲了,呼的做起来,“刺啦!”一声,道袍就被撕烂了,但人精神不减,双目有神。
“我可是个剑仙!”道袍颇有些得意地说到,“你要是出去,那可就是仙子级人物。”道袍兴奋的说到,旋即又低下头去,她不会离开这里的,在那个人出现之前。
姑娘扯动嘴角笑一笑,“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故事,往往都能让人看到另外一个世界。
道袍瞥了一眼姑娘,“那我给你讲讲你们这些痴情种子的事好咯。”道袍说着撇撇嘴,今个有点反常,许是被影响到了。
想着提起酒葫芦就往嘴边送,畅快的痛饮一口,“爽!”道袍翻上墙,躺在墙上潇洒的样子看起来更帅一点。
躺在墙上的道袍微微歪头,余光注意着姑娘,“给你讲哪个人呢?就讲个跟你一样的家伙好了。”
道袍说着忽然笑起来,还顺带着笑出声来,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意思,笑了一阵子,总算是开始讲了,“这家伙算是我晚辈,比我下一代,见了我他得叫声哥。”
说到这个道袍有点得意洋洋,被人叫哥让他感觉挺爽的,“诶,那家伙来头可不得了,那可是第一大户,全宇宙的第一大户诶!像这种破烂地方,不知道能买多少下来,而且人家还都不在意的。”
听道袍的声音当中似乎还有一些羡慕,姑娘觉得有些意思,“你还会羡慕人家,不是个潇洒的剑仙,怎还能在意这些事。”姑娘莞尔说到,声音轻柔撩动人心。
道袍一下子噎住,怎个就被听出来了,这下就有些羞恼,张口就嚷嚷起来,“怎么怎么,逍遥逍遥是要自己逍遥,我觉得开心就好了,又不是你们眼中的逍遥才叫逍遥,那是你们向往的,我就喜欢这样,怎么滴。”
说罢还顿了顿,“再说了,没钱能行吗,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听过是不是?”道袍嚷嚷两声,终于罢嘴,接着讲下去。
“这家伙其实也就是个旁系亲属罢了,有天赋就被主支的人看重了,给了些权利,然后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滴,就喜欢上一个舞姬,就跳舞的晓得吧。”
说着道袍砸吧嘴,“这长辈怎会准他两,后来听说舞姬就消失不见了,还是主动消失的,可能是因为身份差距太大了吧。”
说着道袍还有意无意瞥了姑娘一眼,他这可是在提醒她,若她的意中人回来了,两人身份却犹如萤火皓月,那什么重逢都是痴心妄想。
姑娘听得到,也品出来了这味道,然而就是什么表示,道袍看了几眼没啥反应也就只能接着讲下去,“然后这家伙就天天换女人,偏偏名字还都是一样的。”
说着道袍撇撇嘴,这事当时闹得不小,可惜是人家的家务事,外人不知道多少。
“你说这不是蠢吗,哪还能碰上一样的。”道袍说到,然后嗤笑一声。
姑娘却很认真的听着,似乎真能从故事当中看到那个世界,或者知道这样的一份情。
道袍扯动嘴角,想露出一份笑容,但是扯不出来,“算了,懒得说了,你自个休息。”道袍翻下墙,直接就走了。
身子歪歪,悠悠往前走,很是随意。
手中还提着酒葫芦往嘴边送,喝一口就喊声“苦”。
他本逍遥人,八苦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