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悍匪相如
作者:新班车      更新:2020-04-07 12:38      字数:2548

刚刚还火欲燃烧的小熊,在舅舅面前像霜打的茄子,耷拉脑袋,垂手而立,连屁都不敢放个了。

柳相如上前,举起手杖,照着小熊的膝盖就是一杖。

小熊啊呀惨叫一声,扑通就单腿跪下了。

“你个小王八蛋,让你给我家看门,你却趁我不在,私自进门,要侮辱我的太太?你知道她是谁吗?是你舅妈!你连舅妈都要欺负,简直猪狗不如!”

柳相如骂着又连抽两棍。

小熊挨了打,颤抖地求饶:“舅舅,你不要生气,是我错了,我太混帐了,求你老人家开开恩,放过我吧。”

“呸,我给你们定的纪律是什么?你忘了?啊?”

“不不,没忘,四条纪律,一不准进屋,二不准喧哗,三不准放人入宅,四不准戏耍主子家人。”

“那你三条犯了几条?”

“犯了不准进屋。”

“仅仅是这一条吗?

“还有,还有第四条。”

“你又是进屋,又是喧哗,又是欺辱舅妈,四条纪律都犯了三条,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一听处置两字,小熊知道大祸临头了,赶紧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连声求告舅舅千万别惩罚他。

“哼,咱们东堡寨是什么,那是一个铁营盘,上有司令,下有士兵,为什么官兵来攻,攻了多次攻不破?说明咱们是一个上下齐心的队伍,既然是队伍就要有铁的纪律,上司把纪律制订了,下属就得坚决执行,谁敢抗命不遵,都得被处罚,你既然是我外甥,对舅舅亲口订下的纪律都不遵,这么目中无人,留着你怎么有用呢?我是有眼无珠,看错了你这个小王八蛋,把你当可靠心腹,哪想到你人面兽心,竟想欺辱长辈,污我门庭,简直要气死我了。”

“舅舅,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小熊小心地问。

“你自裁吧,省得我动手。”

“啊,你要叫我死?”

“犯下死罪,当然不恕。”

“舅舅,我家里还有老爹老娘呢,你把我杀了,叫他们怎么办?”

“你还有脸提他们,他们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是他们的耻辱,他们自己也该有罪。”

小熊觉得这一死是逃不过去了,咬了咬牙,声音低下去了,“好,舅舅,既然你无情,那我不必求你了,这些年来,我对你忠心耿耿,做你的门童,一向是全力保护好你家的安全,为此把别的弟兄都得罪了,人家说我是铁面门神,其实是取笑我呢,我严格遵守你的命令,从没有乱来,只因为今天出点小差错,你就要取我性命,那我也不认你这个舅舅了!”

“住口!你不认我舅舅,我也早不认这个外甥,其实我早就知道,我的那几个什么外甥,都是不成器的东西,就是靠了我的威名,靠我的地位,在寨子里混吃混喝,离开了这里,你们这些草包还能有啥出息?我早就想把你们全撵出去,今天就从你这里开刀了。”

肖光捷看到,柳相如两手握着手杖一拧,然后右手一抽,竟然从里抽出一把剑来。

原来手杖是剑鞘,里面插的是一把西洋剑。

剑身虽狭,却很锋利,它不像本国传统宝剑那样宽,而是像一根半米多长的柳条,还能弯成圆形,手一放又弹直,是很高级的纯钢打成,可以当鞭子抽打,也可以当一把杀人的利器,用起来很顺手。

别看剑好像软的,一剑可以刺穿人的身体。

柳相如将剑对准了外甥的咽喉。

“你个小王八蛋,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休怪我心狠手辣,因为你们几个都长反骨,留着你们,早晚是要反的,我不把你们除掉,以后我就会死在你们手上,无毒不丈夫,今天我要清理门户了。”

“舅舅,你真要对我动手吗?”

“没啥子好说的,你乖乖受死吧,我们的甥舅关系,从此了结……”

柳相如握剑的手往后一缩,就要一剑向小熊的心窝刺去。

肖光捷猛地把门拉开,低喝一声:“慢!”

柳相如被这喝声吓住,手一抖,剑收回来,他猛地转过身,看到了肖光捷。

“什么人?”

“是我。”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当然是不速之客,我们是不请自来。但一切都是由你柳老爷引起的,如果不是你的所作所为,你就是请我们来我们也未必肯来呢。”

柳相如一时紧张万分,他意识到两面受敌了,他把剑对一对外甥,又掉过来对着肖光捷,警惕他们要同时发起攻击。

他看着小熊厉声问:“这个人是谁,是你带来的吗?”

小熊也目瞪口呆,看看肖光捷,又看看站在旁边的常璎,一脸的茫然。

“舅舅,我不认识他呀,我不知道他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住口,如果不是你放进来,他怎么会进得来?这个人我从来没见过,不可能是寨里的兵,一定是你在外面结交的狐朋狗友,你要欺负你舅妈,怕一个人压不下她,要带个人协助,两个男的欺负一个女的?小王八蛋你太坏了……”

柳相如气得咬牙切齿。

肖光捷希望常璎能声明一下,他跟这件事没关系,但常璎却闭着嘴不说话。他只好自证清白了。

“柳老爷,你不要乱猜了,还是我主动告诉你吧,我是肖侦探,为了帮老施才进来的,你听明白了吧?”

“什么,老施?他想干啥子?”

“你抢走他的儿子,他当然要来救走儿子。”

“那他人呢?”

“你先别管他在哪里,现在既然咱们都在这儿见面了,还是谈谈吧,你愿意放施饼余走吗?”

柳相如冷笑一声,“原来你们是为了施饼余来的?想把施饼余救走,那是痴心妄想。”

肖光捷严肃地问:“柳老爷,你派人吹吹打打把施饼余接来,是何用意?说是给你女儿配婚,可那不是配阳婚而是阴婚吧?”

“这你管不着,我女儿跟施饼余从小订有婚约,现在只是在践约而已。”

“可施饼余同意了吗?他爹老施同意了吗?”

“他们想悔婚,那当然不行,既有婚约,就得践约,你说说这不是天理吗?”

“还天理?是天理不容好么,你那些黑暗手段以为别人不了解?九九根本不是你女儿,是你以前把年幼的她抢来的,如果做养女也好,可在她含苞欲放之时,你却夺去了她的清白之身,然后在她外出读书时,你那个兄弟又缠上她,让她痛不欲生,一死了之,然后你借口践约,把施饼余给抢来,明为配婚,实则是强抓一个壮丁,要逼他加入你们的一伙,对不对?”

柳相如气得脸也白了,指着常璎呵斥:“是不是你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了?他满嘴胡言,都是你教的吧?”

常璎把眼一翻,侧过脸去,没有吭声,让你们男人争去吧,老娘我可不管。

“那么老施在哪里?把他叫过来,我要当面跟他对质。”柳相如凶巴巴地说。

“对质?跟你这个老流氓有啥好对质的,还是回答我的问题,你愿意放施饼余走吗?”肖光捷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