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漆黑的天幕犹如一张巨大的网将宇宙中的一切罩住。
一辆深蓝色的汽车在寂寥的公路上飞驰,车里一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用手捂着脸嘬泣着,从那剧烈抖动的双肩,与压抑的时大时小的哽咽声中可以看出她的悲伤。
“灵静小姐,不要哭了,少爷今天为了佟蜜小姐的事确实很烦,明天他一定会去找你的。”前座的司机回过头来劝道。
“没事…..刘伯….我….知道,我不会怪….樊…樊大哥的。”那哭泣的女子抬起头,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仍可见到她眉间的那抹清愁,以及美目中那晶莹的泪光,整个人显得娇柔,纯净,犹如那雨中被打湿的梨花。
“唉!”司机叹了口气后不再开口。
车子在一座豪华巨宅前面停下,岳玲静擦干眼泪下了车,走了进去。穿过草坪花园,直到来到那白色的雕花门口,岳玲静再次擦了一把眼泪,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准备推门而进。
恰在此时,门却被打开了,一个穿紫色大衣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这个女子身材高挑,玫瑰红色的卷发高高的盘起,描画完美的眉眼之间尽是妩媚,有一种夺人心魄的成熟娇艳之美。
岳玲静见了她却并不理她,但脸上的忧伤却收敛起来,换成淡漠,她垂下眼睛,准备和她擦肩而过。
“表妹——,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去哪里了?”紫衣女子却喊住了她,微笑道。
“你又何必管这么多呢?”岳玲静冷声道。
“表妹,难道不知道我这个做表姐的关心你啊!”
岳玲静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表妹,又何必走得这么急呢?我怎么看你这副样子好像刚哭过一样,谁又惹你了?”不依不饶。
“没有,只是沙子吹进了眼里。”
“哈,表妹,你这个谎话也说得太愚蠢了,风平浪静的哪里有什么风沙呀,这么没情趣的人漠野他不会喜欢呀。”温和的口气,却说着讥讽的话。
“苏善善,你想做什么?”微带薄怒的声音。
“表妹,我不想做什么,又何必这么敏感呢?我只是很诧异怎么这么晚了,漠野还把你送回来了?难道他那里没有地方住吗?不对,就是没地方住了也好说,可以让你和他住一间啊,反正你也是他的未婚妻,提前洞房又有何不可呢?。”虽然是讥诮的笑着,但一双妙目中依然光华流转,美不胜收。
“你……你的嘴里只会说这些无耻的话,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吗?”娇弱的美人终于怒了,美目中凝着一片脆弱的冰霜,却别有一番风情。
“好了,表妹,你可不能这么说,这怎么会是无耻呢?鱼水之欢那不是人生乐事吗,漠野也很支持这一点的,因为他也是一个风流潇洒的人,你不知道我们在床上是如何的和谐……”
“苏善善,这里不欢迎,你给我走。”两人的争斗中她一直是输家,声音里不觉带上了哭腔。
“表妹,我可是来看姨妈的,看你这么激动,是不是漠野他从来没有安抚过你啊,那也太可惜,你用性命换来的这个未婚妻难道只是个虚名而已嘛?你说男女之间没有漏*点那又算什么爱情啊?这个未婚妻做的有意思吗?”从小到大她都是赢家,可是那个男人却是一个她掌握不了的人,选了这样一个榆木女人作了未婚妻,虽然如此,她也从不将岳玲静放在眼里,相信只要她想要,她就会把他夺过来。
不过樊漠野有好些日子不再和她联系了,她便来这里探听一下。
“你……哈,苏善善,你别总是奚落我,樊大哥恐怕这一段时间也没理你吧,今天他喝醉了,我亲耳听到他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你知道吗?”她今天就是要坚决的反击,说完之后不再理那个怔住的美人,上楼回卧室了。
岳玲静躺在床上,美目之中满是幽怨,苏善善的话依然让她如鲠在喉。
“玲静,睡了吗?”一个四十多岁却保养得宜的美丽妇人走了进来。
“没有,妈,你还没睡。”坐了起来。
“睡不着,刚才我听见你和表姐在争吵。”
“妈,”眼泪再次滑落下来,“苏善善她太过分了,樊…樊大哥他….他…..”岳玲静又开始嘬泣。
“玲静,漠野他这么优秀,有人爱慕他属于正常,他即使有别的女人也很正常,你也不应该闹,要给他点空间,你才是他的未婚妻,你的位置是谁也无法取代的,将来你们是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他不是一个胡闹的人,你要相信他,善善她是嫉妒你才这么说的。虽然善善还和他牵扯不清,但是漠野和你订婚,不就是选择了你吗?”
“妈,可是樊大哥他可以要好多别的女人,却…却从来…不要我。”眼泪停了下来,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傻孩子,那是漠野他珍惜你,舍不得伤害你。”
“真….的吗?其实樊大哥对我一直很好,我提的要求,他总会尽量满足我,他很体贴我的。”
“那你还要忧虑什么啊,明年我就去催一催樊家,让你们早日结婚。”
“啊!那谢谢妈了。”破涕为笑,满脸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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