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和尚摸摸头笑笑道:“其实,其实我挺喜欢这把扇子的,你要不就把这把扇子送给我吧。”
吴铭看看手里的扇子,笑道:“我们是好兄弟,一把扇子算得了什么?”
吴铭说完,爽快的把手里那把扇子递给小和尚,道:“诺,给你。”
在吴铭看来,这把他赢来的扇子,无论是值一百五十万两也好,不值一文也罢,只要那小和尚想要,他都会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给了他。
是不是因为吴铭已经把这个小和尚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这五个字,本就是千金难换的。
又或者,只是因为,这把价值不菲的扇子,本就是他赢来的,是吴铭稀里糊涂,轻而易举就赢来的。人们对自己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是不是往往不会十分珍惜。
轻而易举赢来的扇子恰巧碰上最好的朋友,那当然送出扇子,拥抱朋友。
吴铭搭着小和尚的肩,小和尚咧着嘴同吴铭笑,也不知是因为得了扇子开心,还是因为得了最好的朋友开心。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玩?”吴铭开心的问道。
小和尚更开心,他笑道:“你想去哪里玩,这快活楼虽然只有三层,但是层层都是快活的所在,一楼你已经玩过,另外两层,你随便想去那一层都可以,我们现在这么有钱,无论你想去那一层,我都可以带你去。”
一楼是赌,那么二楼和三楼呢?二楼和三楼都是什么?吴铭当然不知道。
所以吴铭问:“那另外两层楼都是什么呢?”
小和尚神秘的笑笑道:“二楼有女人,好多的女人,好看的女人,好舒服的女人。”
“那我们去二楼。”吴铭还没等小和尚说道三楼就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吴铭有了决定。
吴铭决定去二楼,他忽然想起那翩翩的舞者,那销魂的舞姿,还有一阵阵荡漾心神,诱人向往的女人香味。
那小和尚听了不由笑道:“你不想知道三楼有什么了吗?”
吴铭道:“我们先去二楼再说。”
小和尚只好带着吴铭去了二楼。
二楼的灯没有一楼那么亮,那么刺眼,二楼的灯光是粉色的。灯笼上有一瓣瓣红色的花瓣点缀,一层层轻纱在粉色的灯光里看来,又软,又滑。
这粉色的灯光虽然没有一楼那么亮,但却比一楼温柔,比一楼更让人兴奋。
吴铭上得楼来,终于看清了方才那隐隐约约的舞姿,看清了那轻轻舞动着纱衣,散发着诱人花香的女子。
就在窗边,就在一块用白色木板铺成的地上,赤着脚的舞女轻轻舞动纱衣。纱衣本就很软,那着纱衣而舞的女子却好像更软。
那女子纤腰之细,仿佛就在盈盈一握间。
吴铭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无疑已经知道什么叫做美,多数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知道了什么叫做美的,只是后来由于对于美的看法不同,控制的不同,才使得有些人走上歧途。
而站在吴铭旁边的小和尚,竟也呆呆的看着这名女子,甚至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刚到手的那一把扇子打开,轻轻摇着,仿佛这样他就算是一个大人,是一个翩翩公子。
那小和尚把流出来的口水又吸回去,痴痴道:“小樱桃真的个妖精,要不怎么会这么软,这么美。”
原来这名舞女就是小樱桃,就是那个弱冠书生打算赢了钱就要来和她好好亲热亲热的小樱桃。
吴铭已经不由自主的走过去,轻轻地拉着小樱桃的衣角,呆呆的问道:“小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吴铭想的这个玩,真的只是玩而已。但那已停下舞步的小樱桃却突然呆了一下,突然间看着这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眼角有一滴浑浊而又无奈的泪在打转。
小樱桃挤出一丝笑容,轻轻道:“你这么小,也要和姐姐玩吗?和姐姐玩可是要钱的。”
小樱桃的这个‘玩’,是不是已经有了别的意思。
这时那小和尚也已走了过来,昂起头,掏出一大把崭新的万通钱庄的银票,高声道:“我们的有的是钱,你难道看不起我们?”
