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二筒拿着电脑去给徐明洁看相片,徐明洁一张张翻,很快就高兴地挑花了眼,她说:我拿去给我嫂子看看,让她帮我选。
两人来到医馆二楼,找到徐妻让她看,羡慕地徐妻也想拍一组。
两人精挑细选之后,选出来十张,最后怎么也无法取舍了,就把唐依依叫过来问她的意见。
唐依依看了后说:“我看都差不多吧,姑姑两套衣服,一样选两张放大就行了呀。”
徐明洁说:“哪张都舍不得放弃。”
唐依依说:“不如问下叶彤姐,她最有眼光了。”
二筒却说:“姐和百哥出门玩去了,刚打电话来说要多耽误三四天才能回来。要不,她回来我问问她,再决定?”
徐明洁点头说:“行。”
两人走后,唐依依便整个下午唉声叹气、魂不守舍,一颗心空空荡荡的,满脑子都是秦百柯与叶彤亲密的画面。
吃过晚饭,徐明堂一家离开,唐依依强迫自己看了当天的方子,又看了师父的笔记,直到觉得饿了,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她却不想过去。
拿着手机跑到三楼平台上,坐在门旁的地上,靠着墙,把耳机戴上,在手机里调出陈奕迅的歌,一首首听,他深情的嗓音总能将爱情诠释的恰到好处。
唐依依默默地流泪,自己一腔深情无处寄托,暗恋一个人或许注定要深受折磨。要怎样才能忘掉他呢,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或者接受文涛的追求?
她点开文涛的微信,他一直契而不舍地每天给她发早安,晚安,给她发许多搞笑的视频和段子,发一些优美的朗诵诗,还有好听的歌曲。
也许是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他看到感兴趣的东西都在给她发。
原来她也是被别人暗恋着的,不知道文涛是否也和她一样因求而不得而伤心呢?
但她从不回应他,这不就已经告诉他不行了吗?或者他是不甘心,要等到罗敷有夫了才会死心吧,就像她现在这样,叶彤出现了,该死心了。
她到面馆,小谢见她过来,端起一碗糍粑冰粉给她,“依依姐,现在店里冰粉和面条卖的一样多了,吃面条的人都会来碗冰粉消暑。”
“嗯,实在太热了。”
“是啊,这么热的天,老板和叶彤姐不知道去哪里玩了,每天的太阳能把人烤糊了。”
“有凉快的地方,峨眉山、青城山、云南,都凉快着呢。”
“我想去海边,海南三亚。”小谢一脸向往地说。
“那地方冬天去行,夏天没人愿去。”唐依依不得不打消她的念头。
“哦,老板可难得出去玩几天呢,我来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超过两天。”小谢伸出两根手指晃晃。
唐依依苦笑一下,埋头吃她的冰粉,吃完上楼,在床上坐着发了会儿呆,整理心情继续看书,明年要考证呢!
十一点过,就听见小谢咚咚地跑上楼,边跑边喊:“依依姐,救命啊!”
唐依依赶紧出去迎上她,小谢举着一根流血的手指,“依依姐,我割到手了,好痛啊。”
手指的血滴滴哒哒流到地上,唐依依赶紧抽了张纸巾出来压在伤口上,让小谢自己使劲压住。
“你等着,我去拿药箱。”刚要下楼,想起秦百柯品种齐全的药箱,于是折回来去到他的屋里。
拿药箱出来给小谢利索地消毒包扎,叮嘱她别让伤口碰到水,她眼泪汪汪地点头,下楼去了。
唐依依把药箱关好,重新拿回秦百柯的房间,拉开五斗柜的抽屉放进去,正要关上时,却看到抽屉另一边躺着一盒巧克力。
她拿起来看了看,跟当初他买给她的一模一样。他又不吃,为何藏一盒在这里?
她打开盒子,里面少了两颗,却多了六块钱,一个一元的硬币,一张五元的纸币。
唐依依摇摇头,钱上多少细菌啊!怎么可以跟吃的东西放一起呢!这个习惯可不好。
她拿出钱,合上盒子,放回原处,又把钱放在盒子上,才关上抽屉。
秦百柯不在,小谢又伤了手,陈叔便提前关了门,二筒一路数落着小谢上楼来。
“你那也叫伤口?哥当初受的那伤才叫伤口。你还叫得跟杀猪一样,还救命,这几滴血能要了你的命?那你不是每个月都要死一次啦。”
“展哥,人家痛嘛。”小谢噘着嘴说。
“这就叫痛?你知道什么叫痛?啊?在你身上不打麻药缝十几针那才叫痛。”
“展哥,你怎么知道?你被缝过?”
“……没有!”
“你什么时候受过伤了?”
“没有!我随口说的。赶紧睡,明天赶紧好,我可不想洗碗。”
“老板都要洗的,就你不洗。”
“哥细皮嫩肉的,从小就没洗过,洗碗不如说是摔碗。”说完他进屋嘭地关上门。
小谢撇撇嘴进屋,拿了睡衣去冲澡。
洗好回屋,唐依依问她:“百哥屋里怎么有盒巧克力?他又不吃,放那儿多可惜呀?”
“可不是吗?就你上次送我那盒,我刚吃了两颗就被老板缴了,说我太胖不准我吃。”
“哦,就那盒呀。明天我们把它吃了吧。”
“好啊,可是老板问起,你得说全是你吃的,我可不想被他骂。”
“行,这是我俩的秘密。”
“嗯。”
第二天,唐依依果然将巧克力从盒子里偷偷拿出来,跟小谢一人一半分来吃掉了。
可是这次的巧克力却没有上次治疗失恋效果明显,心里还是空荡荡地痛。
时间过的很快,三天后的早晨,唐依依像往常一样开门,但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也没见到徐明堂一家过来。
武四平说:“这可是从不没有过的,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唐依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给徐明堂打电话,没人接,又打徐彬的电话,直打到第三次,终于通了,徐彬语气低沉地说:“老爸不大好,在医院检查呢。”
“师父怎么啦?”
“可能是前列腺癌,正在做检查,等完了再跟你说。”
唐依依有些失神地给武四平说,武四平听了,叹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