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斥侯汇报完毕后,我对其吩咐道:“明白了,你先下去吧。。”而后转头看向身旁几人并问道,“可能判之是何情况否?”
王越摇头道:“老夫以为,不论其来意如何,要将其歼灭,是轻而易举的。”
老洪等几名亲卫亦如王越般,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
‘这便是没有谋臣的无奈啊!’我亦是摇摇头,对亲卫下令道:“传我将令,命第三、五、六小队于两刻之后,在营门前列方阵迎敌。第一、二、十一小队固守营寨。其余小队战备。”
随着我的命令,营中顿时忙碌了起来,尚幸未出现什么慌乱景象,这应该与面对的是几百的黄巾贼以及我这个统帅的镇定有关吧。因为在下寨时第三、五、六三个百人小队,较为接近寨门,所以在一刻钟的时候,便已在营门外列阵。而第一、二两个百人小队是我先前命其守营的两支,第十一小队,更是我军中唯一的弓箭手百人队。是陶谦特意调拨给我的。孔融给我的虽说是青州精锐,却并没有弓箭手在内。倒不是孔融吝啬,而是训练一名弓箭手所花费的代价很大,而训练一队弓箭手的代价更是超出想像。
约在二刻钟以内,我便与王越等亲卫一起策马行至营外三百士兵所列的阵前。看着这三百步卒,气势若定的样子,我真的很受鼓舞。便向他们宣声道:“据报,前方泰安城有五百余黄巾贼军往我军营所在直奔而来,意图不明。尔等可有怯意否?”
在我方问完时,便听这三队士卒高呼:“请战,请战,请战。”
听着此起彼伏的请战之声,我大喜道:“好,果然皆是齐鲁男儿。”继尔命令道,“枪兵向前,刀盾兵居后,成方阵列。”自我发出命令后,三队各有小校出列发出布阵命令。只见各伍兵卒紧随伍长身后,按着小校命令迅速调整位置,约半刻钟后,便排出十排三十列之方阵,前六后四,将我与众亲卫保护在阵列之中。
看着阵列虽然有些歪斜,却也是井然之状。我已经很欣慰了,毕竟这支青州兵以前在孔融的率领下,多是用来守城作战,少有出城迎敌的机会。况且,单看各伍长所列之阵容,却是整齐有序,当知练出此阵非是易事。
约莫几分钟后,便见远处有人群正往此处行来。再过得一会儿,已是清楚看到那些人大多头包黄巾,正是黄巾贼无愚。而这时,但见一人策马自大队中脱离而出。向着我方急奔而至。自此人脱离大队后不久,黄巾贼众便停在了离我军阵五百余步的距离上。
只听得来骑大呼主公,直至军阵之前十数步时,跳下马来,大声呼道:“主公大喜啊!”
此时方看清来人,正是派入泰安城中的李涛。因其正作着黄巾贼装束,故而兵士们皆是作为举枪迎敌状。若非来人只有一个,兼且我未下令出击。怕是李涛早已被生撕了。
“近前答话。”老洪认出来人是李涛后,便替我喊道。随后,便见李涛从分开两边的阵列中屁颠屁颠的跑到我面前跪下后一脸献媚的禀报道:“报主公,小人与徐盛一起奉命潜入泰安城,刺杀贼首刘虎。不想,那刘虎在被我生擒之后主动请求投降。小人心中紧记主公曾言要少作杀戮的话语,故而先代主公答允其投降了。现徐盛正押着黄巾贼众各大、小头目于前方等候主公发落。”
这话听得我是精神一振,原来是投降来了呀。“请主公小心,恐防有诈。”老洪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很好,此次定当记你一功。”先是对李涛表扬一番后,再对老洪道,“老洪你领十人随李涛前往徐盛处,使其亲自提刘虎来此。”
等待徐盛带刘虎过来时,我策马来到军阵最前,看着这些士兵们因为听到对方是来请降的,而流露出松懈的情形。便大声喝道:“贼将来我军前请降,尔等岂可作此懒散状,坠了我军威名。”还是三名小校最先反应过来,各自责问着一些伍长,呼喝着快快列阵以待的话。
一小会儿后,只见老洪领着徐盛等人,押着几名黄巾贼中的重要将领来到了我面前。徐盛向我简单述了他们些行的经过后,为我指出了这几名黄巾贼各自的名字。
既然确定了,黄巾贼众们是真的来投降之后。便命令将那些黄巾贼皆带到营内看押,而我自是回到营帐中听徐盛细数此事的经过,并派人通知叶剑、张闿两人暂且按兵不动。
