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内功时间过得最快,体内五帝内力运转,五脏中气血之浑厚,简直恐怖如斯,秦风现在双臂力量足有千斤,东城区老宅里那那块千斤磨盘在秦风手中轻如鸿毛。
文炳富站在秦风屋外敲门一二,秦风闻声,停下修行,站起身开门迎对方入屋。
屋内灯火点燃,秦风招文炳富走到书案前,盖在书案上的麻布被掀开,露出一个个名字,秦风指着几个名字道:“文炳富,今夜花月楼宴请那两门两帮帮主,堂主一众,可发出请帖?”
“启禀旗主,其他两帮两门以接请贴,但是近日我等这般做法,可是犯了规矩啊”文炳富脸色复杂,想到旗主说出那大胆的想法,自己竟然还跟着做了:“旗主,这般做法,恐怕龙头得知,也会震怒啊,到时候······”
“无需担心,忠义堂损失惨重,旗主,红棍都死的一干二净,十一天王却是毫发无伤,这种事你好好想想,如果当日没有内应”秦风顿了顿,看向文炳富继而道:“再说不把这些内应审下来,我可是如鲠在喉,着实不痛快,而且,侧卧之榻,岂容他人休眠。”
秦风声音逐渐生冷,文炳富在兵家长大,当然知道这些道理,不过这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去触犯其他两帮两门,着实犯了江湖规矩。
看来渝州城要变天了,文炳富暗想,沉声道:“旗主,车马已经备好,还请移步。”
“嗯”说罢,两人走出忠义堂府邸,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朝中城区的花月楼移去。
渝州城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城市如棋盘一样整齐分化,渝州城内坊市有五十之数,各大商行有足足十来位,即使在夜晚,整片城区也是灯如白昼,热闹无比,曾有诗人路过渝州城,曾留下诗篇“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水门向晚茶商闹,桥市通宵酒客行。”
马车一路通行的很慢,路中行人挤挤攘攘,实在走不动,秦风索性和文炳富下了车,走往花月楼。花月楼在西城区,快活坊中,是天门姑苏堂的地盘,秦风二人赶到花月楼下之时,除常遇春外的十位天王早已在花月楼前等候多时。
“旗主,其他四帮已经在楼上坐下,还请上楼。”下天王之一的张苦,伸手向秦风请去,秦风面色不变的点点头,道了声“上楼,”带着文炳富和一众天王朝早已定好的包厢走去。
往日里热闹的花月楼今日里除了小厮和姑娘,一个客人都没有,毕竟渝州城三门两帮的大人物齐聚一堂,有谁敢来触这群人的眉头。
“几位爷,随小的前来”肩负白布的蓝褂小厮一脸贴笑的朝秦风众人说道,看到领头的年轻人点头,蓝褂小厮赶忙领着一众人上楼。
二楼第一间包厢内是春月楼最大的包厢,长宽四十四丈,暗合四方进财之意,包厢内最前端有玉女抚琴,妙音响起,三、四面容秀丽,身材如绫罗一般曼妙的女子弄袖轻舞。
花梨木制的鎏金桌前,摆着一个个可口珍馐的玉碟,除了主座迟迟无人之外,其他位子上早已坐满了人,坐在最左的肥胖男子,华袍高帽玉绶带穿在身上,像极了渝州城内的富商,在座人都知道,这是渝州城三门两帮天门姑苏堂口的堂主,刘春于,满是铜臭的外表下,是无数人的鲜血被腐蚀。
刘春于玩弄着手中的玛瑙扳指,不耐烦的道:“妈的,这洪门下来的旗主排面是有多大,我等都等了半个多时辰,还他妈没到,是死了还是咋了?”
