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认真听着,听完之后对白沉已然没了先前排斥的态度:“接下来你要作何打算?”
白沉察言观色,对于南易态度的转变自是了然于心,心中暗自欢欣,立即出言回道:“现在我只能在外暂避,以免和那墨莲生发生冲突。而我现在希望当他哪天想起我来,让父皇将我召回之前,能准备好几条后路。”
南易点头:“他对付你们的手段,应该只是为了权势上的剥夺,以及让你们臣服吧?可你似乎极为害怕他。”
白沉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道:“墨莲生这人,确实是让人害怕。他看起来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纯净的如同天神一般。但实际上特别的嗜杀,死在他手里的人可谓不计其数,而且其手段又极为残忍。别看我身为王爷,但在他眼中,只怕是也就一副躯体而已。”
“两个月前,我兄弟之中脾气最为火爆的那位,面对墨莲生的所作所为,心有不满,也不懂得避让,非要硬杠。其结果在表面上看来,他也只是被墨莲生使用手段打压而已,但就在不久之后,发生了一起意外。”
“这位王兄被淹死了,而淹死他的地方,竟然只是一处废弃的水池,其水深已经不足膝盖。所以这个结果,完全是让我们大家瞠目结舌的。一方不足膝盖的废弃水池怎么会淹死一个成人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它真就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而且在当时这位王兄身旁还跟有随从。”
“后来根据审讯,那些随从说当时王兄走到那水池附近时,就突然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反复踱步,随后更是勒令随从们退后。然后他独自一人便朝着水池走去,随从们一方面是听从王兄的吩咐,另一方面则是王兄懂得水性,且那水池根本就不会淹死人,是以都没有想太多,站在远处耐心等待。”
“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不妥,王兄走向那水池之后突然就直挺挺地倒下去了,就如同沉入水中的石子,除了最初的水花,竟是连任何的挣扎都没有。这个发现让随从们都慌了,立即前去水池当中救人。”
“但结果也是极为的蹊跷,近十人在一个不足百米的水池当中,竟是找不到沉下去的王兄。直到他们着急摸索寻找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有人率先发现了王兄的尸体。就那样仰面躺着,已经一动都不动了。”
“随从们将王兄急忙救起后发现,人已经彻底的没了呼吸和心跳,身体已然冰凉。唉,关于此事,最后也只是定论为王兄失足落水,毕竟有那么多人亲眼所见,无可厚非。”
“但大家心里都是明白的,此事的发生根本就是违背常理的,一个人好端端的,明明懂得水性,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浅水池给淹死呢?所以我们私底下猜测,定是那墨莲生使了什么手段让王兄溺水自毙的。而他故意选择这样一个水池,很明显也是别有用心,想要震慑我等,让我们知道,哪怕是凭借我们的身份,他也敢动手!你说如此这般,我怎能不心生害怕?”
南易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这墨莲生竟是连皇子都敢动,更可怕的是这般做了之后,其结果竟是判定为自杀。当今圣上对于墨莲生竟然已经纵然到如此程度了?连子嗣死亡竟都能漠视,着实是可怕。
雪妖闻言也是咋舌不已:“听你所说,现在这皇城似乎很不安全啊,我看我还是暂时不要去了。”
南易揉了揉眉心,接话道:“你还会害怕?”
雪妖点了点头:“那墨莲生听起来就是个狠茬子,要是被他发现我的身份,那还得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去皇城的念头了。”
一旁的白沉看向雪妖,不解道:“怕被墨莲生发现身份?难道你也是皇室中人?可你这般天人之姿的,我不应该没有印象才是。”
雪妖笑了笑:“我的身份,可比你们皇室厉害多了。”
南易将揉着眉心的手挪开,突地将身体转换了一个方向道:“此行我们就去往皇城。”
“什么?!先前不管我怎么软磨硬泡,你可是都没有这个打算的啊。”雪妖大惑不解道。
白沉也有些心虚:“现在就返回皇城?我们是不是应该从长计议,准备充足之后再说?毕竟现在的皇朝可是墨莲生的天下,整个军队都归其统治,我们这般前去,恐是不妥。”
南易回道:“无碍,眼下我们只是前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又不是要直接与他硬碰硬,我还没有那么傻。”
白沉连连点头,立即感激道:“是我愚笨了,大师能不辞辛苦去往皇城,在下心中实在是感动不已。”
记,随着天劫次数增加,其印记也会不断生成。荼焱这只大妖的耳后我观察过,有五朵红莲,也就是说他已经有五千年的道行了,这是我生平见到的最厉害的大妖!”
“妖不分好坏吗?为何你之前告诉我说只要是妖,靠近人类必定居心不良?”
“妖无心,性薄凉,善伪装,想着的只有如何成就自己而已。所以对于妖,你一定要保持戒心。”
沈秋绒虽不信这番言论,但依旧点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谈话间两人已经用膳完毕,南易付账之后不忘对沈秋绒道:“这顿饭花了一吊钱,一人一半,我先给你记账上。”
沈秋绒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道真抠。
“我打探过了,那酒坊离此处不远,走吧。”南易抬脚在前带路。
一刻钟后便停在一家紧闭的商铺前,南易抬头看了看,四处打量一番后才上前拍了拍门。
吱呀一声,一位老者打开门探头望出来道:“你们找谁?”
南易笑盈盈道:“我乃捉妖师,听闻你们酒坊出了些怪事,便寻来看看了。”
老者闻言态度立即恭敬起来,把两人让到屋内:“我去叫掌柜的,二位稍等。”
不多时便有声音先于人影先到:“哎呀,可把大师给盼来了,最近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