经过一番详谈后了解到,徐盛此次再人潜伏进入后,确实非常顺利,然而在昨夜,李涛无意间探听到原来贼首刘虎等几名留守城中的黄巾头目皆不想继续为贼,却苦于无处投身的话语。在于徐盛一番商议后,决定行险一博。由徐盛带人控制住刘虎及其府中诸人,再由李涛游说。若是能成功,则我军无须撕杀便能得泰安。即便不成功,只要能拖至晚上,便能由埋伏在外的几人在事先准备好的地方点发,引发骚乱。即可按原定计划行事。
事情亦如想像般的顺利,李涛在游说时刚好提及博阳城外那座山寨中事。却原来刘虎及其中多数贼首家人皆在其中,待问清家人尽皆安好后,立马就有几名头目提出投降。而刘虎与其余一些家人皆在泰安城中的头目便是面现两难之色。还是徐盛机警,向彼等提出我对待那些黄巾贼众家人的安置办法后,便是向上面报告城中所遇多为流民,而所抓只人皆只是一般的山贼。皆因大汉律法,凡与黄巾贼有粘者尽诛之,而如山贼盗匪类的,却可由各州郡自行料理。而如此上报,则表示我军并未讨贼建功,便无赏赐。对于普通士卒来说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主将来说,却是少了很多的晋升所需的功劳。而我便当着众亲卫与黄巾降将面前称赞了徐盛一番,并再次表示,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又有悔改之心的,便可以给予机会。当然,这种机会只有一次。
于是乎,在深夜之前,我军悄然进入了泰安城,并接管了城中防务。至于城中原黄巾贼军侧命其于营内等候次日整编。我的整编要求自然是身强体状,且有家人在此或已送去东莞的人。在一番梳理下,这三千的黄巾众有半数以上身体条件是符合的,然而却只有七百余人符合家人在侧这个条件。劝退那半数不符条件的人后,剩余的八百余人,我便由其自行选择,是留于军中,还中随百姓一起往徐州屯田。
此事暂且按下不提,此时的兖州东平城西七十余里处汶水旁,正进行着殊死的战斗。
“盾牌向前,推开贼兵。给我举盾顶上去。”一名小校正高声呐喊指挥着刀盾兵队,奋力扩大自军的阵型空间。
另一名小校看准机会,大喊道:“枪兵一列刺,收。二列刺……”。
“顺风、三橹。”这是指挥弓箭队的小校,正校准着弓箭队的射击标的。“放。高度降至二橹七……”
原来,正是当日刘岱军在追击司马俱败兵一夜之后,在准备回师东平时,却遭到了管承所部的伏击。尚幸并未受到多大的损伤,只不过士卒多有疲惫,一时间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只得一路向南暂退。在于鲍德、刘共二人商议后,便准备将计就计,将贼众一路向南引去。
这日早晨,黄巾贼众如昨日般在食时后才发动攻击。而刘岱军亦是迅速收拾好炊具营帐且战且走。直战至未时,刘岱军见贼众暂退后传令各部在汶水一条支流旁边安营生火。然而这一次,黄巾贼众在徐和与司马俱的带领下,正于刘岱军生火造饭之际,从四面围了上来。如上所述地进行着惨烈的厮杀。
“刘岱老儿,今日便让你死于此地。”司马俱向着阵中的刘岱喊道。
“司马小儿,我刘公山便在此等着你来冲阵,就凭你手下这些鱼虾、草包,就算是数量再多上十倍,亦不过是多添几颗头颅而已。倒要看看今日是你能杀了我,还是我戮死你。”刘岱怒声回骂道。
“兄弟们,闲啦!”司马俱见时辰已是并不多了,便向黄巾贼众们下令道。此时主攻另外两面的徐和部,也随之一同退走了。
“大人,贼军退了。”一名小校上前向刘岱禀报道。
刘岱自己又再观察了一会儿,见贼人确实已全都退走后,对身旁小校道:“传全军生火造饭,暂时不可卸甲。并传令鲍德、刘共二位将军速来见我。”说完便往营帐而去。
“大人。”一会功夫,刘共、鲍德二人掀帘而入。
刘岱抬头见二人进来后,便道:“二位请过来,看看地图,我军现在约处于东平县东南面七十多里的地方汶水支流处。”说着便是对着地图一指。
正于此时,离兖州军营地不远处的一个小坡之上,司马俱、管承、徐和三人正立马于上,看着坡下黄巾士卒都忙着将一根根固定木桩的绳索砍断。而这些木桩,正是起着坚固这座令司马俱辛苦了七、八天的水壩的作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