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经过反复筛选,选拔了一位名叫韩德平的旧军人出任了大队长,选拔了两位在原县政府干过巡警的警察和一位青年学生出任了三个中队的中队长。两位巡警出身的中队长一位名叫孙兴国,一位名高歧山;学生出身的中队长名叫邢玉林。又选拔了一位名叫曹金海的青年农民出任了特务班的班长。因为新建的抗日救**的成员中一个**员和共青团员也没有,现发展也来不及,就由许耀亭兼任了大队的政治指导员。
由于武器装备低劣,枪支弹药又少,便让没有分到火枪的战士找了些大刀长矛先凑合着用着。为了让人看上去弹药充足,便把高粱秫秸末端的秸杆切割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插到子弹袋里冒充子弹。这件事情现在说起来可笑,可当时的八路军地方武装大都这样干来着,也懵得日本鬼子和汉奸一愣一愣的。直到现在,当地的人们还在引为笑谈。
虽然初创建立的抗日救**军事素质参差不齐,政治成分也不够纯洁,武器装备也非常低劣,可大家的抗日热情却非常高,毕竟在外敌入侵的情况之下,不愿做亡国奴的爱国情怀是最能够凝聚人心的。**要领导全民抗战,一个最重要的法宝就是发动群众吗!
大队长韩德平年纪三十出头,生的长身黑面,腰细膀阔,势如猎豹。他出身于一个贫苦农民家庭,早年因为家贫无依,迫于生计投身到西北军当兵吃粮。后来在冯玉祥、吉鸿昌等人领导的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中担任过连长,同日本鬼子打过不少的硬仗,在克复多伦的战斗中,他曾率领全连战士做为敢死队夜袭敌营,用大刀片儿把日本鬼子杀得哭爹叫妈,跪地求饶,并亲自手刃了七八个鬼子兵。
抗日同盟军失败之后,冯玉祥将军通电下野,方振武将军被迫流亡海外,吉鸿昌将军等人在天津被捕关押,群龙无首的部队成了一片散沙。在其后,除了有部分部队被宋哲元收编外,大部分官兵则风流云散各寻出路去了,韩德平也心灰意冷地回到了新海老家,被一家大户人家聘去做了护院保镖。一听县里说成立抗日救**,他便毛遂自荐地找上了门来。似这样久经沙场的军事人才打着灯笼也难找,令向靖远和许耀亭大喜过望,当即便任命他做了首席军事教练。所以他自然而然就成了抗日救**大队长的首要人选。
孙兴国和高歧山年纪也都在三十上下,二人身强力壮,剽悍异常,都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武师,师出同门,是八极拳门的一对师兄弟,早年曾在当地的镖行干过镖师,后来应聘到县巡警大队做了巡警。县政府的官员纷纷南逃之后,他们二人因为是本地人,便被指派做为了留守人员护院看家,经过向靖远和许耀亭等人做工作,他们二人也加入到了抗日救**的队伍中来了。由于他们二人都具有较好的军事素质,又有扎实的武术功底,且热心投入抗日事业,便被选拔当了抗日救**的中队长。
邢玉林是盐山中学的学生,长得又文静又秀气,刚刚二十出头。他出身于当地一个富裕农民家庭,是一个思想进步的热血青年。他是瞒着家里的父母偷偷来参加抗日救**的,向靖远和许耀亭看着他是个好苗子,就把他也选拔当了抗日救**的中队长。他的父母虽然也同情抗日,可明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不赞成他出来抗枪打仗,最后看看拗不过他,也就只好默认了。
曹金海只有十七八岁,长得虎头虎脑的,非常机灵。他和韩德一样,也是个贫苦农民家庭出身的苦孩子,小伙子虽然在过去从来没有摸过枪打过仗,可是他对于传统的刀枪棍棒无一不通,精于技击,特别是他的飞刀绝技令人瞠目,三五十步之内可以说是百发百中,就是一只兔子也休想在他的手下逃过去。向靖远和许耀亭量才使用,便把他选拔当了抗日救**特务班的班长。
除了他们几个之外,抗日救**的的大多数成员,多是当地的青年农民和青年学生,只有十多个人或是在军队当过兵,或是当过警察,或是干过民团,多多少少有些现代的军事作战经历和经验。不过,由于处在武术之乡,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传统武术的功底。如果仔细品评起来,若不是时代已经进入到了热兵器时代的话,新成立的抗日救**除了缺乏作战经验之外,还勉可算的上是一支具有一定发展潜力的战斗部队。
