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鹰全身坠地,只见他一个鹞子翻身,很快站立起来,刚才那连续几招过后,脸不红,气不喘,脸上杀气已现,待正要出手再攻,却听含香仙子道:“前辈你刚才说‘接我几掌试试,若接的住,我就让你们找’,闻名江湖的南鹰,说话难道不算数?”
谢天鹰闻言一怔,他自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面的人物,若要自食其言,却是非他本性。。
秦映霜双眼紧盯着谢天鹰,全身戒备,她只知对谢天鹰这样的高手,那是万万疏忽不得。
谢天鹰思索片刻,冷笑一声道:“我只说接我几掌,这几掌又没说多少掌,不妨再接我几掌试试?”含香仙子冷冷道:“再接几掌那又是多少掌,歪理一片,我们远道而来,就算不是客,你难道就该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们下杀手?”秦映霜接道:“我和你无怨无仇,却不知你为何见我面就要开打?”
谢天鹰想起一早在杂货间,看见那两个更夫被人剥的只剩一件裤衩,还有那张叫他怒从心起的纸条,只是现在厅中三人都不知那实是方晓银做的手脚。
谢天鹰刀锋般的眼光逼着秦映霜,只是见她说刚才那句话时脸上的神色又不似做伪,不觉心里也暗暗奇怪,脸上杀气也渐渐消退,口中却道:“听闻秦映霜被称为当今江湖的四大女剑客,怎么行事却是如此卑鄙无耻?”
两女闻言一怔,秦映霜道:“我什么事得罪了你?我怎么卑鄙无耻了?你敢这样说我?”谢天鹰冷哼一声,道:“既然都已经做了,却还要赖,这不是芙蓉剑客的行事之风吧。”秦映霜听的一头雾水,只得道:“我做了什么?”
谢天鹰淡淡道:“你夜潜我府,已是非道,一个女人家褪人衣裤,更是无礼,想不到芙蓉剑客的脸皮这么厚。”谢天鹰话刚说完,却见两女对望了一眼,脸上尽是诧异之色。
好一会儿,秦映霜才道:“昨夜我就在客栈里没出去过,怎么会潜入你的府中?”含香仙子看了两人的神色,已知其中必有蹊跷,便道:“不知前辈是否亲眼看见我的霜妹潜入你府中?”谢天鹰摇了摇头,秦映霜见状道:“没亲眼看见你就诬陷好人,昨晚我一直和含香姐在一起,没出过金陵客栈,不信你问我的香姐。”
谢天鹰道:“你们是一伙的,我却又怎么相信?”两女闻言不由都心头气恼,秦映霜却是想到了一件事,又道:“昨晚碎叶剑客赵无痕也在一起,不信你去问他。”
听闻赵无痕的名字,谢天鹰心头微感一凛,口中却道:“他人呢?”
“走了。”秦映霜自是不愿说自己甩掉他。
“走了?”谢天鹰一声冷笑,又道:“你骗得了谁?”
秦映霜见状自知说也说不清,当下秀眉一挑,冷冷道:“你要怎样?别人怕你,我秦映霜却不怕你。”含香仙子见状知道他们可能又要动武,怕秦映霜再吃亏,便扯了下秦映霜的衣袖,低声道:“霜妹,我们是来找秦大哥的,他既不让见,我们就走吧。”
“不嘛,我要见我大哥。”秦映霜这回却没听含香仙子的话。
谢天鹰心里暗自沉吟,看她们的神色好象其中另有别情,只是这秦映福已死,秦映霜为何还说“我要见我大哥”?当下不觉心中一动,已有计较。谢天鹰看了两女一眼后,道:“你们随我来。”说罢便走出大厅大门。
秦映霜以为他要带自己去见大哥,正要跟上,含香仙子拉住她的衣袖担心道:“你就不怕他来害你。”秦映霜摇头道:“就算害我,我也要见我大哥,含香姐你先回吧。”含香仙子幽幽道:“霜妹什么话,你有危险,我能不和你在一起吗?再说,我也好想见秦大哥。”说完脸上微微一红。秦映霜闻言也不再说话,拉着含香仙子的手,随着谢天鹰而去。
谢天鹰走出厅门,向那些手抱鬼头大刀的大汉挥了挥手,那些大汉瞬时消失无踪,秦映霜看在眼里,暗想自己的秦家茶庄哪有像他这般气势?这“南鹰”果然名不虚传。此时又闻那谢天鹰道:“两位姑娘不要问我带你们到哪去?你们可以不跟来,我也不会为难你们,若你们就此出去,我也不会拦你们。”想起江湖上说那秦映霜为人没什么心计,再记起她刚才惘然的神色也不似装出来的,自也不愿再为难她们。
秦映霜一言不发,含香仙子也是沉默无语,谢天鹰见状淡淡一笑,也不言语,穿过一道圆形拱门,走到一间房屋前停下,两女只得紧随其后。
家丁已把那房门打开,里面堆满了茅草锄锯等杂物,却见两个上身**,只穿了裤衩下人打扮的男子被点住了**道,躺于茅草堆上,两女见状不由齐齐脸色一红,刚想扭过头不看,只听谢天鹰道:“两位姑娘可想知道那纸条上写着什么?”说罢手往茅草堆旁一指,果然是有一张纸条,两女看去那纸条上好象还写了些字,只是相距甚远,一时看不清楚。
谢天鹰已拿起那张纸条,递给了秦映霜。含香仙子和秦映霜凑近瞧去,只见上面写着“秦映霜闻南鹰江湖霸者,现今观之,不过如此,贵府两仆色胆包天,无奈去衣褪裤罚之。”一眼看去,秦映霜就知那不是自己的字迹,再细细推敲那字中含义,不觉脸上微怒,当下便道:“这不是我的字迹,这张纸条也不是我写的。”又看了下那两个被点住**道的下人,心中不觉一动,抬头对谢天鹰道:“现在初春天气寒冷,你怎么还不解开他们的**道,让他们穿上衣衫,难道是专等我来好诬赖我不成?”
谢天鹰看着她脸上神情,已在猜想这件事可能不是秦映霜所为,口中却道:“我要留下证据。”说话之间,已手掌连翻解开了那两人的**道。谢天鹰给那两人打了个眼色,那两个下人会意,穿好衣裤后,细细打量着秦映霜,只是没见过偷袭他们人的面貌,见了秦映霜只觉的她美貌外,便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秦映霜见他们盯着自己看,立感到一阵不自在,又见他俩的眼光盯着自己鼓起的胸口再不离开,想起那纸条上所写之字,当下脸色一寒道:“原来贵府家人本就是好色之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