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通道基本没什么可找,我们一致决定去南部通道搜索,看能否找到急需的解毒药剂。南部通道左边仅一间大房间占据,而右边则分别设有四间房。
我们先从大房间找起,随手打开房门,给我第一眼印象像是所车间,不过一处角落里居然还藏有两个游荡的花怪。
它们似乎嗅到生人气味,抬起花首见有不速之客闯入,气势汹汹朝我们扑击而来。我倒吸一口凉气,忙抬起手中ak47突击步枪,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冲来花怪就是一阵狂扫。
“砰……!”枪口不停喷出火蛇,弹壳不断掉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悦耳声响。开玩笑,老子手中的ak47突击步枪火力威猛,加上又是短距离射击,就算你穿件防弹衣,老子也有信心给你打穿。
果然那两名花怪抗不住ak47突击步枪的威猛火力,不甘心地倒下,在生命完结最后时刻,其中一名花怪甚至朝我吐了一口浓液。我很清楚花怪随地吐痰不讲卫生的厉害,想都没多想,第一反应及时从旁避开,接着那口浓液落在我原来站立的位置,滋的一声,升起一缕白烟。
我低目看着地上那冒着烟气的黄水,心有余悸地擦去额头汗珠,暗叫一声:好险。
我定了定心神,感觉手中突击步枪变轻,检查了下弹匣,发现子弹耗尽,心中大骂:娘的,这么快就浪费了老子一梭子弹。
更换弹匣,现在我身上只剩唯一一梭弹匣,万一走背运再碰见花怪,估计连所剩无几的弹匣都得打光。
干掉花怪,我们这才仔细搜查这所车间。车间里面设有精密电子设备,靠墙一角还存放了些弹头和炸药模具,中间大桌上还摆放着一块尚未完工的半成品炸药,由于是尚未完工,炸药中间装设两罐可乐大小并满是绿色液体的玻璃瓶罐显现出来。
我皱眉检查桌上那半成品炸药,心道:莫非是液体化学炸药……!?
看着满室弹头和炸药,还有一些标记骷髅头标志的装料铁桶,我们心头都捏了一把汗,不敢乱动。我暗自庆幸刚才朝花怪开枪,幸亏没射中炸药,若不然一颗子弹打中一件成品炸药,我们今儿就都得上西天见如来佛主他老人家。
廖志强看着眼中一切,紧锁眉头,道:“我看这里感觉有点像兵工厂……。”
我附和地点头称是,说:“我跟你的猜测一样,不过我有个疑问,就是不知道这家兵工厂是属于我们国家的,还是属于私人的?”
廖志强摇头,道:“如果是属于国家的兵工厂,因该有大量士兵驻守,再少起码得一个连的兵力总该有吧,不可能只派这么点人驻守,你看整个地下室就没几个人。依我看法,这家兵工厂很大可能属于私人经营,中国法律规定连私人收藏枪支都要判重刑,更何况私人建一座兵工厂,那是何等大罪,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据廖志强一分析,我心里有些后怕,喃喃回道:“如果照你的说法,敢私人建兵工厂,莫非我们进入了恐怖组织武器库!?”
廖志强皱眉道:“不管是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好死歹死都是个死,倒不如索性闯一闯,先帮李娜找到解毒药再说。”
既然廖志强把话都说到这份上,我还犹豫什么,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共同进退,于是应答:“好,廖总,我舍命陪君子!”
