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丽,快进来,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青草微笑着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么大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贪吃。”白澈丽顺流而下。
“拿过来给我看一下,我现在可是病人。”目的是让某个丝毫不懂得保持距离的霸道男人望而退步。
“好啊,你这个馋鬼。”多年交情培养出的那份心有灵犀的默契可不是假的。
樊漠野只好礼节性的向白澈丽点了下头,退到一边去了。但却极不甘心的眯起那双黑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那个此刻他又爱又恨的小女人,怪不得总看着门口呢,原来是又耍花招。
“澈丽,你不知道,好险呀,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知道,为了给你压惊,今天晚上我陪你。”
听到白澈丽这么说,青草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她转过头对着某个心里正想着如何惩罚她的男人说:“樊先生,你去忙吧!我让我朋友在这里陪我就好了。”
然后就是一室的沉默,直到青草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那个眯着眼睛紧盯着她的男人,才拎起外套,皮笑肉不笑的对青草说:“那夏老师就先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过来,好好地伺候夏老师。”说到最后一句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听到他最后那加重语气的“好好伺候”一句,深谙其中含义的青草只能诺诺连声,拒绝的话再也不敢出口。
这时病房的门推开了,刘雪晨走了进来,他和正要出门的樊漠野在门口冷冷的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便擦身而过了。
“刘校长,你来了,请坐。”白澈丽微笑着招呼刘雪晨,然后对青草说:“青草,让刘校长陪你一下,我去送送樊先生。”
青草看着白澈丽匆匆而去的背影,心里却已是一片了然,白澈丽和樊漠野并不熟,去送他也肯定是为他和自己的事。澈丽会对他说什么呢?做个了断,不让他再纠缠,她相信白澈丽会这么做。
是啊,这样做是最正确的,澈丽是不想她受伤害,她也想这样做,可是却在见到他时又禁不住沉沦。结束吧!在所有的伤害还没有开始之前。想到这里,青草的心却不由得一阵绞痛,觉得周遭的一切都那么苍白无力,疲倦也迅速的席卷而来。
“小夏,累了吗?”一个低沉温和的男声。
此时青草才记起了身边还有一个刘雪晨,忙尽力打起精神,微笑着说:“没有,刘校长,只是有点没力气。”
“小夏,”刘雪晨忽然郑重其事的说,“刚才还有几个记者要跟来,但被我拦住了,你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作为一个教师,对于自己的学生,必须尽职尽责,但是这个尽职尽责的范围并不包括随便舍弃自己的性命,你明白吗?我希望你珍惜自己。”
看着那明亮镜片后那深邃却诚挚的眼神,听着他那朴实却诚恳的话语,青草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感动的暖流。他一直是一个利益为重的人,可是这样一个绝佳的提高学校声明的机会,他竟放弃了。
青草不明白这个在她的心里一直被视为毒蛇狐狸的腹黑男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人情味了?什么时候这个一直算计她为难她的人这么关心她了。
可能是看青草不答话,以为她真的累了,于是刘雪晨又接着说:“如果没力气的话那就休息吧!我在这里陪你。”
“这……好吧!”青草一是现在确实没有力气和心情应付刘雪晨,二是她不知该不该领受这个心机深沉男子的一片好意。
青草在刘雪晨的帮助下躺好,闭上眼睛,思维和意识也渐渐的陷入了一片昏昏沉沉之中。
刘雪晨静静看着闭着眼睛的青草,伸出手似乎想去碰碰那温婉的面孔,但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
“樊先生,请等一下!”白澈丽叫住了欲进电梯的樊漠野。
“韩太太,有事吗?”樊漠野惊异的看着白澈丽。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青草的事。”
“噢?”
“青草我们俩一起长大,我们之间不只是朋友,还是姐妹是亲人。”
“看得出来。”
“我不想她受伤害。”
“韩太太什么意思?”英俊的脸毫无表情。
“樊先生不明白吗?那我直接我一句,你爱青草吗?”
樊漠野可能没想到白澈丽会这么直接,微愣了一下开口道,“我想….可能是吧!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我想我明白了,樊先生喜欢青草,但并没有到非她不可的程度,你只是想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并不一定是妻子,对吗?”
樊漠野愣住了,他虽然很喜欢那个小女人,但是和岳玲静解除婚约,让她做他的妻子这样的念头他还是极少有的。那天在别墅里差点强迫她时,看她隐忍倔强的哭,在冲动之下他也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冷静之后……
看樊漠野不说话,白澈丽的心里阻止他们两人纠缠的想法更坚决了,于是她再次开口了:“樊先生,我在这里想告诉你一句,青草是不会做别人的情人的,请你别再纠缠她。”
樊漠野被白澈丽的话激怒了,冷冷一笑说:“你能代表她吗?”
“我想你知道青草是一个多么善良多么好的一个人,我想你也知道青草她很爱你,难道你忍心伤害她?忍心玩弄她吗?”白澈丽的声音明显高了起来。
“韩太太何必多管闲事呢?如果我告诉你我会让她幸福,会给她婚姻呢。”说完樊漠野不再理白澈丽,踏进了开启的电梯。
“难道樊先生想让她在复杂纷扰中挣扎,最终抑郁而死,像你的母亲一样吗……”
瞬间关闭的电梯隔断了白澈丽的话,却没有隔断她这几句话的效果与影响,特别是最后一句犹如一记重锤,击在樊漠野的心里,成功的让他怔住了,对母亲的记忆像潮水一样再次漫上了他的心……
母亲、父亲以及岳玲静的姑姑岳凤娇的事,在A市的上流社会并不是秘密。母亲和父亲是大学同学,典型的王子与灰姑娘的的爱情故事,虽然两人爱得死去活来,但父亲还是迫于家庭的压力娶了政治联姻的岳凤娇,可结婚一年后才知道岳凤娇不能生养。于是父亲征得了家人的同意,欣喜的将母亲接进家来,重续两人的爱情,但是成为豪门少***母亲并不快乐,不止不快乐,还生活的非常痛苦。
生活背景的差异和出生的寒酸,再加上母亲自身的清高和傲气,使她和身边的这个上流社会贵妇人的圈子格格不入,樊家的二老更是不喜欢她。不屑、鄙夷、自卑,自怜以及岳凤娇的仇恨和算计让这个昔日名牌大学的高材生风华不再,自信不再,终日忧郁不安。
本以为生了他之后会好些,但等他出生之后,才知道樊家的长辈只疼爱他这个长孙,而她的地位却没有一丝提高,相反她连自己抚养孩子的权利都没有。雪上加霜的是此时又爆出父亲在她怀孕期间又和屏姨有了漠云的事,万念俱灰的母亲自此一病不起,在他七岁时抑郁而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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