“刘兄莫急,我老石可是听说了,那小子来忠义堂半把个月,愣是整天待在忠义堂的府邸中半步不出,估摸也就是一如段华一样的废物”坐在刘春于对面,满脸煞气的男人,一脸不屑的说道。
“呵呵,石青峰,你这话就孤陋寡闻了,前几日我和张东林帮主在安乐赌坊时候,我手下探子可是传来消息,那新来的旗主叫秦风,来第一天就过洪门七星阵,十一天王没有一招之敌,这小子可是扎手,我说你们还是别太小看这小子。”悠闲靠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拿着蒲扇扇着风说道。
秦风还没到包厢,便听见屋里的人议论纷纷,放下脚步,对身后十天王道:“看,他们说忠义堂有探子,到是出了奇,跟本旗主会会这帮人。”
包厢的大门忽的打开,十天王分两路护卫秦风走进去,秦风坦然自如的做到主座,双手抱拳,道:“各位老大见谅,渝州城繁华,晚辈到是第一次见识到,路上行人太多,走了半天才到,在这里晚辈自罚一杯。”言罢,秦风举杯便要饮酒。
一只手忽的挡住秦风,秦风一看,道:“莫不是杜堂主看不起晚辈?”
“那里,那里,秦旗主哪里的话,渝州城青门,洪门,天门都属真武教下,本是一支,何须自罚一杯。”被称作杜堂主,拿蒲扇的中年男子,正是青门在渝州城堂口的堂主杜磊,杜磊按下秦风手中杯子,举起杯子起身转向众人道:“渝州城内,我三门两帮为大,第一次见这般年轻的旗主,还是头一次,果然是年少有为之辈,不若大家一起举杯共饮,共谋渝州城大业。”
这杜磊之言,正合秦风心意,看了一圈举杯的众人,秦风借势说道:“既然杜堂主这样说,秦某先在此多谢杜堂主,既然举杯共饮,和四位前辈一同来的诸位,一起喝个见面酒,如何?”
“好”肥胖如猪一般的刘春于邪笑道:“秦旗主这般好意,实在不容拒绝,不知道秦旗主酒量如何,我等不如连饮四杯,来他一个四季发财。”
“好,就如刘堂主所言”秦风转头对文炳富嘱咐道:“让小厮上酒,各位天王入座,一同陪我和在座诸位前辈一起共饮四季发财。”
十天王从一进屋,如同护卫一般站在秦风身后,直到秦风放话,才坐在桌前,待文炳富领着小厮拿酒进屋,给在座众人一一倒满酒水,秦风首先站起身来道:“晚辈最小,先干为敬。”说罢,一口豪饮,坐下身子,倒上另一杯酒。
一众人一看秦风喝完,赶忙一饮而尽,接下来,接连四杯,分分钟被饮的一干二净,秦风擦了擦嘴,沉默了片刻道:“各位,秦某上任片刻,却好奇,前任旗主段华先生,怎么会在三门乱斗中死的那么容易呢?而且在前几日秦某才得知,青竹帮的张东林帮主,黑龙帮的石青峰帮主,当晚好像都去参了一手,实在理解不透啊。”
刚才还喜气洋洋的气氛,随着秦风的话,整个屋子内安静的恐怖,只有秦风一个人的声音响起,还有身后文炳富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
“按理说,三门乱斗,你两帮算什么玩意”秦风酒杯砸在地上,震的满屋子堂主,帮主脸色铁青,秦风继而说道:“三门乱斗中,若是蓝灯笼的十一天王,死一两个,我也不奇怪,秦某好奇的是,当日偏偏忠义堂旗主和红棍死的一干二净,这又是谁叫过去的,秦某若是不知道,着实心焦,就像头顶悬着一柄长刀,不知道那天秦某这小命就没了。”
“你他奶奶的,说活这么冲,看不起谁!”坐在刘春于身旁的男子,站起身来,指着秦风怒声喝道。
“大人说话,你这小小红棍起这么大火,不怕怒火攻心而死”秦风不屑的看着刘春于的红棍,暗劲运转,出其不意的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对方一排牙齿都被打飞。
秦风则是起身拍拍手,道:“刘堂主管教手下不严,秦某帮你管教一二,不知你可愿意?”