黄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从车间对面的四间房当中的一间房内,帮忙找到了给李娜解毒的药。
那是间医疗室,房内有两张病床,虽然医疗室不大,也就五十来个平方,但墙边摆设的玻璃医柜引起了我们兴趣。
透过医柜玻璃窗,看见里面琳琅满目的药品令我们顿时兴奋,心里直呼李娜终于有救呐。经过我们一番倒腾,幸运搜到解毒药剂,至于能不能解蜂毒,现在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顾不了那么多,全看李娜造化。
廖志强找来一次性针筒,给李娜注射,让她躺在病床上好好歇息。为防万一,我们三个男生还趁李娜休息工夫,再找些应急药物,以便于我们当中人员若是再出现什么伤病,也不至于搞得那样束手无策。
止血绷带、专治感冒发烧的药片、解毒药剂、一次性针筒,我们挑了几样主要医疗药品,全都装入身后背包带上。
也许是解毒药剂里有安眠成份,没多久李娜就躺在床上睡去,廖志强则呆在床边守候。为了不打扰他俩,我叫上付伟一起去外面再搜寻一阵,看有没有其他收获。
现在除了东部通道设卡进不去之外,只剩下北部通道我们尚未搜查。进入北部通道走廊,就见走廊两边,靠左位置设置两间房,而靠右位置设有四间房。
我和付伟先从少的查起,依次打开走廊左边位置的房门,入内搜索。
打开第一间门,里面显得挺宽敞,给人印象像个会议室,因为中央放有一张椭圆长桌,而椭圆长桌前端墙壁上挂有一张白色幕布,天花板上安装的投影机镜头垂对幕布,如此摆设明眼人一看便知。
本来我打算找下遥控器,打开投影机,想看看里面显示什么内容,但转念一想,万一竟是些看不懂的图表或洋文,那不是瞎耽误工夫吗,于是打消念头。
看着这宽敞的会议室,又看了看圆桌旁的座椅,心里粗略的清点了一下,容得下二十多人就坐,引得我心下好奇:怎么我们从进入工厂到地下室只发现四具尸体,当然其中三具尸体同向辉一样异变成花怪,那剩下的那么多人都去哪了,就算死了,总该留下个尸体吧……?带着疑惑不解,我同付伟去下一间房搜索。
终于看到门牌标志了,居然写着wc,他妈的在中国地界上,上个厕所,还写啥洋文,欺负我文盲是吧。
我这人全身没啥毛病,就一样不行,那就是肠胃,但凡吃一点不干不净或者过期食物就拉稀。这不一看到门牌wc,肚子就有种想拉的冲动,我估摸着廖志强给我们做饭时,所用食材似乎有点过期,别人肠胃好,吃了没事,可咱不行呀。
“呃,付伟,我先进去‘解放’下,你在这等我一会,很快的。”说罢,我背上枪,打开房门步入洗手间。
洗手间分男左女右,中间设洗手台。我没工夫去检查女卫生间有没有人,咱先拉完屎再说。当推开男卫生间门时,眼前情景令我愣了一会。
只见男卫生间上面天花板的中央位置,设有一扇通风窗口,而窗面已经掉落在地上。我上前走近,抬头一看,天花板通风窗口里面黑洞洞的,看来只能用手电筒打亮方能看清,可手电筒仅一个还存放在廖志强那,我心想才多大的事,估计是工人装窗面时偷了点懒,没安装严实,进出风一大便自然脱落。
看了上面一会,没看出结果,我心道:咱也别多事了,毕竟拉屎要紧,付伟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男洗手间四个蹲间,我怕拉屎拉到一半时出什么幺蛾子,便将四个蹲间门全部打开,见空空如也,便放下心来随便找了一间,坐上抽水马桶“解放”。
第一泡屎刚出来,我还寻思着这会要手里有根烟,就再好不过了,谁料天花板里的杀机竟如鬼似魅地向浑然不知的我渐渐逼近。
舒舒服服拉完屎,心下一松,我幸运取下旁边卷纸筒里所剩不多的卫生纸,擦拭了下屁股,刚把裤子穿好,忽然,脖颈间传来一股强大力量,将我拉扯。
当时顾不及去看什么东西勒我脖子,只是双手使劲抓住脖颈处的条状物,与之抗衡,好多喘几口气。不料勒住我脖子的条状物力气奇大,如同蟒蛇缠身越勒越紧,我出气多入气少,连叫救命的声音都发不出,只是一双脚不停地在墙上乱蹬,借力挣扎。
挣扎间,又有几根条状物从我眼前晃过,方才看清此物真容,乃是一根根成年人胳膊般粗细的植物藤茎,犹如不知从哪冒出的鬼手将我向地狱深渊拉去。
付伟在门外守候多时,突听里面有异响,便推门入内。待走进男卫手间一刹那,付伟被眼前情景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几条粗壮的植物藤茎从天花板通风口伸出,缠住我的脖子以及躯体,正向上方通风口拉拽。我整个人就像吊死鬼一样,慢慢悬空被吊入黑洞洞的通风口。
眼看我快被拉进通风口时,付伟方才回过神来,赶忙上前一支手用力拉住我的脚,另一支握柴刀的手则拼命挥砍缠在我身上的藤茎。
老实说,我当时心里一个劲催付伟快点砍断藤茎,至于付伟若是小不心误伤到我,就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我心里清楚万一被鬼藤卷了去,下场绝对会死的很惨,远比身上被柴刀划伤万幸的多。
几刀下去,几条略粗的藤茎被付伟柴刀砍断,至于剩余几条略细的藤茎,被我的挣扎力加上付伟的拉扯力给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