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祉瑞嗓音洪亮,“众将听令,在场的,都不准离开,直到审案结束,若是偷偷溜走,就地擒拿!”
“是!”二千多名官兵起身吼道,声音振得城墙都抖了抖。
县令和长吏的双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了。
窦樱半眯眼眸,摸着下巴,“咦,周祉瑞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啊。”
“什么眼神。”
窦樱瞪带着银面具的货,“周大人这样威武男子没有男人味,难不成你这样装模作样矫情的带着银面具的有男人味?”
霄雄他们立刻调开眼神,悄然漂移出去两步,没听到,没听到。
秦瑀低头,凉飕飕的眼神刮着窦樱,这个死女人难道对周祉瑞旧情复燃了?
窦樱才不管他什么眼神,就是看不惯装模作样的。
调开视线,看周祉瑞。
周祉瑞的手下动作麻利,很快找来了桌椅板凳,笔墨纸砚。
他翻身下马,往正中椅子上一座,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县令大人请。”
县令穿着一件不合体的袍子,因为慌张,扣子对错了位置,衣袍穿得奇奇怪怪。脸上的伤涂了黑色的外伤药,脸上,脖子上一块红一块黑,那模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尤其是往威武俊美的周祉瑞身边一坐,一个天神,一个乞丐,气势顿时差了十万八千里。
“大人,请问洪水已经过去三天,大人可曾查明洪水原因?”
县令耷拉着脑袋,皱着眉,这话不好答。
长吏立在一边,回道:“此次洪水颇大,河堤三年前修缮过一次,这三年朝廷没有拨过银子修过,此乃天灾。”
“听闻此次洪水和三年前一样,而且三年前呃河堤只有现在的一半高。再说了,当年修缮河堤的正是县令大人,因但年做得好,未到年份,大人便提了县令。难道说但年的河堤修得有问题?”
县令脑子嗡的一声要炸了,三年任期今年年底就满了,满了评定优等,便有可能继续升迁,若这事翻出来,他就彻底完蛋了。
“周大人,当年河堤验收可是朝廷派人下来的。”他便抹汗边说。
“是啊,本官也是这样想的,当年河堤修得好,今日再决堤人为可能性就极大,县令大人觉得呢?”
县令和长吏不敢接话。
“这样吧,河水水位已经下去,县令派个河官,我这边派个将领一起去河堤边查看,以还大人清白。”
窦樱不由轻轻鼓掌,“好个周祉瑞。”
“都是本门主给他设计好的。”有人凉凉的道,窦樱掌拍了一下,僵住,不知道继续鼓掌还是收起手掌,幸好,这是拍给自己看的。
不由瞪他一眼,这个人怎么这样针对周祉瑞呢?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说他很男人?
莫名其妙的小气。
“门主。”她低声唤了声,秦瑀低头看着她眨巴的小眼神,心头一紧。
“什么事?”
“你一定有后招是不是?比如那帮百毒宫的人在你手里?”窦樱觉得如果这样的话,周祉瑞就会赢定了。
秦瑀凝视她半响,严肃道:“不告诉你。”
“……”窦樱将视线用力移开,牙槽磨了磨,有种想咬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