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刚想叫住夏洛特,安德烈携手沙琳正款款走来,心下暗叫不妙,忍不住瞥向对面的佚行,他倒像个无事的人,哪怕刻意伪装也没有,不知道是他隐藏的好,还是真的淡了,他已放下沙琳?
初恋,总是最让人难以忘怀,每当情感失意之时,偶尔想到的,便只是那纯真年代情窦初开的恋人。
夏洛特已为众人介绍开来,看来这对兄妹并不清楚前因后果,必竟初恋情人成为一对兄妹喜欢的人,这种关系多少有些尴尬,何况他们不是平常人,是受万人瞩目的皇室身份。
想来,佚行并不想涉及。
果然,
“我们认识。”夏洛特介绍沙琳之时,佚行插嘴,平淡的扫眼沙琳。她一身浅灰套装,包裹着身材尽显。
这话,却留了余地。
未点破,他把这种坦然自若的机会让给了沙琳。
沙琳明媚一笑,挽着安德烈的手,看了眼佚行,笑道:“他是我的前任男友。”
两兄妹互望几眼,似乎对这坦然的人,也无可追问什么。
或又确实,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不过旧情人相遇,这个世界原本就这么小。
安迪只觉喉咙干燥,猛地灌了口酒,许是太急,辛辣的味道刺激的他五脏六腑都难受,不得不佩服这两人,他们倒还真是释然大度,
也许初恋是很美好,却也只不过是人生的必修课。
力争到底的少,迫不得已离开的甚多。
这也是它的价值所在,只有失去的才会让人记得想要珍惜,经过柴米油盐的调剂,那味道多了,总是太浓,让压抑难以下咽。
瞧瞧眼前这四人,早已谈笑风生,
佚行少话,出言字字刺喉,安德烈似乎颇为欣赏,这个传说中王位的第三继承人,倒不像传说的那样沉默寡言。
一顿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佚行脱身后,安迪自不乐意留下,
“一起喝一杯?”他压住佚行的车门,一幅勾人遐想迷人笑脸。
佚行看了眼他,指着他的肚腹,“你那还装得下液体?”
“不就喝了你两瓶PETRUS,至于这么小气、、”安迪怒斥,刚才喝得确实不少,随后一怔,哑了声,这狐刚才聊得正欢,怎知他喝了酒,也许他看的并不是他,而是与他仅隔一座的那人。
他忍不住深深看眼他,“你还在乎她?”
佚行未语,上了车。
“你这么急着回去干嘛?你家那位空降小妹在等你不成?”安迪不让,这男人的心藏得深,若不是多年朋友,谁又能一眼就看透他,他想,此刻,他需要用酒来调剂一下。
佚行并不在意,放下车窗,笑道:“安迪,空降小妹交给你吧。”
撇开他的手,扬尘而去。
安迪愣住,望着远去的车,思忖他这话。
交给他?啥意思?
“安迪?”夏洛特追出来,叫一声,远远的看着佚行的车离去,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失望,“佚行他是怎么了?今天神情恍惚的,昨晚那个女人还在烦他吗?”
安迪回神,知她好奇,许是自侍身份不够,才没有当面问佚行,可每当一想起,那个女人如今安住佚行的家,他便恼火。
“放心,以后不会再烦他了。”
夏洛特纳闷,不解。
“我不会再让她烦他。”安迪笑道,佚行把她交给他,那他就接了,这方面,他有天赋,不就一个女人,小菜一碟。
夏洛特恍然大悟,展颜一笑,捏拳捶向他胸,“你这妖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