“千层厚的篱笆――没有不透风的墙”,阎康侯在于家务大张旗鼓地宣布成立伪新海县县政府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向靖远和许耀亭的耳朵里。由于阎康侯的卖身投敌,使新海县北部的大部分地区直接沦陷于敌伪政权的统治之下;同时也使新海县刚刚兴起的民众抗日救亡活动的开展遭受到了严重的阻碍。
在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况之下,向靖远和许耀亭等人清醒地意识到,刚刚新生的抗日救**是迟早要和阎康侯的汉奸部队在战场上刀枪相见的;可是他们却丝毫没有觉察到迅如烈火的危险正在迫不及待地向他们步步逼来。
就在景元甫、向靖远和康洪恩三人从黑龙港回来后的第七天夜里,阎康侯和黄省三率领着一千多伪军经过六十多里的长途奔袭,悄悄地包围了金沙镇;又在殷墨翰等内奸的里应外合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抗日救**所在的县政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自北洋军阀执政以至抗日战争爆发之前,由于军阀割据,战乱频仍,政局混乱,匪患猖獗,新海县一带各村镇为了抵御当地土匪和过境散兵游勇的劫掠,保境安民,采用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的办法,自发地组织起了很多的民团武装;而且为了防御的方便,还修有很多的土围子,日夜派人守护。
金沙镇由于和匪患猖獗的黑龙港相距不远,为了防备港内土匪的突然袭击和劫掠,沿着镇区周围修了一丈多高的土围子,广有一二十里;防护的也更加严密,一年四季常常是天一擦黑便四门紧闭。为了便于晚上观察周边的情况,还在土围子的四门和周围的城墙上挂上了许多马灯照明,以防不测。
在防守力量相对充实的情况之下,若是没有重武器攻坚或者没有内应的默契配合,是很难扣开金沙镇这样坚固的土围子大门的。在抗日战争爆发以前,金沙镇过了多次逃兵,都没有让逃兵给攻开过,可以说是坚如磐石,固若金汤。所以阎康侯自打开始打金沙镇的主意的时候,就非常忌惮金沙镇的土围子。
在金沙镇,守护土围子的民团团丁大都是由各家大户人家组织供养的,殷墨翰事先就侦知,当天晚上是由他属下的民团团丁轮值,便派心腹之人提前骑着快马把准信儿给阎康侯送了过去。不过,殷墨翰是个城府极深,奸诈无比的阴谋家,他并没有把事情的真相让送信的心腹知道,这种出卖公众利益的卑鄙行径他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
按照事先的约定,等到阎康侯和黄省三率领伪军到来的当天晚上,天一擦黑,殷墨翰就设了一桌丰盛的酒宴把守卫寨门的两个团丁给秘密地请了过来,落下大财东的架子,殷勤地和二人把酒言欢。酒过三巡以后,他便故弄玄虚地对两个团丁悄悄地说道:“我今天把你们二人请来,是想给你们哥俩提供个当官发财的好机会,不知道你们哥俩有没有这个好福气领受?”卖完关子以后,他又眯起两只狼眼笑眯眯地观察着二人脸上的表情。
被请来的两个团丁一个叫滑溜鬼张三,一个叫黄蜂刺李二。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在早都是金沙镇街面上苟吃伙骗的混混,后来因为兵荒马乱,守护土围子当值用人,被殷墨翰收在名下当了民团的团丁,投在门下混口饭吃。
殷墨翰做为金沙镇的头面人物,财大势高,向来就没有用正眼瞧过他们;他们二人也自知下贱,不敢和殷墨翰这样的大人物高攀。今天让殷墨翰这么突然的一请,两个人都有点受宠若惊,一时间惶恐的都不知道太阳究竟是从哪边出了?等到殷墨翰林把关子一卖,两个人更是大眼瞪小眼地不知所措起来。
还是黄蜂刺李二多少有些见地,他见殷墨翰一反常态的与自己和张三套近乎,便猜想其中定会是大有名堂,心下忖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然的话,这位威风八面的大财东为什么会如此好心的来抬举我们这小哥儿俩呢?还一口一个的说要送给我们当官儿发财的好机会?”
想到此处,他便大起胆子问道:“殷爷若是这样说来,哪就是有事情需要我们哥俩来效力了?果真如此的话,那殷爷您就直话直说好了,我们哥俩又不是外人!”说罢,他察言观色地又向殷墨翰瞟了一眼。追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