这小和尚说这句话的时候,已完完全全是一个客人的态度,他是不是比吴铭成熟了许多,是不是早就知道这种玩,不过是一种交易而已。
吴铭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小和尚一眼,他听了这小和尚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十分不舒服。
“呦,毛头小子还他么来逛窑子,毛长齐了没有。”一名长着络腮胡的大汉忽然在一旁笑道。
这名大汉刚从旁边一间点着红色的灯烛的房间里走出来,他走出来的时候,还在整理自己的衣襟,脸上却是十分满足的样子。
而他走出来的那间房间里,还依稀听的到少女的哭声。他已经酒足,已经饭饱,他现在正在用一种大人的态度,一种坏大人的态度再嘲笑着两个孩子。
只是他这种嘲笑并没持续多久,确切的说,他刚说完逛窑子这三个字的时候,就有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
这两个彪形大汉竟然还很有礼貌,他们很有礼貌的对这个长着络腮胡的坏大人讲道:“这里是公平交易,并不是窑子,请你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那长着络腮胡的坏大人当然没有答应这两名彪形大汉礼貌的请求,他斜着眼道:“怎么,大爷付了钱就能爽,你们他么还想给这些婊子立个牌坊不成?”
“这位客官此言差异,我们出人,你们出钱,我们得到金银,你们得到快乐,你怎么能够这么粗俗的来形容这种公平交易呢?”小樱桃脸上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此刻却没人看得到她的心,她的心现在一定在滴血。
那长着络腮胡的坏大人扭过头瞪了一眼这个比纱衣还要软的女子,忽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痰,狞笑道:“臭婊子,你以为你他么是头牌就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了是吧,今天大爷就让你弄清楚你到底他娘的是个什么玩意。”
这络腮胡嘴里说着话,身形已如一只狗熊一样扑了过去。他手上的功夫竟然不弱,而且他本就身形高大,此刻扑过来好像已经算准小樱桃毫无抵抗之力,一定要将小樱桃身上那薄薄的几件衣服拔下来一样。
只是小樱桃的人实在太软,身形却比那大汉还灵活的很,她轻轻一闪,就闪开了这络腮胡的一扑。
那络腮胡扑了个空,一下子爬到了地板上,狠狠的吻在了地板上,就吻在他方才吐得那口痰的旁边。
而闪在一旁的小樱桃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个络腮胡,对着那两个彪形大汉说道:“这人原来是个疯子,你们请他滚出去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还很礼貌,但是语气当中冷冷的怒意却已经十分明显。
而方才出来的那两名彪形大汉竟然也对小樱桃的话言听计从,小樱桃方说完,他两就已走了过去,用铁钳一样的粗臂,架起那个络腮胡。
方才扑向小樱桃时还如一只又凶又猛的大狗熊一样的络腮胡,此刻就像是一只小鸡一样,被那两个彪形大汉驾到了楼下。
“你们他妈的干什么,老子可是大刀会罗塞堂的堂主,你们他妈的不想要命了是吧。”那络腮胡虽然已经是人家手里的一只小鸡,但他的眼睛里却还有怒火,还是嚣张的很。
只是这种嚣张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那大汉骂骂咧咧没有多久,就听到‘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抛到了窗外。
而这个时候,络腮胡的骂声,也戛然而止了。方才被抛到窗外的,难道就是络腮胡子?
吴铭和小和尚已经在那里呆呆的站在那里,已经方才的一切下的呆了。忽然间小和尚看着根本就没有开窗户什么也看不见的窗外,拉着吴铭的手说:“吴铭,走罢,天色也不早了。”
“你啥都没看见怎么就知道天色不早了啊?”这句话吴铭还没问出口,就被小和尚拉着跑了出去。
方才还满脸寒意的小樱桃,看着这两个小孩子,不由得笑了一声,道:“呵,这年头这么大的小鬼头都来逛窑子了,但愿他们以后能学些好,以后即便到江湖上混,也要做个大侠,不要做个恶人才是。”
小樱桃刚刚自言自语的说完这么一句话,方才那两个彪形大汉就已回来了。
这两个彪形大汉像是对小樱桃十分恭敬,他们弯腰拱手道:“那人我们方才已扔了出去,只是被门口的阿二阿三看见了,恐怕是活不成了。”
小樱桃冷冷道:“这种人死了最好,谁让他说来我们这里就是逛窑子的了?”
哎,她方才自己也说这里是窑子,但她说了却好像完全没有关系,但那络腮胡只说了一句,就最好是去死……
小樱桃说完,左手边肤色稍白的那个彪形大汉道:“只是最近大风会风光的紧,虽然罗塞堂只是大风会招纳进去的,但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
“有些什么?”小樱桃冷冷的问,语气中显然一点不惧这个什么当下风光的紧的大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