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病人的病历,李海涛想打电话给林宜,犹豫了一下,“夏琳,我是海涛,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李海涛把电话打给夏琳。
“海涛,什么忙?只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框架内,如果能帮上的话,我想我可以”,夏琳说着,开着玩笑,又拿李海涛寻开心了。
李海涛笑笑,“违法的事情我自己不会做,更不会要求朋友去做,这个你就放心
”,李海涛一本正经的语气。
“别给我耍嘴皮子了,有什么事,说吧”,夏琳打断李海涛的一本正经,笑笑的说着。
“林父是不是住二院了,现在情况怎么样?”,李海涛关心的问题。
“我说李大医生,你消息也够灵通的,林家大事小事你都一清二楚了,是不是安排了卧底?”,夏琳又开始玩笑,以前和李海涛开玩笑开惯了,不想开吧,可是嘴上没有把门的,憋不住。
李海涛笑笑,别逗了,说正事吧。
“重感冒,发烧四十度,现在病房输液,情况很稳定,基本上已经退烧了,打算过来看看?!”,夏琳说着,据实回答。
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看,还用得着打电话,李海涛笑笑,既然知道了情况,心里也算踏实了,李海涛挂了电话。
夏琳想想,这事怎么这么不对劲啊,关于林父的事情李海涛可以直接问林宜啊,干吗非要问自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夏琳仔细的想了想,摇摇头,还是没有想明白。
到底李海涛在搞什么鬼!!!
一院,医护人员紧张出入在隔离室,甲流患者出现了心肺衰竭,需要马上进行心肺复苏,以防止病人出现多器官衰竭而休克,甲流患者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整个一院的紧张程度,不仅仅是一院,还有病人家属,各大报纸的记者都在窥视着一院,如果病人一旦出现什么情况,都是立杆见报,一院现在的压力可想而知,这都几天了,王院长都没有踏踏实实的睡过一个整觉,但他还亦然要坚持每天都值班,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岛城的第一例甲流患者能够健康的出院,这也是大家现在的心愿。
希望心愿不会落空!!!
隔离室中医护在极力的抢救,稳定病人各器官的正常。
一院大厅,有记者过来采集最新的消息,“你好,王院长,我们是琴岛电台的记者,关于岛城第一例甲流患者,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记者问着。
“对不起,无可奉告”,王院长拒绝采访。
“那你们对甲流患者下一步的治疗有什么打算?!”,记者刨根问底,想知道最新的消息。
“对不起,我们还有很多的手术要做,现在没有时间回答你这些问题”,王院长再次拒绝,现在一院有点乱,一锅粥似的,还要答记者问,如果记者们体谅医护们的话,就请你们安静的离开。
王副市长打来电话,询问甲流患者的情况,王院长说现在情况很糟,心肺等器官已经开始衰竭,情况不容乐观,王副市长直接命令的口气,一定要保证病人安全,省领导已经联系了国家疾病防疫中心,已经申请了第一批的甲流病毒抗体药物,后天一早就会运到琴岛,希望一院在药物运来之前,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确保病人的病情稳定,这不是请求,而是一个命令。
李海涛从隔离室出来,碰见张院长,“您怎么来了?!”,李海涛纳闷。
这可是病人隔离室,“我怎么不能来,退休了,就不能来一院了?”,张院长笑着说着。
张院长这次来是看甲流患者的,虽然已经退休了,但心系一院,张院长也曾说过,一个医生把所有的青春都洒在了医院,那他注定一辈子都是医院的人了,无论退休,还是生老病死,李海涛对于这句话,始终不理解,因为在他的骨子里有种叛逆,看多了医院里发生的事情,总有种要改行的冲动:只要不做医生,做什么都行。
但冷静的时候,总会苦笑,自己最合适的工作就是医生。
自相矛盾,由来已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