刘春于在渝州城内可是位高权重的一门堂主,岂受过这般侮辱,运转内力,正要收拾这稚嫩小子,却惊愕的发现,浑身上下内力根本提不上一点,而且浑身瘫软无力,刘春于咬牙切齿的愤声道:“你下毒!”
刘春于此话一出,在座所有人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内力运转不动,皆是口诛笔伐秦风,秦风不屑的低头邪笑,不知道朝那里说了声“统统拿下。”
忽的,包厢上方的房梁上跳下二十余人,皆是身穿黑袍,头戴黑云纹帽,蒙面,左手持刀,腰间悬挂一环形武器,转瞬间,二十余人把在座所有人皆是用浸了水的牛筋绳绑起来,待绑完所有人,白起走到秦风身前禀报:“大人,所有人已经制服,是否审讯?”
“先等等”秦风微笑着走到被捆绑起来的众人身前道:“秦某知道你十天王中定有内应,可是有几个,那秦某就不知道了,当然四位前辈如果知道的话,可以少受点罪,如果不说,那可别怪秦某心狠手辣。”
被捆绑的十分牢固的刘春于,破声大骂:“去你妈的,秦风你一区区后辈,老子定要灭你满门!”那黑龙帮的帮主石青峰也是破口大骂道:“秦风小儿,你奶奶的,你这是要惹起来三门两帮乱斗,老子不会放过你这猢狲的······”
话未说完,站在石青峰身后的锦衣卫刀柄猛敲石青峰的嘴,打断对方狠声道:“再跟犬吠一般,要了你的命。”言罢,长刀出鞘,冰冷的寒光,镇的石青峰乖乖的不敢再说一句话。
秦风看满堂没一个人说话,不耐烦的抽过凳子坐上去道:“你们这群人啊,就是嘴硬,给本旗主大刑伺候。”
白起兴奋的得令,从一旁拿出一个个早已准备好的东西,白起站在一众锦衣卫身前下命令道:“六刑伺候,水刑上。”
“尊楼主令”一众锦衣卫皆是把被捆绑的众人放到在地,湿了水的毛巾搭在对方脸上,不断的朝毛巾加水,秦风饶有兴趣的看着挣扎的众人,这种生死之间的刑罚,在二十锦衣卫训练之处,秦风便重点讲述了。前世创立锦衣卫,秦风最喜欢用水刑,不残忍,却痛苦异常。
刘春于最先忍受不了,身前的锦衣卫拿下毛巾,绣春刀抵着对方的脖颈,道:“可有话讲?”
“讲你妈的屁,放了老子,要不明天老子就杀了你秦风,你这···”话未说完,锦衣卫粗暴的用刀鞘插了刘春于眼睛,正如旗主大人所讲,人的眼睛是弱点,寻常击打,便能让其痛苦异常,刘春于惨叫一声,毛巾便又被搭在脸上,那种窒息却又给你希望,却又把希望掐灭的感觉,简直令人发指。
秦风眼神充满赞赏的看向用刀鞘插眼的锦衣卫,现在秦风的声音对施刑的一众人来说简直犹如地狱恶鬼:“啧啧啧,诸位都是意志坚定之辈,既然水刑没人开口,你们就用兽刑给我的诸位前辈好好伺候伺候。”
白起从一旁拿起一泔水桶,拉过一旁刚对秦风不敬的刘春于手下,取出一漏斗,插在刘春于手下的嘴中,恶狠狠的道:“掀开毛巾。”
一众锦衣卫,纷纷把遮盖着众人眼睛的毛巾掀开,白起看准时候,从泔水桶中拿出一条细长的花纹毒蛇,放进漏斗,声音冰冷的道:“再说一次,三门两帮的内应是谁,要不就好好尝尝这花纹蛇钻喉之苦。”
秦风摆摆手道:“哎,这等生死离别秦某最看不得,诸位前辈还请好好享受一番,文炳富,随我出去逛逛。”说罢,便带着文炳富出了房门。
被捆绑的众人眼神恐惧的看着蒙面黑袍的锦衣卫众人,听着刘春于红棍的失声惨叫,内心煎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