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坐下来,却看到樊漠野只盖着自己的外套,怕他着了凉,走过去,拉开被子为他盖上。
挨近他身边,看着他那即使熟睡也依然帅气迷人的脸庞,闻着他身上那浓浓浅浅的薄荷香味,青草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不规则的狂跳,身上和脸上也热了起来。
青草不由得在心里叹息,自己还是爱他,所有的心理建设和自我鄙视都抵不过他的一个回眸,一个微笑,一句暧昧挑逗的话。明明知道没有结果,自己却又一次一次的沦陷。
下贱,自甘堕落,痴心妄想,猪油蒙了心,青草在心里骂着自己,狠了狠心远离了他,去李清如床边坐好,却在看到樊漠野还依然穿在身上的外套和鞋子时再一次走近了他。
为他脱鞋子,解领带都很容易,但脱他的外套就要费点周折了。因为樊漠野的雄健和高大,青草准备使出浑身的力气,却意外的发现轻易就扶起了他,让他壮硕而坚硬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去脱他的西装外套。
那属于男性的浓重气息,湿润温热的呼吸拂过着青草脖颈上的敏感肌肤,瞬间让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像着了火,心跳如鼓擂,她所有的力气好像都在贴上他的身子是抽干了。
终于脱下了那件外套,青草觉得自己几乎虚脱了,喘息着再次为他盖好了被子,然后窝在李清如的床上准备休息一下。
但很少和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的青草却粗心的没有发现,他伺候的那个男人并没有睡着。他虽然疲惫,但怎么睡得着呢?
他开始的确是昏昏欲睡,是给那个小女人气的,竟为接那些无聊电话冷落了他这么长时间,这在任何女人那里他都没有享受过的,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竟跑到这里来喝白开水,睡冷板床,还让人彻底忽视。
后来那个单蠢的小女人先是给他盖上了她的被子,让他所有的感官都沉浸在她清甜的味道里,他这个食髓知味,深刻领略过那份美好的男子又怎么不想入非非呢?
后来她又为他脱鞋子,解领带,脱外套,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还让他靠在她的身上,那馥郁温软女体的贴近,怎么会不让他血脉贲张呢?更何况自己已经想她想了很久了。
如果她再多摸他一下,他一定会不管不顾她的感受,顺势就在这张床上狠狠地教一教她如何和男人翻云覆雨。让她知道男人是如何的危险,是如何禁不住撩拔,可他最终没有这么做,他竟然怕伤害她。
樊漠野郁闷的发现,自己能号令几千几万人,自己的一个点头摇头可以让多少人忧,多少人喜,却独独怕这个表面温柔沉静,内在却有着铮铮傲骨的小女人,怕她的坚决坚持,更怕她的毅然决然。
不过他一定会让她成为他的情人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慢慢来,她这么青涩单纯又怎么是他的对手呢。哎!看来自己短时间是没法享用她的身体的,那就干脆在这里休息一晚了。
反正他在这里听着共处一室的她那轻轻浅浅的呼吸,闻着空气中她那清甜的味道,想着她就在自己身边,身心就格外的轻松满足,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身边一样。
那个睡惯了席梦思大床的男子竟躺在那简陋的木板床上,安心的沉沉睡去了。
但躺在李清如床上的青草却只是浅寐,不敢睡沉,一是怕李清如突然回来;二是她的心里很复杂,不知道现在这是一种什么状况。学生的哥哥,本市有名的富豪二代,躺在她的床上安心的睡觉。而她却像个小媳妇一样在一边守候。
记得母亲常跟自己说:孔雀爱惜羽毛,好人爱惜名誉。自己一直以来都活得小心翼翼的,只怕招惹口舌,招来非议。
可现在自己竟然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和一个大男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那个男人还睡在自己的床上,到时被人撞见自己是不是也像那些女主角一样坚贞地说:“你们要相信我,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清白的!鬼才信。
明天是不是自己就真的成为七中绯闻的女主角了呢?攀龙附凤,钓金龟胥,傍大款……不过和这样一个极品男,倒是也值,会充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让李清如之类嫉妒的发疯。
从小时候开始,有很多时候,青草总会这样想,就这样吧!随他去吧!就像初中时因为瘦小体育不及格,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想过之后又狠狠的鄙夷自己,在这之后忘记自己付出多少血汗了,只记得体育老师在又一次测试中跌破眼镜的表情。
青草再次叹了口气,她终究做不到那样随意随性,要真那样做了,对得起自己这些年的辛苦和努力吗?对得起把所有的赌注和年华都压在自己身上的母亲吗?自己骄傲的活着,不也是母亲含笑九泉的资本吗?
青草抬头看了看后门,看到保卫室一片漆黑,知道看门师傅已经锁门走了。七中前面的教学楼,实验楼,综合楼等和后面的公寓楼隔得很远,中间还有一道铁栅栏。
前面楼层因为有很多贵重物品和设施,保卫森严。而公寓楼主要是靠后门的两个看门师傅,师傅们到了晚上九点会定点回家,早上六点准时上班,在这里常住的教师都有大门钥匙,李清如的钥匙就放在窗台上。
看来李清如今晚是不会回来了,青草再次看了一眼樊漠野那毫不设防的睡颜,一颗柔软的心禁不住再次悸动,再辛苦也无所谓了。
深深叹了口气,将手机定好闹铃。她决定四点钟叫醒他,趁着夜色朦胧送他出去,既让他好好休息,又不至于让自己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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