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是一片夜色苍茫,刚洗过澡的夏青草,百无聊赖的坐在校舍的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
平时没有特别情况,她很少住校舍,不是她有多讲究。主要是住在这里实在孤单无聊,七中的教师本市的下班后都回家,而一些夫妻同校的则住在后面的居民楼里,在这里住的很少。
她的舍友李清如倒是天天住在这里,可青草和她却很谈不来,李清如教高一信息,是一个娇嗲漂亮,追求时尚的女孩子,对于出身寒微,平淡普通的青草很是不屑一顾。
她有一个男朋友好像叫程越,标准的小资代表,矜持傲气,虽然迫于学校的严谨两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同居,但却常常腻在一起。那在第三人存在的情况下,把亲吻拥抱当家常便饭的理直气壮的态度,让青草觉得很羞耻,很不自在。
今天要不是房东太太打电话说她弟弟一家要过来,暂借她的宝地一用,她是如何都要回去的,总免费看那些少儿不宜的镜头,会长针眼的。
两人刚演完那热情火辣的吻戏,出去玩了,青草终于求得了片刻的宁静。青草不地道在心里暗暗希冀,最好和以前一样,天明再回来。
忽然敲门声响了起来,打开看时,青草不由得心跳加速,惊异的瞪着眼前那张帅气迷人的脸。
樊漠野贪婪盯着眼前这个披散着头发,只穿着凉拖鞋的小女人。素颜上一片纯净,双颊泛着淡淡的绯红,粉唇因为惊异微张着似乎在邀请自己品尝,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自己的倒影。毋庸置疑她喜欢自己。
瞬间体内汹涌的反应,让樊漠野再次肯定了一点,某个人还总结的真不错,男人们还真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高等动物。这个小女人还真是该让自己在床上好好地教训一下,什么都不做,却总撩拔的他满腹的火气。
青草一是惊异,二是被樊漠野盯得极不自在,顿时手脚无措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哦,是樊…先生呀,有…..事吗?”
看青草那紧张的样子,樊漠野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又戏谑道:“难道夏老师决定就让我在外面说吗?不让我进去吗?”
青草这才感觉到自己忘了基本的礼仪,赶紧侧身让他进来。
樊漠野打量这间屋子,屋里收拾的很干净,一张床上稍显凌乱,而另一张床上却极为整洁,一边放着青草的外套,看来是青草的位置。
樊漠野不等青草让,直接倒在青草的床上,靠着被褥斜倚着,还将她的外套盖在身上,慵懒地说:“好累!”
他的这番随意暧昧的动作成功的让青草红了脸,但听到他口中的“好累”却抑制不住关心他,于是青草呐呐的开口说:“樊先生……有重要的事..的话,可以可以打电话,不用亲自跑一趟的。”
樊漠野闻着外套和被褥上那属于青草的清甜味道,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微勾唇角笑着说:“我想夏老师了,怎么能不亲自来呢?”
又来了,青草不由得在心里再次哀叹,难道他吃准了自己喜欢他,难道他就是要故意说这些挑逗的话来引诱自己,还是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呢。想到这些青草觉得自己的心里涩涩的。
樊漠野看青草沉默不语,知道自己又触到这个小女人的底线了。别看她表面上总是温柔沉静的一脸笑意,内心里却自尊敏感,有自己的坚持。倔起来连自虐的方式都可以用上,比如上次的冒雨离开,还有现在用那牙齿狠咬着自己粉唇的动作。
于是樊漠野收起那些玩笑,正色地说:“其实我是特意来谢谢夏老师的,佟蜜现在可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姨母听说了特别高兴,一定要我来谢谢你呢。”
其实樊漠野今天本是约了混血名模香丽达,为了争取国际一个市场的经营权,他连续忙了几个通宵,本来是准备让那多情妖艳的香丽达好好安抚自己一下。
谁知半路上忽然想起晚饭时佟蜜无意间对张嫂说的一句话:明天早叫我,小草老师今天没回家,去住宿舍了。
他竟然将车拐了弯,开到了这里来。
青草听樊漠野说要谢自己,马上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其实还是佟蜜自己争气,我只是尽了本职。”
樊漠野被青草那谦虚谨慎的态度逗笑了,觉得心情格外的轻松,也出奇的好了起来。笑着对青草说:“夏老师,把那个杯子递给我。”
青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随手把旁边的水杯拿给了他,谁知他接过来之后,竟端起来将里面自己喝剩的半杯水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还舔舔唇,用那黑金色的眸子笑着紧盯着青草,说:“再倒一杯。”
青草再次红了脸,又倒了一杯水给他,这时手机响了起来,青草去接电话。转过身的她没有发现身后那双眯起的眼睛,那占有性的光芒因为嫉妒和不悦让他整个人显得危险而凌厉。直到听出那是学生家长的电话,那双眼睛才平和了一些。
已经过去十分钟了,颇有耐心的青草第一次感觉到接学生家长电话的无奈,终于在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后,对方心满意足地挂断了。青草再看向床上的男子时,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是一种什么状况呢?这个身价过亿的富豪,跑到自己这一个狭窄简陋的小小校舍里睡觉,谁能想象得到呢?不是来谢自己的吗?大概是要用让自己这间校舍蓬荜生辉来表达他的谢意吧!
叫醒他吗?可他这样就睡着了,应该确实累了,青草的心不由得一片柔软,打住了叫醒躺在她床上这个男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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