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如的神魂再一次沉寂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个软萌软萌的小狐狸。

“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小笨蛋。”独孤荣柔声催促。

如如不为所动，翻了个身，露出那条尾巴。

独孤荣笑意渐深，起身出去，没过多久，端了盘桃花糕进来。

捏了块在她鼻尖处晃了一圈，看着她的小鼻子一动一动的，小脑袋跟随着他的手一起摆动，蓦地起了捉弄的心思，把手慢慢的往后手，自己的脸凑上去，看着她慢慢的凑过来，唇角勾起，倾身就要去吻她，结果她的身子忽然一晃，导致他亲在了脸上。

突然被人亲了一口，如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笑嘻嘻的开口，“早啊，夫君。”

“早。”独孤荣笑着把桃花糕递到她的唇边，“咬一口。”

她乖乖的咬了一口，然后小脸红红的看着独孤荣把剩下的吃下。

“娘还等着我们呢，走吧。”独孤荣起身，语气有些急切，“娘可是做了一大桌子饭菜等着我们，这段时间她进步不小。”

她乖巧的应了声，起身跟着往外走，步子微微一顿，鼻子动了动。

有血腥味。

两个人的。

一个味道来自夫君，另一个……

是谁的？

“怎么了？”独孤荣走了两步，发觉她并没有跟上来，不由扭头去看。

“啊？哦！”如如小跑两步，挽住独孤荣的胳膊，柔声道，“没什么，就发发呆。”

……

饭桌上，如如一直愣愣的往嘴里夹米，眸中时不时闪过精光，清冷和懵懂像是占据两地的君王不停的争夺地盘一般，你来我往。

独孤由盯着她看了半天，觉得担忧极了，用眼神示意独孤荣开口说话。

他没说话，只是给她夹了菜，看着她依旧机械的往嘴里放东西，才伸手握住了她夹米的手。

她看向他，一对眸子竟同时拥有了两种感情.色彩，左清冷，右懵懂，仿佛两个人的眼睛一般。

又好像有着黑色的漩涡，要将他的灵魂拽进去，吞噬撕扯。

独孤荣一惊，再定睛看去，只见如如正一脸懵懂的看他，先前那般，就像是错觉。

“夫君，怎么了吗？”

他这才发觉，自己一身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勾唇笑了笑，“无碍，只是看你魂不守舍，菜都没有吃，有点担心。”

“有吗？”她拧了拧眉，“可能是我没睡醒吧，我总觉得混混沌沌的，都不记得我吃了这么多米。”

她低头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米粒，一脸困扰的表情。

想了半天，还是开口，“对了，昨天晚上家里有来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独孤由一脸认真的提问，灵狐的感官很灵敏，如如这么问，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因为…我闻到血腥味了！特别特别浓厚，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如如有些埋怨的开口，“我刚刚还在想，是不是我睡觉的时候来了个受伤的人，是那个人留下的气味呢。”

“诶？有血腥味吗？”独孤由一脸惊讶，“我就闻不到呢，你好厉害！”

“荣儿，你有闻到吗？”

被点名的独孤荣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